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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由遠及近。
佘夭剛到衛生間門口，正瞧見倚在角落擁摟的兩人，瞬間呆住。
“夭、夭夭？”懨豔驚訝。
“我、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現在就走！”
佘夭瞬間轉身，但只是兩秒她又轉回身來，欲蓋彌彰得捂著眼睛，背後貼著機艙蹭進了衛生間。
不到一分鐘，衛生間傳來沖水的聲音，佘夭又捂著眼睛從衛生間出來，回了客艙那邊。
懨豔和殷澄一併返回時，就見佘夭自已披著毯子，躺在了過道另一邊的座位上，將兩個相鄰的座椅，留給了她們。
眼看懨豔神不改色的落座，殷澄才敢坐下。
見其小心翼翼，懨豔暗翻白眼，壓低聲音：
“沒想到你的洞察力還是那麼敏感。”
“捉妖師對妖物的感知，跟功夫身手是兩碼事，”殷澄同樣低聲回覆，“不過還是很感謝，這次你沒抽我耳光。”
調侃裡帶著陰陽，懨豔嘖了一聲。
“我是不講道理的麼？更何況，權宜之計我比你經歷的多。”
“嗯？”殷澄挑眉，“可是銜蛇的習性，不是隻忠愛於一人麼？”
她可是記得，陳朽和佘夭當時鬧得要死要活，還是自已跟姜玥開車到小樹林去救命搶救的。
“本性的確難改，可違背本性，也是一種本事，不是麼？”
懨豔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來。
“我身邊崇拜於我的小輩多得是，感情嘛，用來調節多巴胺的，不舒服的該舍就得舍。”
話至最後，懨豔暗示殷澄也得走出來。
可後者沒多言，只是神情漸暗。
半夜，飛機降落。
有了飲品被投藥一事，懨豔將預定好的酒店，臨時換了一家。
剛收拾好準備休息，房門卻被人敲響。
開啟之後，是個送快遞的。
“你是不是送錯了？”懨豔警惕，沒有開門。
自已一個半夜入住的房客，如何會提前網購東西？
“是我的。”
正在懨豔想著此事有鬼的時候，忽然隔壁房門一開，殷澄出來應了快遞員。
“當心……”懨豔也推門而出。
就見走廊上真的只是個快遞員，送完快遞轉身就走，懨豔眉頭擰起。
“你買的什麼？”
“不是買的，是我們出發之前我自已寄的。因為臨時換酒店，我還晚拿到了幾個小時。”
說著，殷澄已經拆開半臂長的紙箱。
剝開好幾層泡泡紙，一把銀亮的銀刀展現在眼前。
這是她入門成為捉妖師時帶的法器，也是姜玥給她的第一樣東西。
懨豔嘖了一聲：“你都握不穩刀了，還費勁郵寄幹什麼？”
“每次出門都帶，這次就當圖個安心了。”
話落，殷澄不再理懨豔，轉身回了自已屋。
這情形，懨豔覺得自已好像成了傲嬌的舔狗，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神經。”
她神經。
自已也突然神經了下。
翌日一早，三人往約定的地點去。
在盈江縣的偏僻邊緣的河邊，終於見到了同天公司的職員。
這次來的都是戶外工作者，殷澄與他們不在一個部門，又帶著口罩，誰也沒認出她。
“落水洞一共仨，我們都已經定位好了，至於裡頭是不是相同的，以及深入調查，就要麻煩你們了。”
對方的領頭楊辰，介紹目前狀況。
簡單的會議之後，懨豔就打電話，招了附近地區的蛇族中的水蛇來，開始對落水洞內進行探索。
然而，一連三日過去，洞內被摸索出很大一片範圍，卻仍不見半點太歲蹤跡。
眼看楊辰臉色愈來愈差，懨豔詢問：
“太歲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更何況是靈歲。如果這裡沒有，你們打算怎麼辦？”
“那就換一片區域，繼續找。整個公司在全國範圍地毯式搜尋，可能能挖出來一個。”
楊辰篤定，卻叫懨豔蹙眉。
“到底是誰生什麼病了？鬧這麼大陣仗，要這麼刁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