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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驚人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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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莫名的眼圈一紅,想起了哥哥為他默默付出的一切,一種想和父親相擁而泣的衝動莫名湧上心間,但他知道,現在還不能這樣做,那樣的話,會加劇父親心中的擔憂,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如果真有父子相擁而泣的時刻,林凡希望是自已功成名就的那天!

“爸爸,您別太擔心,哥哥為人機敏過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而且之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您先回屋歇著,最近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嗎?您先照顧好自已,剩下的事情我會去處理!”,林凡攙扶著父親緩步來到屋舍前,推門而入,將其扶著坐了下來。

林宏看著眼神堅毅的小兒子,知道林凡心意已決,不想讓他再為林平的事情來回奔波了,心頭不禁一暖,剛剛得以壓制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想說些什麼,但數度哽咽的他始終無法說出一個字。拉著林凡的手,頓了頓,慢慢的鬆了開來,終於說出了一句話:“萬事切記不要為難自已,如果實在找不到你哥,咱們可以報警的...”。

林凡盯著眼眶泛紅的父親,久久無言,不善言辭的他本也不是一個會安慰他人的人,看著父親,慢慢後退幾步,轉身快步奔出院子,他知道哥哥在哪兒!

很久之前,哥哥曾和他說過,有個來錢特別快的買賣,林凡害怕哥哥會從事一些灰色地帶的工作,一再追問下才得知,哥哥同幾個工友在下工時回去附近的火車站做安保工作,當然,這只是哥哥口中描述的。

林凡知道,這樣的工作聽著挺有排面的,但實際上,火車站自然有正式的安保人員負責乘客和貨物的安全,這樣做的原因只是因為其所在的城市瀾海市外來務工人員較多,且匯聚三教九流,無所事事的閒雜人員常常守在軌道旁邊,好一些的會撿一些丟在地上的貨物,例如煤炭和一些袋裝的糧食等,但更多的是一些家裡揭不開鍋的閒散人員彼此配合,趁著天黑,爬上貨箱,一件一件的把貨物從火車上拋下來,拿去換錢,這實際上就是剽竊!

不勝其煩的路段負責部門才出此下策,透過特殊渠道召集一部分身強力壯的小夥子前去站崗,防止此類事件發生,至於為什麼不招一些長期安保人員負責貨物的安全,林凡也有過自已的猜測,一般來說,這種運載大量物資的火車,並不是每天都走這趟路線的,一個月能有三到五次左右,而招一批長期的工作人員專門負責此事,財政上面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林凡騎著腳踏車向著本市的北站飛衝而去,剛在體魄上有所提升的他,破舊的腳踏車也是跑的飛快,10公里的路程,不到7分鐘轉眼就到了,他記得哥哥之前說過,就在北站往西的那片山坳裡,是一些閒散人員的聚集地,他們有事沒事喜歡匯聚在此處,有火車經過就撈一筆,沒有的話,那就隱匿於山洞中,打牌嘮嗑,知道天亮,因為沒有內部訊息,他們也無從獲悉運載貨物的火車什麼時候會來,因此每晚都會守在這裡,一撥人分幾批輪流監視。

而哥哥和他的幾個工友的行為,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在砸他們的飯碗,兩幫人衝突不斷,但好在都是為了一口飯吃,並不想和對方死磕到底,有的時候哥哥他們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正常來講也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衝突,但林凡知道,昨晚可能發生了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

遠遠的看著那片幽暗的山坳,前方的路已不適合騎行,林凡放下腳踏車,來不及上鎖,輕易的翻過鐵絲防護網,沿著軌道的方向,慢慢地向著前往摸了過去。

對方極有可能是一幫亡命之徒,而自已的超能力隱身只能維持5分鐘左右,作為林凡的殺手鐧和唯一的保命手段,林凡不想在還未探查清楚狀況之前貿然使用。

隨著林凡的逼近,一些細微的談笑聲也開始傳入他的耳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林凡屏住呼吸,儘量將身體重心放低,貼著山體慢慢向前挪動著,他想要聽清楚對方在談論什麼。

“昨天真的嚇死我了,好在沒出什麼大亂子!”

“這有什麼,真是沒見過世面,老李,不是我說你,你跟著桑哥混了得有六七年了吧,你得到了什麼?除了殘廢的左腳,你還剩什麼?”

林凡的耳中,兩人的對話越來越清晰,聽起來感覺像是一個小青年在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對話,前者聲線低沉嘶啞,後者相反,尖銳而充滿刻薄。

“別這樣說,我無兒無女,要不是桑哥收留可憐我,那件事之後我可能要在號子裡度過了!桑哥對我有知遇之恩。”

“呸!力哥,你白活這麼大了,桑文傑就是個口蜜腹劍的小人,他對你好?他對你好能讓你背鍋?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他和我大哥怎麼說你,你知道嗎?他口中的你就是一頭蠢驢,窩囊廢!”

短暫的沉默之後,刺耳的聲調再次響起。

“再說了,你都這樣了,他還讓你揀貨,他對你有知遇之恩,你對他難道就沒有救命之恩了?你的腳怎麼殘廢的你自已不知道嗎?”

“其實,我都知道,在桑哥眼裡,我無非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棄子,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把我一腳踹開,對我來講,這已經算是大恩了...而且,幫他揹負命案,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說話者猶如他的音色一樣充滿了刻薄之意,但話雖難聽,也能聽出來對另外一個人那種淡淡的關心和不忿,而反觀聲線低沉的那個人,林凡察覺到一絲言不由衷的意味。

“看來這幾個人揹負著不小的案子,哥哥不會落入到了他們手中吧!”,林凡不禁皺了皺眉,擔憂之色爬滿臉頰。

“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我是真的覺得你太蠢了,就拿昨晚來說,你把人搞暈不就行了,幹嘛下重手呢,我知道你肯定會說是桑文傑暗中授意你這麼做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幾個人都是附近有名有姓的人口,在鐵路安保處也都是實名登記了的,突然消失了,條子能查不到這裡?這次你又來頂罪?你是不是覺得自已無家無口爛命一條,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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