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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戰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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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有氣魄呀!難怪這裡的原住民,甚至我們的穿越者們,都會為你的音樂變得那麼狂熱。昨天我還遇到了一個叫做龍貓貓的小妹妹,她做著志願者的工作,不斷地幫你們貼著宣傳海報。”

聽完了左寧的故事,林木木回想起昨夜那個名叫龍貓貓的少女。忽然能夠明白,為什麼左寧的音樂能夠牽動這麼多不同人的心絃,橫跨穿越者與原住民,彷彿成了一個在這個異世界裡超然獨立的實力偶像團體。

他看了一眼左寧那美麗無比卻又有些冰冷的側臉,又轉頭看著走廊外那天空下如同棉花糖一般的雲朵,陷入了無限的遐想:“甚至剛才我在門口的時候,也不由得聽得入迷了。”

左寧微笑道,“謝謝。”卻不再發言。

隨著沉默越來越長,練琴室的房門再度被開啟,那貝斯女孩兒冉綿綿地探出了頭,喊道:“左寧,我的貝斯的弦接好了,你那邊差不多了沒?”

左寧立馬應到:“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便從陽臺上轉過身去,走向了那個每天都屬於他們的“戰鬥”的房間。在整個白天城市的喧鬧之中,這條安靜的走廊之上,只留下了她自已的腳步聲。

林木木還在回憶著剛才左寧所講述的自已的故事,深情地沉浸在她那非同尋常的過往之中。卻聽到了左寧再次發出的聲音:“喂,失憶的傢伙,林木木。”

他轉過頭,卻看到了左寧彷彿是下午陽光盛開的笑臉。與剛才沉浸在回憶中的那種悲傷完全不同。她說道:“喂,這杯奶茶你拿去吧,我要唱歌的,所以只喝水。從來不喝奶茶,尤其是芋泥波波味的。”說罷,她便將林木木提著的那個手提袋連同其中剩下的最後一杯奶茶遞給了林木木,並轉身走進了練琴室。

提禮物登門感謝慰問的事情完結了,林木木卻轉身扶在了陽臺上,聽著身後琴房裡再度奏起的旋律,他看著遠方的天空與山巒連線的地方,那是一片遮斷內外的城牆。他繼續回憶起左寧在說起楚夢以及自已過去的時候的那種表情與眼神。那眼神與邱梨那一天在地下城裡,圍著火堆講述著自已過去時的眼神是何其的相似。看來她也像邱梨一樣,有著不斷想著與世界去抗爭,甚至是用異能去達成某些心願的想法。

有著這麼濃烈的情感支撐,難怪她做的音樂如此的動人心魄,甚至彷彿可以將人的心靈震碎。

看來這裡的大家並不是害怕真的被消滅,或者成為不知道是什麼的生物,甚至遭受到所謂的嚴酷懲罰對於他們來說也並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畢竟這裡的穿越者們,所遭遇的死亡方式與次數似乎都多的離奇。或許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在試著對抗這裡的神靈的衝動,都有各自不同的終極的夢想。都有想把世界改變的渴望。

對,這甚至可以說是對穿越前後這兩個蠻不講理的世界的終極叛逆。

從左寧那裡離開,林木木內心懷著沉思,暗暗期待著晚上的魔王入侵計劃。

恍然間走在城鎮的主街街道上,他卻突然發現自已遺落了太多資訊。街道的牆上,如今已被貼滿了紅色彗星樂隊的今晚的表演通告。那些城鎮裡的原住民們,如今隨著太陽的升起而出來工作,此時終於看到了張貼滿了街道的海報,紛紛為到了這些海報眼前駐足觀看。

沒想到這些原住民這麼喜歡湊熱鬧。他在肚子裡暗暗地嘲笑著這些,每天循規蹈矩地等待著消失的原住民們。

正在看著熱鬧,四處張望中,林木木卻發現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正在凝望著眼前的海報,她有著白色的頭髮,小小的個子,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他的心靈猛然一驚,趕忙躲進身後建築的在巷道中躲藏著身形,只露出頭向著那白髮女魔王的駐足點張目過去。只見她微微走向前,撕下了一張海報。一群原住民圍上了他。彷彿正在勸說。“這些小事就算了吧,治安官大人。”

那白髮女魔王卻緘口不言,拿著海報在眼前凝視良久。便將那撕下來的海報對摺幾次,放在了衣服的口袋裡裝好。

白髮女魔王身後,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女生模樣的原住民帶著憤怒的語氣開口道:“那是紅色彗星的演唱會,可是我們在這裡唯一的樂趣。”

隨著這女生一說話,圍觀的人紛紛點頭稱是“沒錯,沒錯。”

“忙碌了一天能聽見紅色會心的演唱,真的是莫大的安慰了。”

隨著他們紛紛議論地聲討著白髮魔王,白髮女魔王轉過身來,向著這一圈比得自已甚至高了半個多頭的人群中不斷掃視著。

一群人卻像被貓盯上的耗子一般紛紛後退,為她讓出了一條通道。

見著白髮女王走了出來,林木木趕緊躲在牆根裡頭,打算腳底抹油,風緊扯呼。

臨走時,他聽見了似乎有一個溫柔的女生說道:“搞得我好像是一個壞人似的。”

“這一次的作戰風險太大,而且是潛入性的活動。我們必須以最少的人數去執行,講求的是一個少而精。而佯攻小隊那邊,則需要其他人的全力支援。”邱梨躲在魔王住所附近的一團草叢裡面,默默地透過她的通訊器指揮著整體的行動。

體育館裡燈火通明,已經開始有人漸漸來到了觀眾席,而越來越多的人循著海報的指引,以及阿森異能的招徠向著體育館內部進發。他們有些人拿著海報,大部分都是青年和少年少女。

“今天的作戰時間是晚上8:00。距離現在還有十分鐘。我們將需要左寧你們的團隊儘量地多留心眼,為我們的戰鬥爭取掩護的時間。”邱梨躲在灌木叢中,仍舊井然有序地安排著作戰任務。

“阿森,招攬異世界人們進入場館的任務,以及現場器械氛圍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失去了楚夢的惑心異能,此時的戰鬥將會變得前所未有的艱難,我們需要你不斷地用你的異能去招來不同的觀眾,使得這個小鎮的人大部分都向著體育館聚集,從而引起城鎮秩序的騷亂。到時,白髮女魔王和這裡的城鎮執法者和行政人員將盡可能地向著體育場館聚集,或者是前去阻撓那些可能會前往體育場的人。”

“同時左寧,我知道你的音樂有強大的吸引能力,但是也不可忽視輔助人員的支援。阿森,除了你需要去招來其他的這些原住民之外,你同時還需要去輔助左寧在現場表演時的具體效果,包括音響、燈光控制。這些我知道你曾經做過,應該挺熟練的,但是這一次與以往都不相同,我們必須像煙花盛開一般,去吸引到這一座小鎮的所有人的目光。最壞的可能下,這一次的佯攻活動以及左寧的樂隊,可能會成為白髮女魔王他們的眼中釘和肉中刺。”

她看了一眼牆上那個鬧鐘,正好指在了7:50的位置上。滴答滴答,秒針一步一步地跳動著,彷彿不斷地挑撥著正在潛伏在白髮女魔王住處附近眾人的心情。

體育場館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這裡聚集,有些人拿著海報,有些是情侶相互相擁著。隨著秋梨在灌木叢中的一句“作戰開始”,所有人都進入了緊張的狀態中。

林木木、高大緊和武藤男以及田野默默地跟隨著,就潛伏在他們之前所探測到的魔王的家門口的草叢中。

這是一棟獨棟的花園小屋,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和在前次會議中引發想象中的那種仿如魔王巢穴或者是星球大戰的指揮部完全不同。這讓林木感到有些詫異,畢竟前幾天的會議讓他展開了過多的想象。而那白髮女魔王所展現出來的異能的強大程度,以及那不可思議的摧毀能力都昭示著這個獨棟別墅的不平凡。

在左寧這邊,越來越多的人員向著這體育場館聚集並坐了下來。

帷幕還未拉開,樂隊眾人正從帷幕中間向外不斷地注視著這外邊聚集而來的人們。阿森貼心地設定了非常多的小型遊戲機來吸引住場館內人們的注意力,使他們不至於在等待中離開。那場館內甚至提供了非常多的好吃的和其他的玩樂設施。

而在帷幕之後,左寧帶著那把隨她穿越而來的吉他,默默地走向了幕後的牆角,放在了樂隊最正中心的後方。這是一把老舊的吉他,上面的被刮花痕跡很多,甚至油漆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它不是一把適合用於現場演出的電吉他,而是一把木吉他,上面的揹帶都已經變得老舊,似乎陪著左寧走過了非常多的歲月。想來也是,這把吉他本是左寧在穿越前的時候,在雨中的垃圾堆撿來的,而隨著陪伴左寧的長大,又來到了異世界。這把吉他的年紀,想必也不會年輕了。

左寧凝視著這把陪伴她一路走來的吉他,從最下方的琴託一直看到那緊繃的琴絃,她的眼神彷彿陷入了對過往一路上走來的艱辛與坎坷,以及那看不見的理想鄉的回憶。她的面色複雜,好看的面容此時不知該說是充滿了憧憬還是悲傷。她衝著那把木吉他輕輕撫摸著,又看向即將表演的電吉他。說了一聲:“這是我們的時刻,你好好看著吧。”說著,她邊站起身來,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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