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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常住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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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甩下手中的鐮刀,快步走到蘇雲煙身邊。

“蘇雲煙,你坐下來休息一下,喝口水,”

蘇雲煙聽到聲音,彎著腰,翹著屁股,轉過頭來,看著武安。

武安看著那張熱紅的小臉,有淚珠流下,小嘴微微微張開喘著熱氣。

“咦,怎麼了?”

武安忍著躁動,把蘇雲煙拉得站起來。

“你休息一下,喝口水,”

蘇雲煙也覺得很熱,一直彎著腰,大腦都有暈的感覺。

接過武安手中的水壺,蘇雲煙抬起頭喝。

武安盯著蘇雲煙雪白的頸脖看,眸色澆在那吞嚥下沉的地方。

有水珠流出,從嘴角流到脖子領口,

亮得刺眼,武安慌亂地轉開眼。

蘇雲煙喝好水,就把水壺給武安,“你也喝一點,太熱了,”

武安接過水壺看著壺嘴,本來這樣共用一個水壺喝水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今天,武安卻感覺自己不正常了。

水壺嘴剛剛在她的小嘴裡待過,上面亮晶晶的還帶著她的口水。

武安想到剛才那張小嘴。

呼吸更不平穩了。

我是不是可以親她了?

蘇雲煙抬眼看看四周,發現大家都在埋頭苦幹。

再看看自己眼前的這大片麥子,說實話,真的好難啊好累好曬啊。

武安背對著蘇雲煙,喝了一口水,才平息了一點心中的火熱。

“武安,你這兩畝地,我自己做要幾天啊?”

武安把水壺放好,轉過身子面對蘇雲煙,“三天,”

蘇雲煙驚得瞪大眼,三天,這麼快?

“我在這裡是不是耽誤你時間?”蘇雲煙不好意思地問。

武安在心裡點頭,是的,很耽誤,讓我沒有心思。

但嘴上卻說:“沒事,慢點也行,不著急,”

“蘇雲煙,要不你回家去煮飯吧,我一個人就可以,別把你曬壞了,”武安說。

蘇雲煙看看天上的太陽,無奈的點點頭,

“好,我回去做飯等著你回來,”

武安把東西放下,就把蘇雲煙送回家,一路有頻頻有人回頭看他們二人。

“哎,看到沒,武安竟然讓那姑娘回去了,捨不得她做,”

“做什麼做,一看那姑娘就是沒有做過事的,我剛看到她臉的,那麼白,”

“是啊,這麼嬌嫩的姑娘,可不興放在這外頭來受苦。”

蘇雲煙跟著武安回到家,就進屋裡,拿起扇子給自己猛扇風,

“天啊,太熱了。”

武安輕笑地看著蘇雲煙,整個小臉都熱得像小紅蘋果,

真想咬一口的感覺。

武安低頭看著蘇雲煙,被扇風吹起的黑髮絲絲飛起,有幾絲飛到臉頰上。

武安抬起手,在她撩到耳後,

溫聲說:“你在家休息,如果能做飯,就煮一下飯,等我回來炒菜,不想做,就在家裡休息。”

經過幾天的相處,蘇雲煙也跟在武安身邊學了做飯,至於會不會做,那是後話了。

蘇雲煙點點頭,“好,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飯做好,”

武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趕緊收好麥子,好培養感情。

武安回到田間,有人看到返回來,就大喊:“虎子,那姑娘是誰啊?”問完還發出哈哈大笑聲。

武安不好意思回答,快步走去幹活,那句表妹無論如何是說不出口。

村民們都在忙著收割,以後大家有的時間瞭解情況。

蘇雲煙在屋休息了一會,就很自覺的進廚房。

“先煮飯,等飯好了,再炒菜。”

蘇雲煙一邊回憶著武安做飯的過程,一邊自己學著做。

家裡的白米和白麵都是武安之前買好的,還有一些醃製的肉,

昨天武安還從縣城裡買了黃瓜和蘿蔔。

蘇雲煙洗好米,倒進鍋裡,加了清水。

然後走到土灶後面開始生火。

這一步對蘇雲煙來說有點難,因為她不太會用火石點火。

試了好幾次,都沒有點頭。

蘇雲煙也不氣餒,坐在那裡休息一下,然後繼續。

她就不信了,一個點火還能難著她。

經過十幾片的打石,終於算是點頭了,一股青煙冒出,直衝蘇雲煙的腦門。

“咳咳,……”蘇雲煙嗆得難受。

卻還是趕緊把火燒起來。

等火燒的穩定了,蘇雲煙才拍拍起站起身走到廚房外面透氣。

臉上一往烏黑,眼睛汪著淚水。

“呼……”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把火燒起來了。

很快,就有米飯香飄出來。

蘇雲煙高興地在廚房裡打轉轉,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完成煮飯。

成就感滿滿的。

蘇雲煙拿出肉,看著手中的菜刀,無論如何是下不去了。

“算了,等武安回來切吧,我要是剁到手指頭了也不划算。”蘇雲煙很有自知之明的放下菜刀,

但是卻把菜洗好放在廚房等武安回來做。

她覺得自己能煮好米飯就已經很厲害了。

武安在的人雖然在田裡做事,但是一顆心卻一直掛在蘇雲煙身上。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做飯,

她能生起火嗎?

她能切肉嗎?

想到如果蘇雲煙切肉,切到手指怎麼辦。

武安一直忍著跑回家的衝動,直到太陽高掛,中午來臨,陸續有人回家去了。

“虎子,還不回家呢,該回去吃飯了,下午再來吧,”經過的大叔看到武安在還在埋頭割,就提醒他一句。

武安站起身來,回應一句:“是啊,馬上就回去,”

兩畝地,已經被他割了近一半。

武安快步往家裡去。

到家門口,武安就聞到米飯香,嘴角露出微笑。

“蘇雲煙?”武安一邊進院,一邊叫。

蘇雲煙在屋裡休息,聽到聲音出來,

“武安,你回來了?我煮好了飯,厲不厲害?”蘇雲煙高興地說。

然後跟著武安進到廚房。

“我不敢切菜,怕切到手,就留給你來做,”蘇雲煙說。

武安點頭,笑著說:“對,你這樣很好,能煮好飯,已經是很厲害了。”

看著鍋裡白白的米飯,武安不知怎麼的就想到蘇雲煙那雪白的肌膚。

不自在地說:“你先去屋裡休息吧,我來做菜,”

蘇雲煙點頭,轉身回屋裡。

蘇雲煙之前無聊,在屋裡翻翻找找,發現了一套針線。

然後她又想起武安的衣服好像有破洞,她就在琢磨著怎麼縫補一下。

蘇雲煙在屋裡攤開武安的外衫,然後比劃著怎麼下針。

“不管了,先補上試試看看,”蘇雲煙破摔罐子地下針。

“哎呀,”

蘇雲煙痛得收回手,就見食指上有血珠冒出。

廚房的武安聽到聲音,嚇得趕緊進屋看,“怎麼了?”

蘇雲煙眼淚汪汪地抬起頭,“我的手指頭刺到了,”

武安走近,低頭看著冒著血珠的小手,嫩白嫩白的指腹上一點紅血珠。

“你在做什麼?”

“我在給你縫衣服啊,”蘇雲煙指著床上攤開的外衫說。

武安看了眼床上的衣服,確實是自己的,腋下開了點縫。

但蘇雲煙為什麼要幫他縫,這種事情應該是媳婦做的。

蘇雲煙看武安的臉色不太好,以為是自己縫得不好,

眨著無辜的雙眼,把手伸進嘴裡舔一下,

“我也是第一次做,可能縫得不太好看。”蘇雲煙紅著臉說。

武安沉沉地看著蘇雲煙,眸中是說不明的情緒。

良久才說:“別縫了,等我得空了,我會自己弄,”

武安收起衣服和針線,

“哦,”蘇雲煙點了一下頭。

聽出蘇雲煙的失落,武安轉頭看著她,

手指已經不出血了,但上面亮晶晶的口水還在。

武安滾動喉嚨,轉身出去繼續燒菜。

蘇雲煙拿出手帕抱著手指,然後移步到廚房,

看著裡面忙碌的武安,顧自的發起了呆。

武安看她不說話,也不主動說話,

等武安炒好兩個菜,就盛了兩碗飯,

“吃飯吧,”武安輕喚一聲。

蘇雲煙點頭,接過碗,開始吃。

吃完飯,蘇雲煙主動擔起洗碗的事情,

“蘇雲煙,你不用做這些事情,”武安看著蘇雲煙說。

武安以為蘇雲煙是不好意思住在他這裡,而主動要幫這些事情的。

但是蘇雲煙卻以為武安是嫌棄她做的不好,而不讓她做。

“武安,我多做幾次不會熟練的,我學得很快,”蘇雲煙對上武安的雙眼,認真地說。

武安接過她手中的碗,“蘇雲煙,我不希望你做這些,你應該好好的坐在那裡,享受著一切,”

“這些事情我都會做好,我也沒有嫌棄你,”

武安認真的說,

“你手受傷了,我看著難受,”武安又說了一句。

蘇雲煙驚訝地看著武安,然後看到這個高大的男人,耳根子慢慢的變紅。蘇雲煙甜甜地笑出聲,“武安,你真好,”

武安被誇得一愣。

有點找不到北了,耳根子更紅了。

蘇雲煙也不搶著洗碗了,自己的手確實受傷了,得好好養著。

武安收拾好廚房,對屋裡說一聲,“蘇雲煙,我去割麥子了,”

不等蘇雲煙回話,武安就出了院子。

蘇雲煙躺在床上,想著武安剛才害羞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武安花了兩天半的時間,就把麥子收拾完了。

一袋一袋的麥子搬進院子裡,

蘇雲煙看得驚訝不已,“天啊,這麼多?我們吃不完吧,”

武安聽得輕笑,擦擦頭上的汗,“當然吃不完,我們可以賣了一些換錢,然後可以買其他的東西,”

蘇雲煙想到家裡的白米,應該是從外面進過來的,因為清河縣不產大米。

“換大米吃,我喜歡吃大米飯,”蘇雲煙大聲地說。

武安點頭,從第一眼看到蘇雲煙,他就知道這姑娘是南邊過來的,長得嬌嬌小小的,柔柔弱弱的。

不像他們這邊的姑娘,長得高挑能幹。

“好,多買一些大米回來,”武安笑著說。

感覺到小姑娘眼睛亮亮的,武安覺得自己充滿了幹勁。

武安自己家裡的麥子收好之後,就會去幫村裡的人收。

往年都是這樣的,順便賺一些辛苦費用。

次日一大早,和蘇雲煙說明情況,武安就去了顧忠家裡,之前就答應他要來他家裡幫他收,因為顧忠家裡有十幾畝地,是村裡最在戶人家了。

顧文就是顧忠的小兒子,還沒有娶媳婦的,

顧忠的大兒子顧進已經娶了媳婦,並生有一兒一女。

顧文看到武安過來,馬上勾他的肩問,“武安,你家真有個姑娘哎,是誰啊?”

武安知道,這一關是躲不掉的,

不好意思地說:“是我遠房表妹,”

顧文眼睛一亮:“表妹?那嫁人了嗎?”

武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顧文這勁頭,他就知道顧文肯定是想多打聽,然後說不定還會說要娶蘇雲煙之類的話。

武安撓撓頭,沒有作答。

“走了,快去做事吧,”顧忠在後面說話。

對於武安家裡多個姑娘的事情,作為村裡長輩,他也想了解一下,但是家裡的麥子重要,再不收完,過幾天就可能要下雨了。

顧文笑笑,跟著武安進自己家田裡。

武安去別人家幫忙,蘇雲煙就在家裡曬麥子。

雖然頂著大太陽翻麥子,但卻樂在其中。

這樣的日子雖然辛苦,心都是放鬆的,和京城的日子相比,蘇雲煙更喜歡現在的日子。

每天不用面對各算爾虞我詐,不用面對後孃和庶靈妹的嘴臉。

現在的蘇雲煙可以每天自由的輕鬆的過著小日子,一日三餐。

每天還有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可以欣賞。

武安家有個姑娘的事情已經在顧家村落實了。

沒有人知道這個姑娘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怎麼來,好像從天而降就降到武安家裡。

等村子裡的麥子都收完之後,村民們都開始慢慢閒了下來,

然後三兩個聚頭一起猜測,這個姑娘到底是哪裡來的,真的是武安的遠房表妹嗎?

怎麼看著也不像啊。

要說武安,大家也不是很清楚具體身份。

因為武安和村民也有點格格不入。

早在上一輩,也就是武安的父母,也是外來人,一家三口突然一天出現在顧家村,然後在這裡定居,

之前的顧村長人善,還送了兩畝地給武安一家。

因為武安的父母為人和善,和村民們也談得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武安一家當成了顧家村的人了。

這次蘇雲煙的突然出現,讓村民想起了武安的來歷,卻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或許是真的表妹吧。”顧進說。

顧進是顧忠的大兒子,聽著家裡人在議論武安,就隨口一說。

顧文一聽,雙眼放亮,“娘,你去武安家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姑娘,漂不漂亮,”

顧忠的媳婦,劉氏。

劉氏也好奇,“好,明天我去問問武安賣麥子的事情,順便看看那個姑娘。

武安家,蘇雲煙幫著武安一起,把麥子都裝進了袋子裡,

“好了,明天就可以送去縣城裡賣了,”武安筆著說。

蘇雲煙滿足的看著院子裡一袋一袋的麥子,“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縣城裡吧,”

“不行,明天我應該是和顧叔一家一起去,你跟著不方便,下次吧,”

蘇雲煙想想也是,又想到來時的呼況,想想還是算了,

“算了,我不想去縣城了,太遠了,”

武安輕笑,知道她是怕了那條山路。

“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來。”武安笑著說。

“嗯,買些書吧,話本子之類的也可以,”蘇雲煙說,這日子舒服是舒服,就是太無聊,如果可以看看書也不錯。

武安點頭,“好,我明天多買一些來,”

書在這個地方還是個貴重物品,但武安還是滑猶豫一下就答應了。

晚上,武安等蘇雲煙洗完澡之後,又就著她的洗澡水給自己洗了一下,

蘇雲煙出來時,剛好看到了,臉就瞬間紅了。

“武安,你怎麼用我的洗澡水洗澡呢,髒不髒啊?”

武安有種做錯了事的感覺,

“不髒了,還很香。”

意思到自己說了什麼,武安老臉一紅。

蘇雲煙:……

捂著臉進到屋裡。

這個男人好會撩人呀。

武安家的地不多,所以收到了麥子除了留下自己要吃的,剩下的都拉去賣了換錢。

一大早,顧忠的媳婦劉氏就來到武安家裡。

武安剛好在廚房裡做早飯,

“劉嬸,你來了?”

劉氏雙眼在武安家裡打轉,怎麼沒有看到那個姑娘呢。

劉氏笑著說:“武安,我來問你,你家的麥子要賣多少,是不是和我一起?”

往年,都是顧忠去縣城裡借來馬板車,把村子裡要賣的麥子一板一板車送到縣城去。

“劉嬸,要的,我家今年應該比去年多賣一點,”武安笑著說。

劉氏一邊和武安說話,眼睛溜轉起來。

“武安,你表妹呢?”劉氏直接問。

她已經知道武安的屋內有個人了,但也不好意思直接進屋去看人,

武安不好意思的進屋,“蘇雲煙,你出來一下,”

屋內的蘇雲煙早就聽到聲音,武安沒有叫她出去,她就不好意思直接去唐突了。

蘇雲煙跟在武安後面出來,就看到院中站了一個嬸子。

嬸子大概四十歲的樣子,身穿一套素色的衣服,頭髮簡單地固定在後面。

劉氏看到蘇雲煙的樣貌,臉上露出驚豔的表情。

“蘇雲煙,這是劉嬸,”武安介紹。

武安對顧忠一家很是尊敬,所以對劉氏也是尊敬的。

蘇雲煙眉眼露出微笑,微微點頭笑著說:“劉嬸好,”

劉氏聽這聲音,都感覺格外的好聽,

“天啊,姑娘你真漂亮,長得白淨。”劉氏誇讚蘇雲煙。

蘇雲煙有點不好意思,站在那裡任劉氏打量。

武安知道大家都對蘇雲煙好奇,以後蘇雲煙也在要大家面前出現的,所以就讓劉氏隨意看。

劉氏看了一會,滿意的點點頭。

交待武安準備一下,晚點就要送麥子去賣了。

武安送劉嬸出院子,然後回到廚房,

“蘇雲煙,吃早飯了,”

早飯煮了面頭,顧虎放了兩個雞蛋,一人一個。

蘇雲煙雖然說不喜歡吃雞蛋,但武安做的好吃,所以武安每次做的她都會吃一個。

“你今天就在家裡等著我,可能要很晚才回來,鍋裡還有一碗麵條,你中午吃,”武安一邊吃,一邊交待蘇雲煙。

蘇雲煙點點頭,“好,你們小心點,記得給我帶些書來看,”

武安收拾好碗筷,就去了顧忠家裡,要幫著一起搬麥子。

單是顧忠家,就有三板車,而武安只有半板車。

等都裝完之後,眾人開始往縣城去。

顧家村因為地處問題,要出去一趟都不容易,更何況要送這些麥子出去。

所以這是一次體力活,而武安是主力。

在武安和村裡的人都走了之後,蘇雲煙一個人在家裡無聊,就想著去村裡逛逛。

待她還沒有出院子,院外就走來一個人。

小紅。

小紅好奇蘇雲煙,所以趁著村子裡的男人都出去之後,她就來找蘇雲煙。

在小紅心裡,她還有點私心。

“哎,小紅,你來了,”蘇雲煙熱情的打招呼,把小紅攬進自己家裡。

“那個,蘇雲煙,我在家裡無聊,想著你應該也在家裡無聊,所以就來找你玩。”小紅有點憨憨地說。

蘇雲煙高興著,“來了好,我也正無聊,還想出去逛逛呢,就看到你來了,”

蘇雲煙還是主動給小紅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

蘇雲煙很喜歡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姑娘,雖然長得比自己高大,但性子應該是很溫和。

“你家也去送麥子了嗎?”蘇雲煙問,

小紅點頭,“是,我們顧家村都是今天和明天,一起把麥子送去縣城裡賣了。”

蘇雲煙點頭,在她看來,這個顧家村的人都很團結一心,有力氣一起使。

蘇雲煙和小紅聊天,小紅把自己家裡的情況都說了一下,

小紅說自己有個哥哥,在縣城裡讀書,以後要考狀元的。

“那你哥哥應該很厲害吧,”蘇雲煙驚訝地說。

在蘇雲煙看來,考狀元是很難的事情,京城三年才出一次。

小紅驕傲地點頭,“是,我哥哥很喜歡讀書,”

“哎,蘇雲煙,你是哪裡來的呀?”小紅還是問出自己心中的好奇。

蘇雲煙微笑,“我呀,武安老家來的,”

蘇雲煙已經發現了。武安是姓田,和顧家村的人不是同一個姓,所以她認為,武安應該也是外來戶,只是比她早而已。

小紅迷茫,武安的老家,她也不知道。

但蘇雲煙說自己是武安的遠房的表妹,那和武安一個老家,應該是對的。

“你以後就在武安哥家常住嗎?”小紅低聲問,。

蘇雲煙點頭,“是啊,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小紅低著頭,

蘇雲煙一看小紅的表情,心裡有個大概的猜想,

“小紅,你喜歡武安?”

蘇雲煙直接的問話,讓小紅的臉紅了起來。

其實顧家村裡有幾個姑娘都在心裡偷偷地喜歡武安,但都不敢說出來,因為她們的爹孃是不會同意嫁給武安的。

“沒有的事,我只是好奇,”小紅反駁地說。

蘇雲煙也不多問,這是武安的私事。

小紅又和蘇雲煙聊了一會關於村裡的習俗和一些人的事情,讓蘇雲煙對顧家村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蘇雲煙本想開口留小紅吃飯的,想了想自己也不會做,還是吃早上武安做的面,就沒有開口。

笑著把小紅送走,蘇雲煙就回到屋裡,

看著武安睡的那張床發呆。

小紅也注意到了武安依舊和蘇雲煙睡在同一個屋裡,

一男一女睡在同一個屋裡,肯定是不方便的。

看來要讓武安早點把房間建起來了。

蘇雲煙中午吃了麵條,然後睡了一下午,直到太陽下山了,才聽到院子裡有聲音。

武安回來了,背了一個小包,裡面都是書。

進到屋裡,就看到蘇雲煙睡得惺忪的雙眼直愣愣地看著他,小圓臉通紅。

這樣的天氣,也幸好武安的家在山腳下,後面有一大片樹林擋陽光,讓他的屋內不是那麼熱,反而有陣陣涼風吹進來。

“蘇雲煙,你睡飽了嗎?”武安輕聲問。

蘇雲煙揉揉眼,打著哈欠說,“你回來了,”然後下床。

“這是給你買的一些書,我是隨便買的,”武安開啟小包,把裡面的書拿出來,足足有十本,一兩銀子一本啊。

買書的時候,顧文是跟著一起去的,看到武安買這麼多書,驚訝死了,直罵他敗家。

武安只是笑笑,依舊挑了十本買下。

蘇雲煙翻著書名,有縣誌,有遊記,還有話本子。

“謝謝你,武安,”蘇雲煙笑著說。

武安除了買書,還買了一大袋白米。

顧忠看到武安買米就勸他不要買這麼多,

武安來一句“家裡有人喜歡吃,”

顧忠一愣,他已經從自己的媳婦那裡聽說了,武安家是真的有一個姑娘,而且長得仙女似的,白白淨淨的,嬌嬌小小的,笑起來也很好看,還懂禮貌。

顧忠低下頭問:“你那遠房表妹?”

武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耳根子微紅了一下。

但是顧忠卻注意到了,眼神在武安身上的轉,嘴角還露了然的笑。

“你小子,可以啊,”顧忠笑著打武安一拳。

武安憨憨的笑了兩下。

武安看蘇雲煙開始看書,就轉身廚房做晚飯。

蘇雲煙看了一會書,發現晚飯還沒有好,就進廚房看看,

發現武安並不在,

“去哪裡了?”蘇雲煙自言自語。

武安本來是在做飯的,但顧文來找他,說他哥哥顧進的兒子去後山上玩,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請他一起去山上找找,因為武安對山上是最熟悉的。

村民們熱心的上山去找顧進的兒子,他兒子有八歲了,平時都是在家裡前後玩,今天全家人都不在家裡,他就調皮帶著妹妹去了後山玩。

這一玩就玩得快天黑了。

顧忠一家人從縣城回來時,都忙著歇,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家裡的兩個孩子都不在。在村子裡打聽,才從孩子們的嘴裡聽說去了後山。

這可把顧忠一家嚇死了,

這後山很危險啊。而且還是村民為了獵到動物挖了很多坑,坑裡放了尖刺的東西。

這孩子要是掉下去,可不得了。

顧忠馬上吩咐顧文來找武安,讓他一起上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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