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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進行。
李彥軍和張萬年來到審訊室，拿出張松的照片給張野看！
坐在椅子上被銬住的張野看到張松照片的時候，瞬間瞳孔收縮，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沒錯，他恐慌了！
他沒想到警方竟然真的找到了張松！
李彥軍和張萬年對視一眼，已經沒有審訊的必要了，張野現在的表現說明了一切。當然，張野要是願意交待一些東西，會更好。
“都這樣了，你還不交代嘛？”李彥軍趁熱打鐵說道。
“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都知道了，還問我，不顯的多餘嘛。”張野一臉頹然的說道。
“我們需要完整的閉合鏈，需要你的口供。”李彥軍誘惑的說道。
“都是我做的，跟我哥沒關係，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沒必要多說了。”張野突然強硬說道。
“張野！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能抓張松！你護著他沒用！”李彥軍嚴厲說道。
“我說了，都是我做的，跟任何人沒關係！”張野情緒崩潰的吼道。
李彥軍還想問什麼的時候，張萬年把他拉了出來。
張萬年給了李彥軍一顆煙說道“好了，撬不開他的嘴的！”
李彥軍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說道“我只是不甘心！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就差這一步。”
“好了，平常心對待，至少我們確定了，張松肯定是其中一名頭目。”張萬年寬慰道。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李彥軍扔下菸頭平靜的說道。
“正常，如果是我以前，有可能會更加激動的。”
李彥軍一臉不解的看著張萬年。
“現在，我放寬心態了。”張萬年解釋道。
“好，我已經安排人員，全城懸賞搜捕張松，我就不信挖不出他來。”李彥軍狠狠的踩了一腳地上還沒滅的菸頭說道。
李彥軍準備再試一下馮振，畢竟馮振可是他們內部高層，認識張松的機率更大。
不過，他依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馮振不開口，拒不配合。
等提審人員帶著馮振過來以後，李彥軍和張萬年也一起進入審訊室。
看著毫無頹色的馮振，李彥軍說道“今天咱們不談案件，就嘮嘮家常。”
馮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李彥軍，喂，我可是犯人啊，你一個警察跟我一個犯人嘮家常，你這有點過分把。
“放心，我沒什麼意圖，就是跟你嘮嘮。”李彥軍彷彿看出馮振的意思說道。
“你說說，你從小無父無母，是靠藍天福利院長大的，從小看盡了人家冷暖，是蘇院長溫暖了你，聽說你從小把蘇院長當媽媽，而且，你還把蘇院長叫成蘇媽媽。”李彥軍一點一點緩慢說道。
“嗯，你知道一個8歲的孩子，失去了光明，又重新見到光明的感覺嘛？我知道，我經歷過。”馮振低聲說道。
李彥軍和張萬年一看這種情況，有戲啊！
“所以你把對你好的蘇院長當媽媽一般。”
“不不不，不是當媽媽，她就是我媽媽。”馮振打斷李彥軍的話語說道。
“嗯，所以你18歲成年以後，去工地搬磚也會把大部分積蓄寄回去，雖然蘇院長總說讓你攢錢娶媳婦，但是你依然一意孤行的把大部分工資寄回去。”李彥軍有些感慨道，當初他們所有警員看到馮振的資料的時候，都是不相信的。
當地警察走訪了，李彥軍他們才確定的。
“確實，蘇媽媽對我很好，他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馮振一臉懷念的想道。
“那你為什麼要做讓你蘇媽媽失望的事。”李彥軍一臉失望的說道。
“你們告訴她的？”馮振一臉兇狠的對李彥軍他們說道。
本來馮振的臉色是陽春三月，現在是烏雲密佈，隨時會爆發。
李彥軍他們寬慰道“蘇院長暫時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我們都沒有通知她，並且你寄給福利院的錢，也不會當做贓款收回。”
“謝謝。”馮振真誠的說道，這是馮振發自內心的感謝，他做這些事是真心不希望蘇媽媽知道，他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但是，最近幾年福利院越來越差，尤其是疫情這幾年，好多人是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更別提捐款給福利院了。
馮振這幾年也沒掙到多少錢，他自己生存的困難，更別提，提供給福利院了。
不得已之下，他加入了這個盜竊團伙，這樣一開始他參加選拔都有5000多的工資，當他成為高層以後，老闆讓他們分紅，他這樣就有充足的資金來供養福利院。
當初他加入這個團伙的時候，老闆把他調查清楚了，知道他的軟肋，所以絲毫不擔心他在裡面說什麼。
“我知道你的無奈，可惜了。”李彥軍無奈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在這個場景和你見面，我真想和你痛飲幾杯。”馮振一臉豪邁的對著李彥軍和張萬年說道。
“那你知道你是怎麼在衡市暴露的嗎？”張萬年插嘴說道。
“說實話，我累了。尤其是福利院那邊度過，這次難關了，社會上的愛心人士還是很多的。”馮振說道。
當然他還是有些隱瞞的，他某一次不小心路過老闆房間，聽到老闆和孫陽他們的談話，瞭解了一點兒關於他們計劃的梗概。
說實話，他雖然因為生活窘迫，不得以加入這一行，但是他不想離開這個國家。老闆的計劃一旦完成，馮振知道他們要麼離開，去其他國家，要麼就是永遠埋藏這個秘密。
兩條路馮振都不想選，所以他在衡市的時候故意暴露，想被警方抓起來，他還沒有深陷其中，這樣他雖然需要坐幾年牢，但他不用離開他熱愛的這片土地，更不需要永遠埋藏這個秘密。
“真是為難你了，放心吧，我們不逼著你，等你想說的時候，可以聯絡我們。”李彥軍寬慰道。
“我們還有別的事，今天就嘮到這裡，有什麼需求，你直接跟值班民警說，到時候讓他跟我說就行了。”李彥軍再次說道。
做完他和張萬年起身離開。
馮振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他害怕老闆會報復蘇媽媽他們，這個時候老闆是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了。
懷著對李彥軍等人的愧疚，馮振回到了拘留室。
當他回到拘留室，看到李曉靜擔心的樣子，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坐在了角落。
李曉靜也沒敢上前安慰馮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