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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莫!在哪!”
“不……不會是那個藍莫吧!”
剎那間,所有人都變得如臨大敵,臉色蒼白如紙,緊緊地盯著周圍漫天飛揚的黃土,眼中滿是恐懼和不安。
“冷靜點,應該是黑袍在幻境中見到了藍莫。”
李清慧緊皺著眉頭,雙手迅速結出法訣,口中唸唸有詞。隨著她的動作,一股清涼的氣息緩緩散發開來,如同春風拂面般拂過眾人的心間。
這股清明之氣讓大家原本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在輪迴空間經歷的副本越多,越是能明白藍莫的可怕之處。
如果說每個世界都註定有一個終極反派,那麼這個名字必定屬於藍莫。藍莫的存在猶如噩夢一般縈繞在每一位輪迴者心頭,讓他們時刻提心吊膽。
只要是與藍莫有關的任務,團滅都快成了習俗。
王小美疑惑道:“可這幻魔是怎麼知道一旦涉及藍莫的事情,黑袍就會發瘋的……”
“居然能這麼有針對性的編織幻境?”
他們心中非常明白,現在黑袍變得如此面目全非、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模樣,完全就是拜那個毀滅了他原有世界的藍莫所賜。
黑袍進入輪迴空間最大的執念就是找到各個任務世界中藍莫的本體報仇。
但幻魔是怎麼知道的?
“鋥!”
只聽得一聲清脆銳響,李清慧手中的拂塵猛然揮出,宛如金屬利刃出鞘一般,帶著凌厲的氣勢,將快要碰到他們身體的那些猙獰觸手瞬間切成了碎片。
“先別想那麼多了,眼下我們唯有對黑袍發動攻擊......至少也要將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才可以。”
白士清聽到這話,毫不猶豫地施展出自身絕技,剎那間,他的左臂迅速鼓脹起來,青筋暴突,看上去異常駭人。
緊接著,他如猛虎下山般朝前猛撲過去,揮動那碩大無比的拳頭,狠狠地砸向那些張牙舞爪的觸手,直砸得那些漆黑而不祥的汁液四處飛濺開來。
鄭大剛自然也不肯落於人後,只見他舞動著手中的兵器,與那些噁心的觸手展開一場激戰。
“大家都當心些,千萬不要沾到他流淌出來的汁水。” 王小美自知缺乏直接參與戰鬥的能力,於是便站在一邊,焦急地提醒眾人。
黑袍所在的世界已經被眾多邪神徹底侵蝕,他自身也受到影響,體內充滿了各種能致人死命且混亂不堪、使人喪失理智的膿液。
陷入癲狂狀態的黑袍戰力驚人,曾經一度擊退了白士清等三人。
但白士清三人也不是吃素的,協力戰鬥之下很快便將失去理智的黑袍打得七零八落,散落一地的還有他流出的不祥體液。
這些黑色的膿液與無數還在蠕動的觸手斷肢以及一顆顆黏糊糊的血紅色眼球,鋪滿了整個區域,使得這裡看上去彷彿剛剛舉行過一場邪惡的儀式。
“靈訣!凍!”
李清慧口中輕念出一句冰冷的咒語,黑袍那殘破不堪且佈滿觸手的身軀頓時變得動作遲緩起來。
白士清見狀眼前一亮,立刻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猛地向前衝刺,同時揮動起自已粗壯有力的左臂,大吼一聲:“給我破!”
剎那間,狂暴的火焰如火山噴發般炸裂開來,滾滾濃煙與火光交織成一片濃密的迷霧。黑袍巨大的軀體在這猛烈一擊下不堪重負,轟然倒下!
而手持黑色鏟子的鄭大剛,原本憨厚老實的面容此刻竟變得莊嚴肅穆至極。他一步步走到黑袍跟前,雙手高舉黑鏟,彷彿正在舉行一場神聖而莊嚴的告別儀式。
“安息吧。”
鄭大剛輕聲說道。他手中那把神秘的黑鏟,似乎擁有著吞噬一切生靈的力量。
只見他毫不猶豫地將黑鏟用力插進黑袍的身體裡。原本還在痛苦抽搐、垂死掙扎的黑袍,瞬間停止了一切動作。
這一擊他已經留手了,給黑袍留下了一線生機,只要沒有將黑鏟抽離黑袍的身體,他便不會輕易死去。
就在眾人以為戰鬥結束之際,誰也沒有察覺到,在陰暗角落處,一隻渺小得如同黃豆般大小的眼球正悄然蠕動著,迅速鑽進了黑袍的身軀內。
地面上到處散落著令人作嘔的黏液、扭曲的觸手以及無數顆恐怖的眼球,但這隻微不足道的小眼球卻巧妙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完美地隱匿於其中。
鄭大剛回頭對他們說道:“黑袍他現在處於類似休克的狀態,這次任務怕是恢復不了了。”
“這幻魔當真可惡,一見面就搞了這麼多彎彎繞繞,還讓我們損失一名戰力!”王小美氣的胸脯一挺一挺的,對這可惡的幻魔錶達出了自已滿腔的怨氣。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放過它!一定要將它擒獲,並挖出它的眼睛作為懲罰!”白士清盡力安撫道。
所有人都覺得這次危機已經解除,但唯有李清慧心中始終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勁。
她低聲自語地分析道:“這隻幻魔的智力相當高,遠勝從前我們在乾武境遇到的那隻幻魔,甚至更具人性......”
“它迫使我們不得不捨棄一名同伴,但這樣做對於它逃脫困境卻毫無益處。”
“我們剩下著幾個人均保持著精神穩定狀態,即使身陷幻覺之中,也能迅速被周圍的隊友察覺識破。況且,四周已被我佈設下嚴密的禁制法陣,它根本無路可逃。”
“那麼,為何它不繼續利用我們之間的相互猜疑呢?反而選擇直接暴露出自身就在我們附近的事實呢?”
“這不是更方便我們找到它的位置?”
李清慧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咔……咯!”
就在這次,原本停止所有動作像死了一樣的黑袍突然詐屍般的跳動了幾下。
緊接著就是那直插他身體黑鏟的砰地一聲滑落倒地。
黑袍雙眼無神。
他徹底死了!
所有人剛剛有些鬆弛的心又迅速繃緊,他們看到……
一隻紅紫分明的眼球正從黑袍的遺體之中鑽去,眼神中滿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