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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腚眼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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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開掛穿越的現代人,

爽,才是扶蘇貫徹的人生宗旨,

要爽的有逼格,有深度,有個人特色,全方面展示風騷氣質,驚豔或驚嚇整個時代。

鄙人有些社恐,對,就是讓社會恐懼的那種社恐。

“大公子。”

大秦典獄分徙,刑,罪,惡四級,徙刑二獄受延尉掌管,收大秦犯徒,定律伏法,

罪字號受暗衛監調,一般關押官員叛逆,除嬴政外,旁人無權審判,

至於惡字號,便是王氏宗族,當年成蟜便是收押此處,秘密處決。

典獄牢衛見來人身形,趕忙執禮跪拜,

“起來吧。”

扶蘇雙手攏袖,或是承於嬴政英姿,扶蘇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身長已近八尺(秦一尺23~24厘米)。

罪字號石門升調,入眼零星火炬如探深井,陰寒凜氣刺骨如冰,

幾道目光瞬間聚在扶蘇身上,似鬼戾幽魂,蓄勢索命,

腰間兩枚雕紋玉令叮嚀碰響,一令金紋螭龍探三爪,口銜玉珠駕祥雲,一令伏虎臥崗,猙獰如哮,

守備目光頓時熄聲隱退,兀自消散,

扶蘇抬了抬眼皮,駐足於一處牢門之前,銅甕大鎖鏗鏘落地,一位盤坐於蒲團之上的儒雅年輕人抬頭對視,

“韓非,你輸了。”

扶蘇將那枚韓璽大印隨手甩出,只瞧那年輕人雙手接捧,狹長眸子先是一愣,隨後苦笑一聲,

斂正衣衫,將韓璽放於桌上,恭敬一禮,

“一年前你入秦之初我便與你說過,韓腐如絮,一觸即散,你說大廈即傾,也有樑柱尚可撐瓦,如今連地樁都被撅了,你又當如何?”

扶蘇甩了甩袖袍,自顧自的坐在了其對桌,

“身陷囹圄,朝不保夕,非,又能如何?”

貴氣公子一番禮悼,隨即一屁股坐回蒲團之上,嗤笑一聲,目如死灰,

“大秦之鋒芒,天下顫慄,公子之詭智,百家膽憚,天下盡在囊袖之中,唾手可得,非拜服。”

第一次見扶蘇之時,其立於與嬴政身側,

父如燭龍,吐息之間盪漾九州山河,子如臥麟,凝眸之光曉測日月人心,

大秦風起,天下皆動,

韓非有言,天下亡,亡於嬴政,人心亡,亡於扶蘇,

天下亡可再興,人心亡則萬念灰,

“你算計我兩次,一次是造勢捧殺,惹天下人猜忌,想我父王忌憚生疑,另外一次是以已為餌,引李斯趙高兩人與我交惡為敵,留下隱患禍事,我就不明白了,你入秦本是救韓,怎麼矛頭一轉,朝我來了?”

扶蘇摸了摸下巴,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帥,紫女誇讚過我,你吃醋了?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自從見到秦王與公子,我便知曉,六國將亡,回天乏術,已成定局,為天下之萬民,非以為,秦不應延壽萬世,更不能延壽萬世。”

韓非輕嘆一聲,天命如此,非人力可逆。

“何解?”

扶蘇斂了斂神色,你小子也看過劇本?

“秦之暴虐,天下可見,六世暴烈,重法苛刑,秦王一統之後,必然會罷黜百家,歸權中樞,以刑治國,以法律民,蒼生大苦,萬民浮屠。”

商鞅之法,繞不過一個苛字,亂世苛法強國,盛世苛法生亂,

嬴政身有吞併六國之威,天下無敢逆者,可嬴政之後呢?

韓非不認為世間會生出第二個秦王有嬴政之威赫,

直至扶蘇的出現,韓非大驚,此子妖孽,通天文,曉地理,精禮法,勘人心,悟術道,算天命,陸地神祗,人間謫仙,

從其眼神中韓非就能看出,扶蘇視天下為玩物,人命為塵土,睥睨螻蟻,逍遙無忌,

一旦讓他坐上那個位置,泱泱疆土皆為其掌中之景,芸芸眾生皆是其提線傀儡,

大秦將掩蓋天命,風雲停擺,歷史不前,一座囚籠之下,整座天下皆是籠中雀,繩上鳶。

所以六國可亡,秦可歸一,扶蘇,必死。

“打天下易,守天下難,收疆域易,攏人心難,你是怕我以儒禮假仁為絲線,束縛人心民意,肆意撥弄天下棋盤?”

嬴政寫的劇本,便是以自已之暴虐,反襯扶蘇之儒仁,父子不和,割裂民怨,一旦扶蘇即位,便是天下人口中的仁君,四海歸心,大秦至此,才是真正的一統天下。

秦王嬴政以虎狼秦師開疆拓土,秦帝扶蘇以萬民之意呈現千秋盛世。

“大公子睿智。”

韓非拱手稱讚,天下非你大秦父子的天下,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

“你眼中的天下,不過這般大小。”

扶蘇嗤笑一聲,扣著一節小拇指,在韓非眼前晃了晃,

“大公子何意?”

韓非一愣,有些不解,嘲諷我眼界狹隘?

“七國之地,不過六百萬裡,天下之遼闊,十億有餘,井中之蛙,洋洋自得,不知所謂。”

大型PUA現場,站在先人的肩膀上嘲諷先人,主打一個不要臉,

“十億,億?”

韓非一臉呆滯,億是什麼?

“天下十指,我炎黃華夏獨唯佔拇指一截,不知先生如何做想?”

“華夏紛爭,外寇入侵,殺我親族,辱我妻女,先生又如何做想?”

“大秦之過,過在爾等眼中天下不過方寸,大秦之罪,罪在六世餘烈不過曇花一現,我不在乎誰坐在那個位置,我只在乎華夏能不能俯視七州之上,我甚至不在乎七國誰勝誰負,誰為王,誰為臣,我只在乎炎黃之血能不能湮滅四洋之渠。”

扶蘇正色斂神,言辭鑿鑿,字字如神人擂鼓,震顫人心,為天下大義,家國二字,

韓秦為小家,華夏為大國,

“大公子所言,取之何處,又有何考證?”

韓非三觀炸裂,對於古人之言,扶蘇的一席話無異於現代人聽聞三體人進攻地球,

“父王有一張萬萬裡疆圖,繪製七洲四洋,先生要有意,可自行觀之。”

扶蘇甩了甩衣袖,當然,這世界地圖也是自已繪製的,託詞,夢中仙人賜予,

不是扶蘇有意隱瞞,而是穿越這個概念解釋起來太過繁瑣,

沒準嬴政聽完又找來白鬍子老頭為其驅魔,多少有些麻煩。

“不信。”

思索片刻,韓非恍然醒悟,一口否決,好險,差點被忽悠瘸了。

“哎呦我擦....”

扶蘇頓時跳腳罵娘,我隔這跟你調情呢啊,

“來,把東西給其看看。”

使了個眼神,朱裙女子將那金縷玉絲放在了韓非面前,

一枚紫玉手鐲,一件甚是open的時尚裝束,

手鐲是紫女姑娘的物件韓非不會認錯,那這件金縷玉絲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你若是不從,我就把這件金縷玉絲穿在...”

扶蘇滿眼淫邪,舔了舔嘴角,蒼蠅搓手,

“入手輕薄,划水無痕,此乃金蠶絲線編制而成,天下至寶,大公子若捨得割愛,我替紫女姑娘謝謝大公子。”

韓非拱了拱手,輕哼一聲,這話我也不信。

“我就把這件金縷玉絲穿在你身上,遊街示眾。”

扶蘇一拍桌案,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韓非脊背一寒,頭皮發麻,這個他信,扶蘇乾的出來,

一咬牙,一跺腳,

“來。”

敞臂張懷,做更衣模樣,兩眼一閉,嘴角一歪,只要自已不看,噁心的就是他人,

“噗,壞了,還讓他爽到了。”

要不說扶蘇中意韓非呢,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當我覺得這世界過於醜陋,我便會矇住雙眼,脫下褲子,以惡魔之眼與之對視。”

—腚眼看世界第一人:尼古拉斯.阿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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