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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昔急匆匆跑到隔壁院子,剛一進門,院子門就被人從外鎖死了。
他回過頭,那一霎黑暗的院子有了一簇燈光。
“好久不見啊,小可愛。”兩個黑影投射在地上。
來自記憶裡熟悉的聲音令容昔本能打冷顫,抬頭,只見賈真站在三丈米處含笑盯著自已。
空氣中不知何時多了一股奇怪的異香。
賈真旁邊站著林富貴——林福的堂哥。
林富貴打著燈籠,舔唇淫邪地望著他。
這兩張臉的出現讓過去的記憶交錯在腦海中。
容昔握緊了拳頭,身體止不住顫抖。
當年他不幸落水昏迷,被林村人好心搭救,在在村裡養了幾天,被訪親的賈真盯上了。
賈真帶著林福、林富貴想強辱他。
但他好歹是妖怪,不至於被凡人拿捏死,可是那賈真好功夫,把他打得頭破血流。
好在他奮死抗爭,才保全自已,但把賈真打傷了,因此他和賈真三人結了仇。
三人處處為難他。
有一日,他被賈真帶人毆打,恰被易天山看見,他因此被救,也被易天山帶回了凌雲宗。
林福在透過靈根測試也進入了凌雲宗。
回憶漸漸收攏,容昔怒怒瞪著眼前的兩人。
賈真舔著肥胖的唇慢慢逼近,“嘖嘖,小可愛變成仙人後越發好看了。”
容昔全身警惕,“你們是故意誆我來的?”
自已還是粗心大意了,明明猜到賈真會出現,還中計了。
賈真笑道:“沒有呀,我們確實感到害怕,叫小容仙師來救我們呢。”
“你們這種行為很危險,一旦招來邪祟,你們死定了。”容昔一面觀察逃生之路。
賈真和林富貴相視一看,“我們只知道,我們馬上要爽死了,小美人,哥哥們可是夜夜在想你呢。”
賈真朝容昔撲去。
容昔立即閃到一旁,“你覺得你們還是我的對手嗎?”
說著,他豎起兩指,靈氣從經脈彙集在指尖。
賈真不緊不慢笑著,“我們當然打不過小美人,但是小美人,你可喜歡我們為你準備的香?”
容昔才注意到那股異香來自林富貴提的燈籠。
空氣中的香越發濃郁了,容昔屏住氣息,“卑鄙,你們居然下毒。”
那一霎,他感覺四肢發軟,靈氣難匯,“這迷香是林福給你們的吧?”
普通人的香迷不了他,除非是修士煉製的迷香。
林富貴笑了,“是又怎麼樣,我堂弟叫我們好好享用你,順便幫他報仇。”
賈真:“快來吧,小可愛我們一起共度良宵。”
二人把容昔逼在牆根下。
容昔死死凝視二人,唇已經被咬破,“做夢!”
話畢,他努力驅使法力匯聚於手掌,“啪!”一掌拍打賈真。
賈真後退了一步,愣了愣,隨後笑道:“小可愛打人都那麼舒服的呀,我喜歡。”
容昔瞪大眼睛。
怎麼可能,正常人中了我的一掌,不死也傷!賈真怎麼!
迷香在體內擴散,容昔怒而動不了,望著淫邪嘴臉的兩人,他一狠心,“自爆吧,我們一起死。”
他閉上眼睛,打算自爆。
正這時,他腦袋被啄了一下,腦袋傳來熟悉的重量,抬眸,只見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
小黑球來了,它的眼神帶著一副“你真沒用”的嫌棄,
賈真方才聽到容昔說自爆時,臉上出現一絲的驚慌,下一瞬看見容昔腦袋上的小黑球,他笑了。
“小美人,這不會是你的靈寵吧,好凶哦,我們好怕怕呢。”
“小靈寵,來呀,來打我們呀。”賈真張大雙臂,吊兒郎當的模樣。
那一霎,他看見黑色的鳥用陰惻惻的眼神凝視他,他淬口水,“嘖,雜種。”
話音一落,黑鳥眼睛一眯。
“啪!”賈真彷彿聽到了自已內臟炸裂的聲音。
不,是真的,他的內臟炸了。
賈真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容昔頭上的黑鳥,血隨著話一同從嘴巴溢位來,“你是”誰?
話音未落,他躺在了地上,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林富貴的眼神從震驚變成恐懼,他“啊”了一聲,扔下燈籠,轉身跑走,“殺人啦,救命啊。”
容昔抬腳踩滅了燈籠的火苗,周遭是黑的,但他能夜能視物。
他拖著軟綿的腳步朝林富貴走去,燈滅了,空氣的香味逐漸消淡,他的力氣逐漸迴歸。
林富貴趴在大門後,使勁拍打門,“來人啊,快開門啊,殺人了,快。”
外面沒人開門,因為賈真之前交代過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
賈真自信的以為敲門的是容昔。
容昔站在林富貴面前,冷淡地說:“我本想忘掉仇恨重新開始,但是你們糾纏不休。”
林富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地上磕頭,“容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賈真,是他的主意,還有還有,是林福,是他提前幾天告訴我們你會來賈府的,是他讓我們設計害你的。”
“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不是修仙嗎?修行之人不能濫殺無辜啊,你不能殺我啊。”
聞言,容昔猶豫了一下。
林富貴見有戲,繼續道:“你看你,已經修仙了,你是仙師了,心懷仁慈,不應該和我們凡夫俗子一般計較,是不是?”
容昔沉思片刻,點頭,“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林富貴鬆了一口氣,“是吧,容仙師,你真的是容仙師,我回去之後祭拜你。”
容昔:“挺好的。”
站在圍牆上的商楚肆聽到此番談話,氣得恨不得挖了小笨龍善良的心。
但無論如何,此人不能留!
商楚肆準備施法殺林富貴。
但有人比他快。
只見,小笨龍拿出一把匕首捅在林富貴心口,“你還是去死吧!”
滾燙的血飛濺在小笨龍臉上,彼時,他表情一怔,那股殺人的決絕立即被恐慌代替,小笨龍鬆開握匕首的手,神情慌亂。
他看著自已沾血的右手,喃喃道:“我,殺人了。”
容昔臉色煞白地望向已經斷氣的林富貴。
他第一次殺人。
但,不知怎麼的,他的心情好像也沒想象中的那麼沉重。
容昔垂眸,別人的血液從自已的臉劃過,滴落在衣服上,他轉身,以最快的速度爬牆離去。
商楚肆:???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