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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的五層高的樓,如今已經只剩下一地的焦黑殘骸,偶爾幾處還在燃燒著的地方,在太陽下發出噼啪的爆破聲。
但是此時卻沒人理睬眼前火災後的狀態,四面八方湧來的濃郁靈氣浸潤著幾人,連剛剛懂得修煉的江喚和宋歸,也因為靈氣的包圍,手上的傷開始癒合。
“這裡……”
姜附放鬆肩膀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就嘆氣道:
“就該知道,你是故意帶我們到這裡的。”
“什麼?”
姜筠聽了這話連忙回頭道:
“你說這裡是你碰到姜月檀的地方?”
連翹聽了身子頓住:
“是不是我念錯了?”
“沒有唸錯,是這座山有問題。”
見姜附也點頭,連翹放下了心,坐在地上喘了口氣。
姜筠直接走上了那片廢墟,想看看這場大火過後,會不會留下些之前發現鏡子機關時,帶出的一些煙土線索。
眾人正在四下檢視時,姜筠的羅盤傳來了異樣,黑無常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你們是不是去了別的時空!不要和那裡的人產生衝突!”
正說著,一個年輕男人從山腳下跑來,見到廢墟上突然出現的一群人,對著山下大喊道:
“老師!他們回來了!快來抓住他們!”
接著他的話的是一群人上山的聲音。
“別跑了別跑了!沒要抓你們——”
江柳聽到聲音突然抓緊了姜筠的袖口,躲到了她身後。
姜筠悄悄問:“是熟悉的人嗎?”
感受到貼在自已腰後位置的小腦袋,輕微的點了點,姜筠便用另外一隻手輕輕一點她的額頭,再推了她向後,讓自已能完全將她遮住。
“江喚!你別躲了!出來讓我看看!”
江喚聽到自已的名字,明顯周身一震,和江柳簡直相同的動作,抓著宋歸的袖口站在了他身後,露出一個腦袋觀察著。
“你這孩子嚇死我了!”
上到了山頂的這群人中衝出來一個婦人,鷹眼般掃視了一圈,鎖定了江喚,上前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疼疼疼疼疼——肯定是我的錯,但是我也才逃出來——”
宋歸見他被母親擒住,冷漠的拍掉了還拽著自已袖子的手,別過了臉。
江母見周圍還有好多沒見過的孩子,嘴一咧站直了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真是讓你們見笑了,這孩子就是會讓人擔心哈哈。”
“要不是我們去看宋碩被鎖在畫室裡,可能早就被燒死了!”
“你說你們被鎖在了畫室?”
人群中一箇中年男人發了聲,同樣見到了姜筠他們這群自已不認識的孩子。
“多謝幾位照顧,我是宋家管事,他們都叫我宋管事。這裡大火之前,我們就收到宋碩昏迷的訊息趕來,沒想到來時這裡已經如此……”
說完眼眶泛紅,竟是要落下眼淚,但還是哽咽著繼續說:
“我們到了之後,有個老師還清醒,雖然被燒的焦黑,但被家裡人帶的醫生保住了性命。他說還有人逃出去了,我們就在山上找了整夜。”
“啊啊啊啊啊,別打頭!”
江喚終於保住了自已的耳朵,彎腰躲在一旁,輕輕用手肘戳了戳宋歸。
“你還躲!早知道就該讓你在家裡好好待著……”
江母說著話,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掉著,讓江喚不得不走過來環住了她安慰。
“我們這不是沒事嗎?只是為什麼剛才那人要說抓住我們?”
“什麼人?我們確實是聽了有人喊才來的,可是路上沒有別人,上來也只有你們。”
江母話音才落,餘光突然掃到姜筠身後,一個弱小人影讓她覺得倍感熟悉。
正要上前詢問,就聽到江喚說: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們都是畫室請來的大能們的孩子,用書院名義來和我們一起外出採風的。”
“確實如此,但逃出來的人不止宋歸和江喚,還有幾人在中途離開了我們。”
姜附見江柳似乎被發現,便也跟著上前解釋起來。
“這山是不能待了,你們跟我們一同回江家。”
江母說完,宋管事正要插嘴,卻被她一瞪,嘴裡的話出來變成了:
“勞煩您,我去和家中通傳下。”
話音一落,就轉身向山下小跑起來。
“他好奇怪……”
於金嘴裡嘟囔道。
江母順著於金的聲音看去,終於是發現了姜筠身後那個小女孩。
“江,江柳?你是江柳對不對!”
“江夫人,她確實叫江柳,不過恐怕和你認識的並不一樣。”
錦旃見她滿臉不可置信,覺得奇怪,便邊解釋邊幫著江柳擋著視線。
“我不認識你。”
江柳探出頭,輕聲說完後又縮回了姜筠身後,手卻被姜筠握住。
“夫人,這裡還不安全,不如我們先回去。”
身後僕從見夫人呆滯而立,出聲提醒道。
“是,是,我們先回家,先回家。”
縱使江母心中萬千想法,如今情況特殊她也沒辦法問清江柳身份,簡單收拾了一下心情,又瞪了江喚一眼,拉起他的胳膊走了。
姜筠這邊幾人對視一眼,覺得先跟著他們一起下山更為妥當,便沒讓人等候,抬腳跟了上去。
——
下山的過程極為順利,但山下並沒有一棟木質高樓,平坦的山水地勢中,繡滿了吃食鋪子、文具書畫攤子,甚至還有些露天講堂,好不熱鬧。
江夫人把他們安置在一個麵館,自已等著僕從的時候,尋覓著走去街尾像是要去買些什麼。
姜筠見她神情焦慮,覺得她應該是想買些給江柳的見面禮。
“那人是你母親嗎?”
姜附沒留情,直白地問著。
姜筠正想要斟酌著開口,被姜附這一打斷,小心翼翼地等著江柳回答:
“不是,她是母親的姐姐。是,是當時唯一想帶我走的人。”
江喚耳朵靈光,這一偷聽下巴就再沒合上,雙眼瞪大的戳著宋歸:
“她她她,那個小女孩!”
宋歸被戳得帶了些脾氣,但還是耐著性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問:
“怎麼了?她用了什麼術法?”
“她是我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