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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任務後，這個點吃晚飯其實已經晚了。
“好餓好餓好餓。”五條悟融化在桌子上，側臉貼在選單上點單，“奶油黃豆粉麻糬，這是什麼？一聽就很好吃。”
“你嘗一下就知道了。”餐單被他霸佔了，夏油傑一點也不生氣，“晚飯只吃甜點嗎？要吃過正餐再吃點心哦。”
“欸？晚飯不能只吃甜點嗎？”
“會營養不均衡，還會蛀牙。”
“這樣……”五條悟呲了呲一口白牙，“老子試試「無下限」包牙齒，嗯……好像有點難，但也難不住老子啦……”
“「無下限」真是全能啊。”夏油傑吐槽，“……你就拿它幹這個？”
餐廳的落地窗外，是河邊的夜景，河水流淌發出潺潺水聲。
河道兩側的燈火，形成了亮亮的光帶。河岸邊掛著白白胖胖的燈籠，像排隊漂浮的小幽靈。兩岸是傳統的建築物，建築內的燈光溫暖而祥和。
飛彈牛肉被端上來了。飛彈牛（Hida Beef）是岐阜縣著名的和牛品種，有細膩的大理石花紋，脂肪分佈豐富。
“好香。”五條悟眼睛發亮，“甜甜的味道。”
“是樸葉味噌的甜味。”
樸葉味噌，是將略帶甜味的味噌醬塗在樸葉上，再與生的牛肉一起烤制。
小型桌面爐裡的火焰慢慢加熱鐵架，牛肉片逐漸變色，脂肪在高溫下融化並接觸鐵架，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香氣濃郁。
五條悟拿著筷子，已經等不及要吃了。
“這片看起來熟了。”夏油傑從下面挑出來一片牛肉，夾到五條悟碗裡。
“嗷……牛肉也是甜的欸。”五條悟快樂炫飯，“吃掉。”
牛肉口感柔嫩，脂肪香甜，味噌醬的濃郁香味與牛肉完美結合。
夏油傑點的鹽烤香魚也上來了。
鹽烤是將適量鹽均勻地抹在整條魚上，用竹籤穿過魚身，放在火上烤制，以其簡單的調味、自然的烤制方法突出香魚的原汁原味。
五條悟啃魚：“這個也吃掉。”
經過炭火烤制，魚皮酥脆，帶有獨特的焦香。魚肉細膩，香氣獨特，富有彈性。
“魚頭很好吃。”夏油傑評價，“又香又苦……這是河流的苦味嗎？”[1]
“不吃魚頭。”五條悟光速啃完魚肉，“難看不吃。”
“好吧，給我也行。我挺喜歡。”
五條悟把剩了一個魚頭的竹籤遞給夏油傑。
奶油黃豆粉麻糬，白色的糰子，外層撒有黃豆粉，裡面包著順滑的奶油，結合了麻糬的柔軟和黃豆粉的甜味。
“麻糬，好軟。”五條悟一口咬下去，吃到拉絲，“通通吃掉。”
年輕人就是要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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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個……】
【來親一個嘛……】
酒店門口盤著一大坨粉色的、由幾十個光禿禿的頭顱堆成的咒靈，它不斷地復讀著：【親一個嘛……】路過的人看不見它。
“好猥瑣的咒靈。”五條悟嫌棄，“醜到老子了。”
“哎呀，咒靈嘛，基本都是這樣的醜東西。”夏油傑淡定地把這坨咒靈搓成球，“這個還算好的……”
五條悟眼神裡寫著“辛苦你了”。
“這麼醜這麼弱這麼猥瑣的咒靈，也要吃掉嗎？”
“總能派上用場的……不要說得我好像在撿垃圾吃一樣。”
夏油傑笑笑，推門進去，在前臺訂了個二人標間。
“滴。”房卡插入門鎖卡槽。
這個酒店標間價格不貴，但裝飾用心，掛著暖色調的吊燈，兩張床都潔白整潔。
五條悟“嗷”地飛撲上床。
“嘿嘿，好軟，比宿舍的床軟多了。”五條悟橫著滾了一圈，陷進軟軟的床裡，“老子在五條家連床都沒有，榻榻米好硬的[2]。”
“先去洗澡。”夏油傑一邊脫外套一邊催他。
“先躺一會兒。”五條悟融化在床上，“床好，世界壞。”
“對了，悟，你今天是不是一直開著「無下限」，連吃飯都開著？”
“是也不是。”五條悟抱住枕頭，一個鯉魚打挺坐起。
“其實老子最近在研究「基於演算法和程式設計思想自動篩選物件的無下限術式」，從質量、速度、形狀等資料，分析物體的危險程度。目的是以最少資源維持「無下限」術式的全天執行。”
在討論咒術的時候，他的神態和語氣就和五條老師很相近了，一樣的冷靜、理智、邏輯清晰。
“能鑑別有毒物質就更好了，但是現在還有點難……那傢伙說最高可以鑑別到分子層級啦。”小的五條悟還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分析。
“好強。”夏油傑讚歎，“但是你一直開著術式，大腦不會累嗎？”
“雖然老子的術式會損傷腦細胞，但這已經不是問題了。”五條悟解釋，“多虧了那傢伙的二週目經驗包，老子已經學會「反轉術式」啦。”
“舊的腦子死掉，新鮮的腦子長出來。”
他這話說的，好像不是在描述自已的大腦，而是在說韭菜割了還會長出來。
“即使生理上不會累，心理上也是會疲憊的吧。”夏油傑抽走他手裡的枕頭，“要麼現在關一會兒，明天再研究。我會放咒靈守夜的。”
“老子還有另外一種演算法。”五條悟雙手捧住夏油傑一隻手，放到自已柔軟的臉頰上。
夏油傑：“……”
“悟，你在幹什麼？”
“透過溫度、紋理、彈性、尺寸和形狀，進行特徵分析。”
夏油傑用眼神傳達疑惑，表示自已聽不明白。
“意思是老子在記錄你的引數，形成唯一模板，用於之後的對比和識別。就像指紋識別門鎖那樣。”五條悟仰頭直直地盯著夏油傑，“OK，記錄完畢。”
“傑，「無下限」不會隔開你了。”
“……那麼相信我？”
“是哦，難道你不相信老子嗎？”五條悟很理所當然，“傑，你的臉怎麼紅了？”
夏油傑突然暴起，用枕頭墊著，一個泰山壓頂，把五條悟壓在床上：“但是也不要太相信我呀。”
小悟發出被壓扁的聲音：“呃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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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香魚（Ayu）：生活在清澈河水中，以河底的藻類為食，因此魚肉有獨特香氣和淡淡苦味，特別是魚頭部位（內臟和腦組織較多）。有些人比較喜歡這種清新微苦的口感。
[2]傳統和室通常使用榻榻米：榻榻米是以燈心草(い草)為原料製成的地板，常採用稻草等自然材料作填充物，硬度較高，能保護骨骼和脊椎腰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