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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施樊仁(五)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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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的化工廠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則,基層工種做三年,換崗在做三年,基本上做個組長是沒有問題的,除非個人的性格不合群,或者腦子有點問題,始終無法掌握基層簡單的工作,又或者是嘴巴講話不靠譜,總是得罪領導。然而施樊仁的父親施立山就在這個“除非”裡面佔到一個名額。他之所以連最基本的組長都當不上,不是因為性格問題,也不是因為工作能力太差,更不是因為得罪了領導。相反的,施立山是一個相當標準的工人,“標準”的意思——不遲到不早退,責任內的工作總是按時按量完成,但是也絕不會積極的加班加點或者工作中有所總結,有所創新,在工廠內外和同事們維持著基本的禮貌相待,不過分生疏也不過分熟絡,對於領導這邊,碰面打招呼,以誠相待,不巴結不恭維,背地裡也從不參與關於領導的任何討論。就算是拿一塊廠裡生產的肥皂自用,都會提前跟領導打聲招呼,並且每次只拿一塊長條皂,從三分之一處切成兩半,大的一半洗臉,洗澡,小的一半放在腳盆裡洗腳。是的就連生活,他都是標準的,乾淨整潔,雖然身為一個化工廠工人,但是他的衣服永遠是平整的,沒有汙垢的,儘管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件。

這樣端正的一個標準工人,為何三年以後又三年,三年以後又三年,還是沒有當上一個基本的組長呢,問題出在生活作風。

在施樊仁5歲那年,1997年冬天,那一年寒冬格外冷,甚至地面有水的地方都結了冰。臘月最冷的那幾天,施立山一直住在單位宿舍,甚至包括那個週末,週五晚上工友全部回家了,星期六下午,工友老張臨時來宿舍取前一天忘記帶回家洗的髒衣服,開啟門的一剎那,老張愣在那裡,床上的女人急忙把棉被蓋在身上,只漏了眼睛以上的部分和老張四目對視了一下。

這個女人是化工廠今年秋天新來的一批年輕女工中較為好看的一個,面板白皙,身材豐滿挺拔,好像是個雲南的少數民族姑娘,隨家人來江南,不知道依靠什麼關係進到廠裡。這個姑娘平日鮮少言語,只有必要的問好和迷茫時對同事請教問題以及感謝的語言,再無其他,但是她也深受關注,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她走在廠裡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是一道風景線。

施立山冷靜的整理好衣服,走出門外,對老張說:“兄弟,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看你需要我為你做點什麼?只要你別為難我,我都照辦。”

簡簡單單幾句話,老張更懵了,朝夕相處七八年的施立山,在這樣的局面下,居然絲毫不顯狼狽,“兄弟”倆字表明瞭立場和他心裡老張的位置,然後坦誠陳述事實,進而把球拋到對方身上讓對方提條件,最後還不忘附加一句表明自已的底線和誠意。

老張萬萬沒想到,施立山竟然是這麼一個狠人,在單位宿舍跟年輕女同事亂搞不說,被撞到還能理直氣壯的談條件。這個平時看上去雲淡風輕,人畜無害的小子,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越是這樣,老張越是心裡沒底,他心想,一個人敢這麼囂張,那他必然有靠山,這個小妖精必然也有靠山。老張更是不敢輕易說什麼。

“兄弟,都是兄弟,都明白,我明白,你放心。”

“好,知道了,謝謝你。”

老張不知道該不該說“不客氣”,甚至,他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繼續和施立山相處下去。他整個人都不知道轉身離開應該先抬哪隻腳。

“張哥,這個時間過來,你是……?”

“哦,對了,我是想把髒衣服帶回去,棉衣我自已總也洗不乾淨,我老婆讓我帶回去給我洗乾淨。沒事,我不拿了,我回去了。”

“你告訴我在哪裡,是在床底下盆裡還是櫃子裡?”

“床底下有雙棉鞋,櫃子裡有個棉衣。我都拿回去洗洗。”

打發走老張,施立山和雲南姑娘又一起坐在床上,他又下床把門上鎖鏈也掛結實。

雲南姑娘急得紅了眼眶,施立山抱住她,把她用力的抱進懷裡,聲音裡沒有一點情緒的說出三個字——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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