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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虛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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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武就,金榜題名虛富貴。

文成武就、金榜題名,短短八個字是多少寒門子弟跨越階級的機會,承載著無數少兒郎的夢想,承擔著多少家庭的希望。

人海蒼茫,誰又能夠保證自己就能遠勝於所有人。

總不能盲目自信,

自我催眠覺得自己就是那萬中無一的天才。

又是一年金榜題名時,

當護送本次淵州府鄉試結果的部隊來到淵州府衙前時,所有等待的群眾一瞬間向府衙前擠來。

護送的衛兵連忙圍成人牆擋在府衙前。淵州府官學的官員也急忙大聲宣佈:

“都稍安勿躁,在張榜公佈後,我也會幫大家念出本次錄科的名單。”

話音落下,擁擠的人潮才好似停頓了一些。

隨著為首官員將一個長匣取出,並當眾去掉長匣上的紙封,並公示紙封上印有無極帝國總官學的印章。

隨著官員開啟長匣,取出一卷厚重的卷軸,現場群眾的聲音也愈發安靜,所有學子,家長均屏住呼吸。

官員將這一卷決定眾多學子命運的卷軸交由一旁計程車兵,由士兵將卷軸緩緩拉長,並張貼在佈告榜上,便走進了府衙中。

淵州府官學的官員連忙上前一步,站在人群之前,一名學究先生站在佈告前快速著記錄著名字,一次十個的快速記錄而後拿給人群前的官員。

“本次淵州府解元——林家劍”

……

“亞元——”

……

“經魁其一——”

……

“亞魁——”

……

“中試者其五”

……

“以上是淵州府秋闈中試者名單,凡中試者均可次年進京州會試”

這時淵州府衙的官員也快步走了出來,掩蓋不住臉上的笑意“凡淵州府籍中試之人,均可與明日進府衙領取物資,屆時進京也可與本官一同前往,由軍隊護送,望諸位金榜掛名,魚躍龍門。”

……

一名中年人臉色陰沉走出了淵州府衙,一路走回到一個稍顯富貴的院落裡,走進了堂內,隨即傳出幾句對話。

“怎麼樣,中試了嗎”

“唉,沒用,這輩子算是就這樣了”

“有沒有什麼後補的機會”

“連二等都沒有,還後補,輪得到他嗎,一天天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

……

一處練武場內,

有兩人正在交手,但觀樣貌,均是少年郎模樣,其中一少年身材勻稱,略顯壯碩,一身武打服穿著,手拿長槍。

另一少年卻有著更為強壯的身軀,有著不符合同齡人的身材。手拿武器也是一杆看著就極為厚重的斬馬刀。

長槍少年橫架住迎面劈來的斬馬刀,腰身一擰,將槍頭往一側下扎,以槍桿將斬馬刀帶至旁側,單腳用力踩地騰起,長槍杵地以人旗的形式用力將斬馬少年踢退。

“再來!”

壯碩少年被踢退後順勢單手使斬馬刀橫斬,一擊未中後,欺身上前一步,腰馬合一,將斬馬刀左右揮砍,使得長槍少年不斷後撤,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

此時壯碩少年似乎發現機會,左腳向前踏了一大步,將斬馬刀從身側帶過頭頂,以勢大力沉之勢用力劈下。

“鏘!”

長槍少年及時調整,再次架住了斬馬刀劈砍的威勢。用力一推將斬馬刀推開,在推開斬馬刀的同時右手在槍柄上一轉,將槍的後半部分抽出,槍尾瞬間變成一把短槍。

長槍少年身子伏低雙手持短槍迅速轉身欺近,一改防守姿態,一槍依然架著斬馬刀,另一槍橫掃壯碩少年腰間。

眼看短槍就要掃至,壯碩少年突然將一隻手從斬馬刀拿開,似乎想用手掌阻截這一擊。

想以血肉之軀抓向蓄力已久的鋒刃嗎

突然,壯碩少年的手掌上似乎附著了一層深黃色的薄膜,手掌快速下拍,

“鐺!”

原本掃向腰間的短槍被一掌改變了方向,槍尖直直砸向地面,反彈了回來。

壯碩少年也轉身後退,雙手持刀,調整架勢,準備再次進攻。

此時長槍少年卻將兩把短槍又合二為一,收了起來,坐在了地上。

“不打了,沒意思”

“啊?”

“只是交手,又不是打生打死,在這種情況,我很難打過你”

“哦”

壯碩少年聽言也將斬馬刀隨手放下,也一樣坐在了地上,看著前面的少年,“你從哪裡學的把槍分為兩半的啊”

“為什麼要學?只是改變了槍的結構,真正用起來,與雙刀雙戟又有什麼不同……”長槍少年擦拭著長槍思索到“倒是確實,如果是雙戟,剛剛應該威懾更大些,槍尾的鋒刃還是威脅不足……。

“哦”壯碩少年依然話少的回應,彷彿剛剛那個問題已經用光了他的詞彙量。

“……”

“畢竟一直打不過你,只能想想這種奇怪的辦法了”長槍少年緩緩站起身“我還是很想知道,你剛剛那一掌是怎麼回事”

“不能說”

“好吧……走吧,不出意外的話,我也該回去捱罵了”

……

長槍少年揹負自己的長槍,緩步走在路上。

暗自回想剛剛的交手過程。

自從一次兩人交手對練時,發現了對方有這樣的,能力?

之後在只有兩人的交手過程中,他都會讓對方拿出全部的實力和他戰鬥,但確實,他再也沒有贏過。

不論換什麼兵器,什麼招式。

在對方使用這種能力之後,局勢就會急轉直下,他將變得無限被動,毫無先機可言。

直到長槍少年走到了佈告榜前,他才結束了一路低頭的思考,抬起頭來看向佈告榜。

正常之人都會飽含期待,從卷頭開始尋找自己的名字。

長槍少年卻徑直走向了佈告榜中間的位置,在左右找了一番,似乎在三等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隨後轉身離開。

長槍少年走到了那處稍顯富貴的院落門前,抬頭看了看上面的門匾,上面只有一個字,

“客”

一個極其少見的姓氏,少年就是在這裡長大,

少年剛進院落,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臉色直到現在依然陰沉的中年人。

“看了自己的成績了嗎?”

“你覺得很滿意是嗎?”

“武考不考就算了”

“決定考科舉又不好好唸書,天天到處跑”

“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弄什麼東西”

“你就一天到晚聽你母親的,她遲早寵壞了你!”

少年還未開口,便聽到一連串的話語。也不做聲,走向了堂內向堂內的一名老婦人請安。

“奶奶”

“誒,乖孫,不要難過,沒關係的,不要和你父親計較,我們沒中試,便在家裡幫忙,去你叔叔那幫把手,沒關係的……沒關係的……”老婦人連忙抓住孫子的手,怕他難過,連忙出聲安慰道。

“沒事的奶奶,我想和您說,我決定出去走一走,看看其他地方的風光,您要照顧好身體才是。”

“不行!”

老婦聽完連忙將少年按在凳子上,一臉嚴肅,

“這個沒得商量,奶奶不同意”老婦人的話音剛落,門外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要走讓他走,真以為外面的生活很好是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有沒有本事”

老婦人立馬朝外面講道“好了別說了!”又馬上轉頭看向少年,苦口婆心道

“阿玄啊,外面肯定沒有家裡好,很危險的……”

……

“你才多大……”

……

“不要因為你父親母親就影響到你……”

……

少年也不做聲,就笑著看著老婦人,直到老婦人講完,少年緊緊的抓了抓老婦人的手,低頭搖了搖,似乎不敢看老婦人的眼睛,怕打動了他的決心一般。

“孩子總要長大的嘛,您放心,我不走遠,我就出去看一看,而且馬上過節了,我還要陪您吃餐團圓宴呢”

……

少年走出客家,又回頭看了看門匾上的“客”字。

慢慢往淵州府東面的一處普通宅院走去,

夕陽西下,照映著少年的背影在地上無限拉長。

少年推開這座宅院的院門,便聽到一個婦人的聲音,

“客玄?”

“回來啦,準備吃飯了。”

少年應了聲

“好,來了”

……

少年姓客,單名一個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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