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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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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公司目前是全球五百強的百貨企業。

秦曼是其執行長。年僅35歲的她,是全球女性仰望的存在。

此刻,總統套房包間內。

“就是他,一個人?”秦曼面露詫異之色。

“對,他的確一個絕對冷血的殺手,但是,已經確認了,這個人,是他致命的弱點。”坤山的左手包紮著,切換手機圖片道。

“很好,上次南伍集團葉丞伍之死想必也是出自他手吧。”

“沒錯。”坤山端起桌上的咖啡,隨即緩緩道,“這,絕對會是您最鋒利的一把刀。”

“刀用不好,有時也會傷了自己。”秦曼輕聲說。

“可是刀柄就在您的手上。”坤山遞過手機,手機上,女孩伴著夕陽。

秦曼點了點頭,不語,默默收起了手機。

“祝秦總工作順利。先行告辭。”坤山說完,走出了包廂。

秦曼沒有挽留。只是盯著手機若有所思。

“雲瑤,有意思……”杯中咖啡,被她一飲而盡。

雨點洗刷著傍晚的街道,下班時分,人潮擁堵,熙熙攘攘的人流裹挾著陣陣吆喝,喧囂聲不絕於耳。

坤山的蘭博基尼和其他車輛一樣,被阻擋在陰雨綿綿的紅燈下。

他倒數著紅燈,腳下開始起步,右腳踩上了油門。

磅礴的雨聲滌盪著城市的綿惆,人們在雨中忙碌。

緊接著,他的車速驟然飆升至200碼。車子徑直向前方的商鋪撞去,隨著一聲轟鳴,車前方死死撞上了商鋪的牆,而輪胎依然在轉動,發出沉悶的油門聲。

好在人員躲避及時,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卻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可此時的車裡,坤山已經失去了氣息。

雨還在下著,熙攘的人流中,一個穿著黑夾克的影子把帽子壓了壓,從容地走出了案發現場。

作為一名職業殺手來說,比爾能夠輕鬆的獲取任何人的個人資訊。但桌上的照片卻讓他無能為力。

因為他已經嘗試過無數次,但搜尋的結果都是無功而返。

而坤山的個人手機中,比爾也沒有獲取到任何資訊。

看著窗外的綿綿細雨,比爾點上了一支菸,手裡握著那串瑩白色的項鍊,暗暗出神。

對於這個資深殺手來說,一切好似又成為了起點。

第二天一早,幾輛白色的路虎駛入了帆平鎮。

雨後初晴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新,陽光穿透窗,洋洋灑灑的傾洩而下。

也傾洩在小鎮的擁擠的人流之間。

開啟車門,人們紛紛簇擁著鼓掌,一箇中山裝的男子走下了車。臉上掛滿了微笑。

他的後面跟了一堆身穿黑色制服的壯漢,最後兩個壯漢開啟了車的後備箱。

然後兩個裝滿現金的麻布袋子映入了眾人眼簾。

“感謝大家的捧場,陳某我代表天聖集團,先謝謝各位!”中山裝男子語速不快,但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威懾力和說服力,“這是陳某的一番心意,還望各位笑納。”

話罷,站在陳天聖身後的黑色制服紛紛從麻袋裡拿出鈔票,然後分發給聚攏的行人。

得到錢的眾人紛紛歡呼雀躍著,歌頌著陳天聖和天聖集團的美名。什麼飲水思源,知恩圖報的標籤,一時間讓整個帆平鎮陷入了討論的汪洋大海。也讓陳天聖看上去紅光滿面。

帆平鎮的交通,也被這突然而至的人流,變得遲滯而阻塞。

畢竟一個家鄉出來的全球有名的企業家榮歸故里,又怎麼會平平無奇呢?

陳天聖順著帆平鎮的大街,一直走到了渡口。

回首間,他看到了渡口邊復古的小木屋。

“陳總,那間小木屋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因為和您的老房子捱得近,所以我們一直把這片區域當成是您成功的起點,而且現在縣上也已經同意將這塊土地化為重點保護物件。預計明年還將繼續增設新的設施,爭取打造一個旅遊社群。”帆平鎮鎮長李達用站在陳天聖旁邊笑著解釋道。

陳天聖點了點頭。

簇擁的一大堆記者拍下,這又將是某段報道的重要素材。

接著,陳天聖在居民的帶領下,參觀了帆平鎮的各方,然後在鎮上的一家旅館住下。

眾人也隨著袋子的空空如也而紛紛離去,剩下一堆記者,也紛紛歇腳帆平鎮的賓館之中。

很快夜幕降臨,此刻,小木屋內。

“逸兄,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沒變。”陳天聖看著葳蕤燈光下的比爾道。

比爾只是望著他,臉上沒有表情,只是默默的拿出了櫥櫃的碗,還有箱底裡沒開封的茅臺。然後擦了擦,給陳天聖倒上。自己則是拿著酒瓶,然後悶頭而飲。

陳天聖也不矯情,端起桌上的好酒,一口入喉。

隨即便是長時間的沉默。

“有她的訊息啦?”長時間的沉默後,竟是比爾先開口。

陳天聖沒有回答,點了點頭。

“她在哪?”比爾繼續問道。

陳天聖沒有回答,面露陶醉樣,隨後轉移話題道。

“這是上等的茅臺。”

“她在哪?”比爾聲音低沉,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

陳天聖還是沒有回答,而比爾也選擇了沉默。

兩人就這樣,各自喝著悶酒,氣氛卻劍拔弩張。

突然,桌子被比爾一腳踢得四分五裂,酒瓶鏗鏘一聲碎了一地。比爾一拳砸向陳天聖的腦門,隨即右手拿起了打碎的玻璃。陳天聖還想擋,但又怎麼會擋得住職業殺手的攻勢。電光火石之間,比爾手上的酒瓶已經抵在了陳天聖的頸動脈,鋒利的刀片已經刮破面板,往外滲透著鮮血。

“雲嶺……具體位置不知道。”陳天聖沒有掙扎,嘴角鮮紅卻掛著笑。

比爾鬆開力道,將陳天聖放在了破舊的椅子上。

陳天聖鬆了一口氣,摸了摸頸部的血痕,然後看向手中的血紅。

“這是三個億。三年的單。”比爾拿出了櫃子裡的一張銀行卡,然後放在了陳天聖的手上。

陳天聖接過銀行卡,一滴眼淚卻是不自覺的滑落。

“是我忘了,你早已經不叫楚江逸了,你是娜芬奧學院的高材生,你有一個殺手界聞風喪膽的名字——比爾。”

比爾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收拾著遍地的凌亂,像一個居家的雜工。

“我們都成了現實的獵物,命運才是最高的獵殺者。”陳天聖點上了一根菸,像是在給比爾傾訴,又像是在自嘲。

比爾繼續打掃著,依舊一言不發,彷彿沒有聽見。

“這是我在阿蘇爾出差時,對方的專案負責人告訴我的。”陳天聖吸著煙,菸灰被撣落的到處都是。“他說在他在火車上見過雲瑤,那是他平生見過的最美麗的姑娘,此生不可能忘記。”

比爾目光冷峻,忙碌的雙手停滯了下來。

陳天聖卻頓了頓道:“我直覺告訴,這很可能是個圈套。”

“因為你的上司,BW集團的殺手精英團——阿萊道夫,也到了雲嶺。”陳天聖徐徐道。“他們的手段,就是掠過所有殺手的弱點,讓他們成為最鋒利的刃。”

比爾面容冷酷,冰冷的像地獄裡的閻羅。

而陳天聖則是默默的抽完了煙,然後放下兜裡的一個優盤,起身走向了門口。

“這是委派的殺手資料,雲嶺之行,千萬小心!”陳天聖帶好了門,不管身後的比爾有沒有聽見。

晚風吹過的血痕,掠過一絲清冷,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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