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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附這話讓幾人提起了精神,拿出了自已放碎片的羅盤。
也許是羅盤是地府蒐羅的法器,其中禁制甚多,所以拿出羅盤後沒有絲毫靈力波動。
“如果碎片連線的是其他修仙界,那幻虛靈鑑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姜附將碎片遞給姜筠:
“我們不知道的是,這些碎片還有多少。它們突然出現,總是對我們帶著威脅。不過——”
他看向姜筠,視線又挨個掃過在場幾人,道:
“我想知道,我們之中,還有人混淆過其他的記憶嗎?”
“是說這樣分不清嗎?我沒有,也沒見過別的。”
於金雙手一攤,正想和陳甘說起,就見房間內只有自已應了聲。
“不是吧,你們都有?”
陳甘見狀,說道:
“本以為是重來一世,如此說來,我那些記憶似乎也和我手中的碎片有關。”
“可是——”
姜附悄悄給姜筠傳音道:
你是想說陳甘神魂不穩嗎?那我呢?
姜筠瞥了眼姜附,假意說道:
“既然和碎片有關,不如我們都用我的祖傳羅盤查探一番,也好安心些。”
陳甘嘆氣道:
“多謝,確實該看看。今日聽姜附一說,我又想起於金他們當時擔心的模樣……”
於金見陳甘感慨勁頭上來,連忙打斷:
“確實,我們在秘境中就該處處小心,我也擔心你們。”
姜筠想到於金心思細膩,沒多問,拿起羅盤擺弄起來。
房間內口訣響起,羅盤正常運轉,微弱的電弧輕柔的走過幾人經脈,看起來順利得很。
可是姜筠在一旁卻是眉頭緊鎖,盯著三人沉思。
用羅盤一番檢測之後,她念著咒將電弧引到了自已身上。
“你這是?”
其他幾人也是震驚不已,那電弧在姜筠身上走的斷斷續續,每一處節點都會停留許久。
“姜小姐你剛才看我們便是愁容滿臉,是想到了什麼嗎?”
羅盤收回電弧,呲呀作響地回到姜筠手中。
“姜筠,到底是怎麼樣?”
“我們都沒有問題。”
“但是你身上的電弧是怎麼回事?”
“這事說來話長,我現在其實並沒有問題。”
於金海在電弧在身上流轉的新奇勁兒,聽姜筠這樣說,有些奇怪:
“可是你的表情不太好,是不是想到什麼別的了?”
姜筠抬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走到門邊,等了一會兒,然後猛地拉開了門。
“嘭——嘩啦——”
雲槐摔在地上,手中一個陶土罐粉碎在地面,裡面的水全都灑了出來,覆了層水的地面晶瑩透亮,把雲槐面容都打亮了幾分。
“你怎麼找來了?”
錦旃冷聲問道,正要過來扶起她,雲槐卻連連後退,不讓錦旃的手碰到自已。
“你是誰?你不是錦旃!我不認識你!”
姜附擔心她在門外惹人注目,催動玫瑰枝將人帶進房間內,順便掐訣收起了門口的狼藉。
“別怕,”姜筠拉過錦旃安撫道,看向雲槐。
“我們對你沒有惡意。你來是因為什麼?”
雲槐胸口起伏,機警地看過房間內的每一個人,沒說話。
“是有人叫你來的?”,姜筠笑道:
“是你察覺水有問題?”
姜筠見雲槐氣息不穩,額角冒著層薄汗,猜想她是發現了什麼。
這時姜附終於收好了那一整罐的水,一番折騰分離,罐中的水少了一截。
雲槐察覺姜附把水收集好,情緒激動起來大喊:
“不要讓他碰那罐水!”
姜附沒有不滿,將水放在桌上後就退得離她遠了些,靠在窗邊看向那株玫瑰枝。
“能不能先說說你為什麼會來?”
怕她驚恐太過在房間中出手又出意外,姜筠只好緩慢靠近她,柔聲問道。
“南杏……”
雲槐說這兩個字時,喉嚨似乎在阻止她發出聲音,兩個字的名字讓她念得喑啞難聽。
像是被自已的聲音震驚到,雲槐說完雙手捂住了自已的脖子。
姜筠緊張道:
“你試著說些別的,可能只是她的名字說不出?”
“你們……”
她見自已又能正常發出聲音,崩潰地大哭,嗚咽地說:
“是不是因為你們,她,她是不是已經消散了……”
房間內,在雲槐說出南杏這個名字後,所有人臉色驟然變化。
她在電光火石間替換姜筠,迎面撞向那道攻擊,然後粉碎消散的場景如同巨浪,衝入了房間裡所有人的腦海,均是瞳孔驟縮。
房間裡,只剩下姜附將控制雲槐的玫瑰枝收起時,葉片在地上滑動的聲音。
雲槐抽噎著,見到他們的反應,雙肩垂了下來,嘟囔著:
“你怎麼這樣傻,早就說你該和我一起行動,不然總會被姜筠推去送死。
怎麼兩次教訓都不夠,第三次真的和我說的一樣出了事。
我怎麼會害你唔……”
錦旃聽著有些生氣,想質問她為何詆譭姜筠,姜附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是誰告訴你南杏消散的?”
“你們,是是想要滅口嗎?我是不會說的!”
雲槐對上了姜附視線,和往常不一樣,姜附眼中沒有殺氣,也不是冷漠到骨子裡的聲音。
姜附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水:
“你知道這水有什麼用嗎?”
雲槐躲開了那道射向自已的目光,像是心裡在掙扎著,嘴唇顫抖著:
“知知知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依然警惕的看著幾人:
“你你們也知道了?那你們為什麼不把我也抹消掉?”
錦旃脾氣上來:
“你都說我們不是你認識的人了!誰會無緣無故傷害一個陌生人!”
雲槐臉色微變,嘲笑著自已確實是只驚弓之鳥,抬頭道:
“誰說不會傷害陌生人?你看我的手,這不就是你,對了,應該是另一個你,把玫瑰枝摁進我的手中的嗎?”
幾人上前定睛一看,紛紛倒吸著一口氣。
雲槐手中除了那玫瑰枝刺傷的痕跡,手腕上,露出的手臂上,姜筠甚至發現在她的手指尖上都密佈著傷口癒合後的增生疤痕。
這些疤痕猙獰叫囂,每一道都在說著不公平。
“你們這些人,怎麼會知道我們是怎麼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