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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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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華一聽信中內容表示周志剛同意了周秉昆和鄭娟的事,自然心生疑竇,深知丈夫性格的她斷然不相信此事。由於自已不識字,李素華只好將信留下,找了個可信賴的人幫忙確認信件內容。待得知信中所述確係如此,李素華便不再阻撓周秉昆和鄭娟的事情。自此,周秉昆頻繁帶鄭娟回家,讓母親多與她接觸相處。

蕭山雖然不必擔憂糧食問題,但眼見院子裡其他人因糧食短缺而焦慮,為了融入其中,他也時常表現出憂心忡忡的樣子。某天傍晚,蕭山下班回家吃完晚飯,忽聞敲門聲響起。開門一看,竟是劉光天和閻解放來訪。

“光天、解放,你們倆怎麼來了?有事嗎?”蕭山略顯好奇地問道。

“小山,現在糧食緊張,我們琢磨著週末去城外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些野味。”劉光天向蕭山解釋道。劉光天在家地位不高,眼下糧食吃緊,鴿子市漲價,他在家中日子必然不好過。閻解放更是不用提,其父摳門的性格,想必正盤算著如何減少每日糧食消耗。

因此,兩人為了能多吃點東西,只能自行想辦法。經過一番商量,他們打算去城外獵捕野味,只是兩人從未有過狩獵經歷,所以想拉上蕭山一起——畢竟去年冬天時,不少鄰居都目睹蕭山從城外帶回過野鴨子,料想他應有些狩獵手段。

聽完二人的打算,蕭山面色凝重地回應:“現下糧食緊缺,城外恐怕難尋什麼野味。不過週末我可以陪你們去看看。”

蕭山明白,不論城裡還是鄉下,當糧食供應緊張時,大家都會想到捕獵野味補貼家用。估計此刻城外已沒什麼野味留給劉光天和閻解放了。

“那好,週末我們來找你!”閻解放點頭應承道。

轉眼到了週末,劉光天和閻解放一大早就來找蕭山。幸好蕭山起得也早,此時已經用過早餐。看著手持工具的兩人,蕭山提醒道:“咱們今天就先探探情況,沒必要帶著工具。”

“如果有野味的話,你們明天再來帶上傢伙;如果沒發現,也不至於白拎這些工具走一趟。”劉光天和閻解放覺得蕭山說得在理,決定先把工具放回家。

劉光天家就在後院,放下工具很方便。閻解放則需拿著工具穿過前院。三人途經中院時,偶遇秦淮茹。

秦淮茹見到他們,好奇地問:“小山,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嫂子,我們仨打算出城瞧瞧情況。”蕭山笑著回應。

秦淮茹注意到閻解放手中的工具,大致猜到他們此行的目的。她快步走到三人跟前,低聲提醒:“現在城外想抓野味不容易,很多地方都不準外人設陷阱,被發現了直接拆掉。聽說今年農村那邊糧食也會減產。”

北方的糧食收割時間比南方稍晚,當前尚有不少地方麥田未熟。但經驗豐富的農民根據作物長勢就能判斷收成好壞。蕭山點點頭,感謝秦淮茹的提醒:“謝謝嫂子,我們今天只是看看,解放等會兒也會把工具放回家裡的。”

劉光天和閻解放聽罷臉色不太好看,看來想要弄點野味確實不易。閻解放隨後將工具放回家裡,三人空著手出了城。

一路走過公路、田野,一切如常。接著,他們朝著可能有野味出沒的偏僻地帶而去。不料沒走多久,就遇見一支滿載獵物歸來的隊伍,這些人邊走邊在地上佈設各種陷阱。\"

看到蕭山三人,領頭的中年人高聲道:“小夥子,你們別往那邊去了,那兒都被我們佈置了陷阱,還有專門對付野豬的大坑,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我們可不管。”

劉光天和閻解放本想詢問具體情況,蕭山及時攔住他們,以免暴露目的引來對方不滿。

待中年人走近,蕭山掏出大前門香菸遞過去一根:“大叔,這煙您抽著試試,我們也不是村裡人,都是學生,週末出來逛逛。”

接過煙,中年人仔細看了看,說:“小夥子,你眼光不錯!今年乾旱嚴重,眼看莊稼要減產,我們就想著打點野味,省著點糧食。你們看,現在連我們都得挖陷阱捉野豬了。”

蕭山為中年人點燃香菸,又問:“我記得以前沒這麼多人打獵啊,現在糧食真的緊張到這種程度了嗎?”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是啊,今年的情況確實很嚴峻。小夥子,說到這片區域的狩獵劃分,基本上就是各自為戰,如果有其他村子的人誤入陷阱,確實挺危險的。”

“這荒郊野地的,誰會無緣無故來這兒?狩獵區早都劃分好了,別的村的人不會涉足我們這地界,更別提誤入陷阱了。”中年男子抽完一口煙後說,“再說那些大型的捕獵設施,都有專人看管,你們儘管放心,不會出岔子。”

劉光天和閻解放聽了這番話,心下一片黯然。

他們想要打點野味的心願,眼看就要落空。

蕭山瞥了幾眼這些人手中的獵物,有幾隻兔子和幾隻野雞。

於是他對那中年男子說:“大哥,您能賣我一隻兔子嗎?”

“我們可不做違法亂紀的事,不能搞投機倒把。”中年男子頓時提高了警惕。

蕭山笑著回應:“大哥,這不是投機倒把。這就跟您進城買菜一個道理。我這裡有糧票、鈔票、肉票,您想怎麼交換都行。”

“那我就換糧票和錢吧!今年莊稼收成還不知如何,過兩天我去城裡多備點糧食。”中年人思索片刻後對蕭山說,“我這隻兔子大概三斤重,你算算該換多少糧票多少錢,我也不蒙你。”

蕭山沉思了一會道:“大哥,我給你一塊人民幣,再加上十斤糧票,這樣合適嗎?”

“小夥子,這樣分明是你吃虧了啊!”中年男子略顯尷尬。

蕭山大方地擺擺手:“大哥,你們是哪個村子的?以後我要吃野味,就直接上你們村找您去。”

“我們是秦家村的。”

“秦家村?”蕭山看著中年人說,“這也太巧了!大哥,我們四合院賈家的媳婦就是秦家村的。”

中年人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面帶笑意地道:“你是說淮茹吧?我是她三叔。”

“真是緣分吶!大哥,我叫蕭山,哪天想吃野味了,就去秦家村找您。”

中年人欣然答應下來。待秦家村的人離開後,蕭山三人也沒再閒逛。

從剛剛與中年人的交談中,他們大致瞭解到了城外的情況:如今城外狩獵區域已嚴格劃分,外來人想私自設套捕捉野味,幾乎不可能成功。

歸途中,蕭山對劉光天和閻解放說:“光天、解放,如果你們不用陷阱也能抓到野兔、野雞,估計村裡人也不會干涉。”

“不設陷阱怎麼抓呢?”劉光天滿眼期待地看著蕭山。

蕭山笑著提議:“用彈弓試試!”

“彈弓?那玩意兒技術要求太高了吧!我還是老老實實留在城裡打零工,一天掙個幾毛錢算了。”劉光天有些無奈。

閻解放也跟著嘆氣:“我沒那手藝,打野味的事還是算了吧!”

“別喪氣嘛,回去準備一下,把這隻兔子燉了,咱哥仨喝一頓!”蕭山晃了晃手中的兔子,“不過處理兔子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倆了。”

劉光天和閻解放頓時眼睛一亮。

劉光天拍著胸脯保證:“小山,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保證給你收拾得乾乾淨淨。”

閻解放則十分殷勤地接過兔子:“小山,兔子我來拎,你別累著了!”

三人回到四合院,在中庭碰見了秦淮茹。

看到閻解放手中的兔子,秦淮茹好奇地問:“小山,這是在城外打的兔子?”

“嫂子,現在城外各處都被劃定了狩獵範圍,哪兒還能隨便打呀!”蕭山搖搖頭,“這是從打獵的人那兒買的,還是你的三叔呢!我們去的地方剛好分給了秦家村。”

秦淮茹點點頭:“還真是巧了!”

“嫂子,不多說了,我們先進去了!”蕭山向秦淮茹打了聲招呼。

秦淮茹目送他們進了後院,自已也轉身回屋。

剛進門,秦淮茹便遇到了婆婆賈張氏,賈張氏連忙問道:“淮茹,剛才在外面和誰說話呢?”

“是小山、光天和解放,他們三個去城外打算弄點野味。”秦淮茹答道。

賈張氏好奇心起:“那他們弄到沒有?”

“沒弄到!他們去的地方正好歸秦家村狩獵範圍,所以就在三叔手裡買了只兔子回來。”秦淮茹解釋道。

賈張氏眼珠轉了轉,提議道:“淮茹啊,下週末你和東旭回家看看你爸媽,買點肉、糖,再買點白麵,鄉下日子不好過,別讓人背後說咱們閒話。”

“順便問問你們家裡,能不能讓東旭到你們村狩獵區域設個套子,捉些野雞、兔子什麼的。”

聽賈張氏這麼說,秦淮茹心裡也有了盤算。不論結果如何,自家和孃家都能得到實惠。

於是秦淮茹點頭道:“媽,等東旭回來,咱們商量商量,讓他拿主意。”

蕭山回到家後,徑直坐在凳子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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