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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寺廟再見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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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孃親已經準備好了祈福要用的東西,我叫竹夢跟冰夏過來幫我梳洗一番,隨意穿了一件青荷綠的長裙,便同孃親一同上山去。

身子還有點虛脫,孃親讓我靠著轎子,一路上並無心情欣賞沿途的風景。也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停下來時已經到了廟前,聲聲鐘鳴傳來,無力的心身彷彿好了些。

孃親領著我直朝正殿走去,遠遠看得見殿中央咧嘴而笑的彌勒佛,整座金身靜靜端坐在那,和著鐘鳴顯得尤為慈祥。

再近些,殿前三排僧人正在打坐。

母親喚來方丈,與其細細叨叨著些客套話。我向母親請辭,隻身前去寺廟後院觀賞。寺廟並不古樸,相反十分典雅,華而不奢。

後院正中央是一片碧湖,一隻石麒麟立於湖心,感覺好像是鑲嵌於璧玉之上。麒麟的底座四面都刻著“佛門”二字,正面右下角隱隱鐫刻著一方印:

皇太子授

想來應該不是我所見過的那個太子,他不可能閒著沒事來這墓國的寺廟裡捐物。大概是本國的太子吧,此人我倒是不曾見過。

正欣賞著,突然看見一個小僧從後門進來,我見著尤為眼熟,叫住了他。臉型消瘦,嘴唇極薄,左側眉心藏著一顆紅心痣,這不是那天贈送銀玉佩的和尚。

“是你?”我對著他疑惑地問道。

“施主別來無恙。”他點頭施以僧禮,果然是。可我在原來的世界見過他,又為何在此地重逢?

“你怎麼也跟來了?”

“施主莫要多疑,一切乃是命中註定。我也是奉師父之命,時機一到,施主自會明白其中原委。”言談之中依舊帶著淡淡地禪香,清涼溫潤。

“你師父是?”兩次聽到他說師父,不禁疑惑起這個人來。

“師父他老人家不問世事,施主日後定會相見,小僧告辭。”說罷便匆匆離去。想是不願再與我過多糾纏。好不容易以為可以解清疑惑,卻無從尋得答案。不禁嘆了口氣。遊了一趟寺廟,身心總算是提升了不少。

原以為耽擱了不久,正要離開,孃親剛好來尋我,小心將求來的符紙放到我的手上,便牽著我一同回去。

轎子剛走到半路,突然停下。我掀開簾子正打算指責轎伕,只見轎子前方的地面上躺了一個人,渾身是血。

好奇地想下去看看,孃親拉了我的手,讓我別多管閒事。

我對孃親要來要頭,暗示她不用擔心,提了裙子下轎走到那人身邊,將手指放到他鼻子前探了一下,還好一息尚在,正面受了這麼重的傷?

這人像是感覺到了我的存在,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雙眼一點點恢復清明,看清了來人是我之後,好像突然有了希望,嘴巴不停的咿呀。

也不知是何緣故,我見了這個眼神,心裡感覺到了一陣不安,覺得自已真的不應該管這個事情。不過既然已經來了,現在再跑開也不太合適,且先聽聽他想說什麼吧,奇怪,我又不是走江湖的……

“東,東窗……”艱難從他口中聽到倆字。

“凍瘡?”他長凍瘡?要治凍瘡?還是要讓我幫他找長凍瘡的人?

地上的人白了我一眼,又盡力重新吐出這兩字:“東窗。”這回算是聽清了,只是這倆字要來做什麼?

“把……這兩個字……告訴……告訴太子。”那表情十分痛苦,艱難地又吐出幾個字。太子?

“哪個太子?”那雙漸漸渾濁的雙眼彷彿重新恢復了希望,只是看著看著越來越像死不瞑目的樣子,彷彿對我的“孤陋寡聞”怨氣十足。這裡是暮國,想來應該說的是暮國的太子。可是太子要我怎麼找?聽他一直咿咿呀呀,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僅僅這倆字又能表達什麼意思呢?

“我知道了,可還有其他事情?”那人見我聽懂後,撥出最後幾口氣,閉上眼睛,不省人事。我回到母親身邊,囑咐護衛找個地方將其埋了,這種讓人曝屍荒野的事情我終歸是看不下去的。另外差人到太子府報個信,既然應了就不能讓人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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