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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以確定了,外面的人就是陸予深。
門被撞得砰砰響,但紋絲不動。
這門的質量是最好的,若不是失了神智,怎麼會這樣發了狂一樣用自己的肉身去撞門。
黃誠章說得對,陸予深真的回來跟她同歸於盡了。
門外突然靜了下來。
緊接著,黑暗的屋裡響起了手機鈴聲。
林引回過神,循著聲音去找自己的手機。拿到時,她看了眼來電顯示,馬上接下:“喂。”
“是我,開門。”
許京舟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裡,她的心瞬間就定了下來:“好。”
她把手機揣兜裡,去開門。
這一次,她沒有半分猶豫,開啟門就看到他跟保安,還有躺在地上的兩名保鏢。
他們面色焦黑,好像中毒一樣!
林引被嚇到。
許京舟往前一步,擋住她的視線,解釋:“他們是被電擊了。”他問,“你沒事吧?”
“沒,沒事,”她只是很驚訝,陸予深竟然能一個人搞定兩個保鏢。
電在兩分鐘後恢復了。
林稚歡把沒洗完的澡洗完,急匆匆跑了出來問情況,因為她在浴室裡也聽到了門被撞的聲音。
林引告訴她是陸予深來了。
她當即嚇懵了:“不會吧?那也太恐怖了。”
“嗯,”林引也覺得恐怖,她不敢想象剛才她如果開門的話,後果會多嚴重,“許總要我們暫時去他那裡住段時間。”
“好。”
林稚歡馬上扭頭去收拾東西。
六棟別墅樓自從上回遭遇小偷後,李國道就加強了安全措施,屋裡的每一處角落都弄了警報器,還有新增了新的備用電池,不跟別墅區的連在一起,是單獨的。
剛才停電只是五棟的事,其他樓棟並沒有停。
客房在二樓,李國道安排她們兩個相鄰住著。
在這裡住,明明很陌生,還是第一頭,林引卻感覺莫名得心安,她本來不困的,可躺下後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而且一夜無夢。
但她沒有睡到自然醒,早上七點不到,房門就被敲響。
林稚歡在外面焦急得喊:“姐,快起床了,黃醫生出事了。”
林引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去開門。
“姐,黃醫生受傷了,”她急哭了都,“人還在手術室裡,我想去醫院,你能不能給我個保鏢?”昨晚的事後,她也怕陸予深會發瘋亂殺人。
聞言,林引清醒了許多,探出腦袋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窗戶,今日陰天,有下雨的趨勢:“別哭了,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跟你一起去一趟。”
黃誠章受傷的事,李國道也告訴了許京舟。
許京舟先派人去醫院守著,他們幾人則簡單吃了些早餐後再去。
到醫院後,黃誠章還沒從手術室出來,李國道去問了情況,有個護士告訴他,傷者是今早送來的,身上被刺了很多刀,最嚴重的一刀在頸椎,可能會癱瘓。
林稚歡聽完這些,頓時就癱坐在地上,眼淚再次掉下來。
林引扶她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好聲安撫她:“小歡,你先別哭,現在還不知道實際的情形,你要是把自己哭壞了,那就更不值了。”
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淚忍下去:“嗯,我知道了。”
手術室外除了他們幾人,還有兩名刑警,就都順便一起錄了口供。
林引被問到時,她把昨晚停電後差點被壞人破門而入的事也說了,還說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陸予深。
至於陸予深跟黃誠章的仇,她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只能說自己知道的。
手術結束時,已經是黃昏。
黃誠章撿回一條命,但下半身癱瘓了,這輩子都不可能靠雙腿行走。
這大概也算是他的報應吧。
許京舟留了人下來照顧,他們幾個人回別墅了。
這一晚,林稚歡幾乎沒有睡,她一直在想他醒來的事,在聽到醫生說他癱瘓的那一刻,她甚至想好了要照顧他的餘生。
“姐,我想跟你說件事。”
林引怕她胡思亂想,今晚她們兩個一起睡的:“你說。”其實她猜到她想說什麼。
黑暗中,林稚歡睜著淚眸:“我好像真的很喜歡黃醫生,”她聲音哽咽,心如刀絞,“姐,我能不能跟他在一起?”
林引沉默。
林稚歡知道她的答案:“我不是要嫁給他,也不為別的,我只是想照顧他,他不是孤兒嗎?他現在已經癱瘓了,沒有人照顧他,他怎麼活呢?”
“小歡,”林引給她說個事實,“他願不願意就是個問題。”
林稚歡不知道接這話。
確實,黃誠章才剛拒絕她不久,她要去他身邊照顧他,他如果不樂意,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快睡吧,這些事等他醒了再說。”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
黃誠章第二天中午醒的,他走了趟鬼門關後,整個人都變了,脫相脫得像個垂死之人。
林引答應了林稚歡,讓她暫時過來照看著。她一早就來了,在床邊等了幾個小時。
他醒來,她立刻就站起身:“黃醫生,你終於醒了,”她摁下呼叫鈴,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黃誠章眼神渙散,神智卻異常清醒,他費力得說了三個字:“陸予深!”
“我知道,是陸予深害你的,對不對?”
他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陸予深,整容了。”
“……”
林稚歡驚愕了一下,掏出手機打給林引,把這事告訴她。
林引人現在在五棟,跟許京舟一起,剛吃完中午飯,接到電話後,她扭頭就跟許京舟說了。
李國道也很震驚:“整容了?那,那不就認不出來了嗎?”誰能想到那個男人為了回來殺人竟然還整容了!
許京舟若有所思:“道叔,去取陸予深DNA,備著。”
“是,我馬上派人去取。”
警察知道這個事後也立刻就去陸家找人,他們之前已經來過了,但在陸予深父母居住的地方沒找到陸予深,只看到過一個陌生的男人,只匆匆一眼。
詢問了一下,他們說是普通朋友而已。
現在想來,那個朋友很有可能就是陸予深。
可惜,警察還是晚了一步,到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這個逃犯確實有點小聰明。
晚上黃誠章的意識才完全恢復,他自己也是醫生,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他樣子並不難過,似乎這就是他應得的似的。
林稚歡卻覺得他在逞強,一直安慰他:“黃醫生,等你出院了,你可以自己開一家診所,以你的實力,一定沒問題的。”
對此,他不作任何回應。
晚餐他吃得很自覺,吃完便開口讓她回去。
可她偏要留下來:“你不用擔心我,我不辛苦,我也不怕辛苦。”
黃誠章知道她的心思,但他本來就對她沒那個意思,現在更不能因為自己殘廢了就改變心意。
他放狠話:“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林引,你回去吧,她有事的話,你起碼還能陪著她。”
林稚歡不可置信得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