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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顏素素歪著頭眼神示意，同時忍不住抿了抿髮麻的嘴唇，悄悄用舌頭微舔了一下。
本來不優雅的動作，顏素素做出來，卻透出一種誘惑感。
真想現在就娶回家。
程元白呼吸一滯，忍不住又愛憐的摸了摸她的秀髮。
顏素素身體一僵，說話就說話，怎麼又動手動腳的。
她可受不住再來一次了啊，大庭廣眾之下，太太太刺激了。
程元白收到顏素素控訴的眼神，輕咳一聲，正色說道：
“我給你找了一個會武功的女婢，她叫安馨，能夠保護你的安全，你以後出門，儘量都帶著她。”
顏素素皺了皺眉，表情不太情願，但想了想，最終也沒拒絕，點頭同意了下來。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看來是程元白知道了趙楊的事情，怕自己再遇到這種無賴，所以特意派個會武功的過來。
程元白的好意，讓顏素素心中微暖，即便不喜歡不熟悉的人跟著，好像也沒有理由拒絕。
程元白松了口氣，不再說其他，伸出手牽住顏素素的纖纖玉手，帶著她回了正廳。
程老夫人和四叔婆正坐在一起，笑呵呵的不知說著什麼。
看到她們倆進來，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程老夫人見時間也不早了，便站起身打算回府，畢竟年紀大了，容易疲憊。
送程老夫人與程元白走後，顏素素感激的向四叔婆道謝，並從夏竹手中的木盒裡拿出另一個抹額，送給了四叔婆。
“四叔婆，今日麻煩您了，素素也為您繡了一條抹額，剛剛沒來得及給您，這是送給您的。”
“真的？”四叔婆有些驚喜，笑的開懷，但還是殷殷叮囑道：“還給老婆子繡了，你真是有心了，以後可不能這麼繡了，這麼短時間繡這麼多，小心傷了眼睛。”
四叔婆眯著眼睛看去。
只見棕紫色的抹額上繡的是佛蓮，四叔婆長年信佛，這佛蓮一下就繡到了她的心坎裡，更何況繡的著實好看，讓四叔婆移不開眼睛。
四叔婆摩挲著抹額，心中感嘆顏素素的貼心細緻，對顏素素喜愛更甚。
怎麼就不是我的親孫女呦。
四叔婆心中遺憾，心裡已經盤算著，到時候婚禮該怎麼辦才好了。
……
程老夫人與程元白回到程府。
程老夫人瞥了自己兒子兩眼，見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悄悄翻了個白眼。
指不定心裡怎麼偷著樂呢吧。
自己這個兒子不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是悶在心裡，讓老夫人實在看不慣。
更何況這會兒她有些好奇，因此調侃道：“素素送了你什麼，把你美的一句話不說？”
程元白腳步一頓，他的確一路都沉浸在興奮當中，但母親你不是也沒和我說話，這話怎麼說的？
真是越來越老頑童了，總想著給你兒子找個茬子。
他嘴角掀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施施然的道：“母親您好奇素素送了我什麼就直說，兒子又沒打算藏著掖著。”
說著就將顏素素繡的香囊拿了出來，慢條斯理的佩戴在了腰上。
程老夫人見那香囊裡已經鼓鼓囊囊的，塞滿了香料，想到路上兒子讓馬車停下，自己下去了一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特意去買了香料，迫不及待的想要戴出來了？
程老夫人猛地被秀了一臉，不知怎麼地，突然覺得自己飽了，還有點噎得慌。
她眼角耷拉下來，有氣無力的誇道：“不錯，挺好看。”
是挺好看，青色的香囊上繡著並蒂蓮花，既精緻好看又充滿情意，讓人移不開眼睛。
但也不至於好看到你這個悶騷變成明騷，自己這個兒子果然是個戀愛腦。
程元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一本正經的介面繼續道：“當然好看，這是素素花了十好幾日時間才繡好的。”
頓了一下，又重重補充了一句：“是隻有我的香囊用了十好幾日才繡好。”
你們的都沒有送給我的用心。
程老夫人默了默，不想再理這個氣人的兒子，扶著下人的手，加快腳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程元白被母親甩了，也沒在意，心情甚好的戴著香囊逛起了花園。
接著就撞到程玉度與何柔在園子裡一起賞花。
程元白只是掃了他們一眼，就像看到了兩棵樹一般，沒有反應，腳步未停的直直向前走去。
程玉度看到臉上卻帶起笑容，向著程元白主動迎了過去。
他走到程元白麵前，恭敬的拱了拱手：“小叔，您回來了？怎麼樣，您和祖母去下聘還順利嗎？”
程玉度此時眼神溫和，面上帶著恭敬的笑容，與前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程元白停下腳步，眼眸微沉，意味不明的問道：“你是希望我順利還是不順利呢？看來你的傷是養好了？”
程玉度臉色僵了僵，撇了撇嘴，哭喪著臉懊悔道：“小叔，是我以前太過於狂妄了，也是我混賬，被自己的幾次戰功衝昏了頭腦，您就別和我計較了。”
“我當然是希望您順利了，而且顏小姐鍾情於您，皇上又都聖旨賜婚了，也出不了什麼意外。”
程玉度表情真摯，提起顏素素語氣平和，不見賜婚當日的怨憤，好似顏素素已經與他毫無關係了。
程元白細細的打量著自己這個侄子，他可不像心胸寬廣的人，如果他這副樣子是裝出來的，那就有意思了。
他眼眸一沉，厲聲道：“自私無能，只會將錯誤加之在別人身上，你最好知道錯了，否則下次就不是打斷你的手腳那麼簡單了。”
程玉度嘴角抽搐了兩下，低聲繼續認錯：“是，小叔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多聽從小叔的教誨，往後也請小叔多多指教。”
這都能忍下來，長進不少，程元白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賜婚那天他可是恨不得殺了自己，殺意大到連大哥這個文人都看的出來，如今卻變得如此謙恭有禮，這是有高人指點啊，或者更恰當的說是指使？
程元白眼神深邃，那些人終於忍不住行動了。
他眼角餘光看向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何柔，她臉色有些難看的站在一邊，不知想到了什麼。
看來他已經來了，只是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