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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個可能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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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第一時間我開始回想,還好,記憶都在。我努力動了動身子,還能動,看來並沒被廢掉。

這時候週週的聲音傳來,“小山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這才看到趴在我床邊被我吵醒的週週。

看著週週有點憔悴的臉龐,我有點心疼。“這是醫院?”她點頭,我不禁苦笑,效率越來越高了。

週週跟我說我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這麼久,看來這次我玩的有點狠了,不過那麼長時間才擴張到醫院這塊,效率也並沒有我想得那麼高。

至於怎麼來的醫院,我已不想知道,肯定有很合理的解釋。但週週還是跟我詳細說了一遍。

那天中午她打電話找我吃飯,是一個警察接的。警察告訴她執勤時發現我昏迷在路邊,現在正往醫院送呢。

然後她就著急忙慌打個車就來了。至於我為什麼上課時間出來,週週竟然沒有問,我也樂得不去解釋,看來就我打不到車而已。

看週週還是有點迷糊,我索性下了床,她還沒來得及勸阻,就被我一個公主抱放到了床上,上去就是一口。

“你睡會,我出去放個風。”說著就給她把被蓋上了。她也沒拒絕,還把臉蒙了一半。畢竟是公共場合,周圍還有人呢,小姑娘還是會害羞的。我又給她脫了鞋,掖好被角,這才向外走去。

再回來時我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看著週週還在睡,便沒叫醒她,這兩天應該是累壞了。

我也學著她開始時的樣子,坐著凳子趴在床邊,打量著她。若這一切都是真的該多好,我始終不願接受她是虛擬的,是被憑空造出來的。

一想到某天她像泡沫般消失在我面前,我就心如刀絞。眼睛酸了,有淚要出來,我仰起頭眨著眼想憋回去,然後我就不能動了,確切的說是我愣住了。

我曾記得有天我像睜開了另一雙眼睛,朦朧中看到了一面很白的格子牆。當時的情況與現在極其相似,那格子牆是病房的天花板。

我的大腦極速運轉,好像抓到了一條線,一條連著真相的線。慢慢的一個念頭逐漸形成,一個假設被我逐漸完善了出來,或許這真的可能就是真相。

這是我的意識世界,我被困在了自已的意識裡,現實世界的我很可能因為某些原因正躺在醫院,陷入長久的深度睡眠中,更或者就是一個植物人,我存在的目的可能是圓本體一個關於懷錶的夢,也有可能是找到辦法讓他醒來。

越想我就越覺得是這樣,這完全能解釋幾乎所有的不合理。為什麼會這樣,我在心中怒吼,我終究還是成了家裡的拖油瓶。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週週拉著回過神來。她看到我滿臉淚水,有點慌,忙坐起身問怎麼了。我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抱著她。

她跟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我的背,“好了好了,胡思亂想什麼呢,我不好好在這嘛,我只是借你的床躺一躺,又不是真病了,你不會想到哪個苦情劇的場景,共情了吧。等我真成了植物人,你再哭唄,我保證不攔你。”

我沒有說話,好一會,我收了情緒,給她穿好鞋和外套,拿好各自的包,拉著她大步離開醫院。

隨便找地方吃了點東西,我拿著她的身份證在附近賓館開了間房,為什麼用她的,因為我沒帶,自始至終她都很配合。接下來要做什麼,自行腦補吧,放心,肯定有並肩戰鬥的戲碼。

第二天醒來,經過一夜的溫存,我們的感情徹底進入了另一個階段。躺著對視一會各自都笑了,我的手撫著她的臉接著滑到脖子,還想往下滑時被她一手攥住,“好了,打住,我不想再洗澡了。”她嗔道,“昨晚洗那麼多遍,身上都搓破皮了要。”

我其實也沒想再摧殘她,就是單純地想耍個流氓。既然不能得逞,我就退而求其次,親了她一口將她摟在懷裡。“咱們發展的是不是太快了點啊,畢竟認識才幾天,第一天拉手,第二天接吻,第三天,哦對你來說是第四天,咱們就滾床單了。”

她直接在我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得了便宜還賣乖,真不要臉。”我沒喊疼只是嘿嘿一笑,將她摟地更緊。

這一切是如此真實,真實到令人抓狂。看著懷裡的可人兒,我下定決心再不糾結虛擬與現實。只要我還存在,那就用命去愛。

退房時被罰了款,前臺很委婉地笑著說,床單有汙漬,我痛快點頭,一點不沮喪反而很得意。週週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早早溜到外面等我去了。

打車到了我鎖腳踏車的地方,車還在。然後我就上好車鏈騎著車帶著妞,一路高歌回返學校。週週側坐著,環抱著我的腰,腦袋貼著我的背,兩條腿晃了一路。

路過學校大門,我特意看了眼,這學校果然沒有名字,只是現在的我面對這些並不再恐慌,以後也不會再有恐慌。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找到離開這的辦法。

關於之前突然時空錯亂的經歷,我也有了合理的解釋,既然是我的意識世界,那一切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反應,當時遇見週週以後我覺得自已病了,看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畫面,那應該就是我覺醒自主意識過程,讓本體產生了應激反應,才導致不同時空的背景板莫名切換的。為了糾錯,本體只好三番兩次把我整暈掉。

之後的幾天裡除了上課,其餘時間基本都跟週週膩在一起。我儘量表現得很正常,好好享受著每一分的快樂幸福時光,因為我知道,它隨時都有可能離我而去。

結束了晚上的約會,我把週週送回寢室,準備回去洗洗躺床上繼續跟她煲電話粥。

剛走上宿舍區大門口的平臺,我突然一陣眩暈,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頭疼又來了,坐檯階上緩了有兩分鐘我才恢復了點力氣。

這是怎麼了,看著天空我喃喃道,“我親愛的自已,這幾天也沒惹你啊,你是在提醒我該幹活了嗎?下不為例啊。”然後我就笑了,我怎麼那麼愛給自已加戲呢,不過還別說,我現在真是主角了,少加一點也不過分。

我強撐著爬上六樓,在臨近宿舍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隻老鼠,這次它並不在垃圾袋旁,而是趴在水管縫那看著我,嘴裡叼著一截藍汪汪的不知是什麼東西。接著樓道里的燈閃了一下,我看了看燈,一回頭它便消失了。

樓道里並非只有我一個人,那麼大的老鼠,哪怕有一個人看到也會咋呼幾聲吧,可惜就是沒有,莫非只有我能看到嗎?進了宿舍我問室友,有沒有誰在門口見到一隻大老鼠,所有人都否認,這更加讓我懷疑起來。620有古怪,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找來鉗子跟螺絲刀,別問我為什麼學生宿舍會有這東西,你認為熄燈之後插座都斷電,玩電腦的電是徒手接的嗎?

十一點半,估摸著該睡的都睡了,我拿了工具開啟手機照明,開始撬鎖。沒有想象中的困難,我是搞破壞,不用留手。

你要問怕嗎?還真有一點,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因為都是我的潛意識造出來的,這裡的我啥都不知道。

但轉念一想,整個世界都是我的,還怕個毛。咔嚓一聲門開了,我側身進門隨手又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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