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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靈靈和趙紀元的事情本來沒有什麼，捕風捉影的事情，傳幾天就沒了。
可惜何靈靈這樣一鬧，大家都知道這是真的。
何老二家的小閨女，私底下竟是這樣的人。
誰家敢娶這樣的媳婦兒，這麼不安分，指不定哪天頭上戴頂帽子。
後來何靈靈讓何二嬸拽回家，家裡又是一番吵鬧。
就連何勝安都聽到聲音。
何勝利笑呵呵的進門。
“老大，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何母一把攔住大兒子，“你昨晚去誰家了？你......”
何勝利憨憨一笑，掙脫出老母親魔掌，直接去妹妹房間說這個好訊息。
“大哥，你怎麼做的？今天這事兒傳遍了。”何勝安也有些好奇，這會兒不是網路時代，訊息傳播沒有那麼快。
“還有更丟人的事兒呢！何靈靈跑到趙家撒潑，趙母已經放話娶母豬都不娶她這個破鞋。”
何勝利和妹妹分享最新的訊息，果然安安唇角翹了起來，心情不錯。
“這事兒做的乾淨吧？沒讓人知道是你傳出去的吧？”何勝安笑過之後，又有些擔心，方華在暗中搞事，防不勝防。
“自然！昨晚我和你三哥去的是二迷瞪家，”何勝利發現她一臉茫然，給她解釋，“他媳婦兒最愛打聽別人家事兒，還愛傳閒話。”
何勝利和二迷瞪是同學，何勝平和二迷瞪的弟弟三強子也是同學。
他們四個正好可以玩到一起去。
後來又來了不少年輕小夥子，人越聚越多。
除夕夜他們最開始在打牌，後來又喝上了。
有一個小夥子家和趙家相鄰。
他上茅房的時候聽到趙家母子在吵，聽了個大概。
他在桌上把這件事情禿嚕出來，二迷瞪媳婦兒是村裡訊息最靈通的，聽到這事兒，自然逮著那個小夥子不放。
這件事情就這樣透過那個小夥子的嘴傳了出來。
“趙家那個鄰居是你找來的？他怎麼知道的？嘴.......緊不緊，不會說出你來吧？”何勝安有些擔心，為了何靈靈把何勝利搭進去，那可犯不上。
何二嬸就是個不講理的，被她纏上，每天應付她也很煩。
“放心，我去年救過那小子，他不會說出去。
有些事情他確實聽到了，我又告訴他一些。
二迷瞪那媳婦兒真不賴，傳的真快！”
何勝利嘿嘿一笑，可惜還沒有得意完，就被何母的聲音嚇了一跳。
“勝開，你怎麼不進去找你安安妹子？”
兄妹兩人對視一眼，一起開門出去。
“堂哥？”何勝安喊了一聲，特意和何勝開對視，沒有發現不對勁兒。
“你堂哥應該是想看燕子窩有沒有回來！”不過這只是何母猜測。
剛才何勝開就是看著燕子窩的方向，燕子窩正好在何勝安房間窗戶的正上方。
“現在是臘月，燕子還沒有飛回來。你自己出來，二弟妹會著急的。”何母聲音柔和，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愧疚。
“勝平，把你大堂哥送回家！”
何母安排完，鑽進廚房做中午飯。
又剩兄妹兩個，何勝安才問，“大哥，媽怎麼總是一副虧欠大堂哥的態度呢？”
“這事兒你別問了，我也不太清楚，想知道詳細的，你自己問媽。”
何勝利吞吞吐吐的說完，也沒敢說出來。
“莫非跟我有關？”
何勝利只是點點頭，“我也是聽來的，就不告訴你了，想知道問咱媽。”
接下來的幾天，母女兩個雖說睡一張炕上，何勝安也沒有得到答案。
何母每次都把話題轉開。
何父過完年，在家待的時間不多。
他們四人將他當成空氣，很少說話。
二兒子何勝興一家也沒有回來，他在家待著更沒意思。
他成天不著家，也沒有人在意。
就在年初五這天，村裡又有了新流言。
“我和你爸的事兒真傳開了？他和鄰村趙寡婦好上了？”
何母對後一個訊息也沒有多在意，就怕前面這個訊息讓子女抬不起頭來。
最初她打算離婚後就讓何父搬走，後來改了主意。
兩人離婚不離家，同住一個院子，各過各的。
她就是怕影響兩個兒子的婚事。
大兒子有離婚的影響，再婚不好找。
三兒子還沒成家，家庭和睦也是一個加分項。
如今他們兩口子離婚的訊息傳開，三兒子明天要相親，這事兒恐怕要黃。
果不其然，下午媒人登門，女方不同意見面了。
知道女方拒絕見面的理由，何母不由埋怨何父，“他想再娶，等我們離婚後也行啊！現在搞得人盡皆知，人家姑娘都怕進我們家門。”
到了晚上，何母又跟何父大吵一架，兩人不歡而散。
年初八兩人把離婚手續辦妥，何母將一萬塊現金給了何父，“先給你寶貝兒子買上房子，剩下的錢隨你怎麼鬼混。”
何父赧然，帶著一萬塊現金，灰溜溜地進城去。
他沒有去何勝興家裡，反而是把錢存了起來。
何父在縣城轉了一圈，在離二兒子家不遠的地方又租了一個小院子。
“你要為自己打算，你有錢的時候他們把你供起來，你沒錢以後呢？”
趙豔梅的話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等他再回星河村取行李的時候，何母沒問他是否給二兒子買上房子，直接將他當成空氣。
何父如今在星河村不敢多待，他初四晚上讓人堵在趙豔梅被窩裡，這幾天要給她一個交代。
他匆匆離開，不能讓人看到，否則趙豔梅的夫家會把他腿打斷。
何父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兒，何勝安有一種直覺，何父的事兒就是為了壓何靈靈的流言。
不知道是大堂哥出手還是二堂哥出手。
來而不往非禮也，何勝利又給何靈靈的事情加了一把火。
沒有幾天，這件事情又被何父與趙豔梅登記的訊息壓了下去。
每天有人上門嘲笑何母，她們母女倆乾脆閉門不出。
直到正月十二，何勝利從外地回來，將趙紀元在冰窟窿裡找到這件事情告訴她們。
星河村整體的風向又變了。
趙紀元溺亡，整個趙家陰雲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