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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道天剛亮就來了。
許京舟給他開的門:“小綿在睡覺,”意思是讓他說話聲音小一點,“結果怎麼樣?”
報告拿來了,李國道遞上:“是陸予深。”還有一件事,“他想見小綿小姐。”
許京舟把報告看完,收好:“想來她也想見見那個男人,等她醒了我會安排。”
“是。”
李國道側身準備離開,許京舟叫住他:“道叔。”
他把身子側回來:“小京爺,有什麼吩咐?”
臉上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的男人嘴角彎了彎,語氣也變得與方才不同:“我跟小綿在一起了,”細聽,有炫耀的意味,“以後你待她可以再好點。”
李國道愣了下,大大聲得說好,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眼眶微微乏紅,像是自家本該註定終老一生的兒子終於有了媳婦後的那種死而無憾:“恭喜小京爺,那我祝你跟小綿小姐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許京舟眼裡的喜悅藏不住:“謝謝。”
這種得償所願的滿足感佔據了整顆心,令他全身心都充滿了一股正面的能量,過於美好,不太真實。
他現在很想做點什麼來證明這一切是真實的。
他回屋後去了她的房間,沒想吵醒她,只是坐在床邊看著,但看著看著就不僅僅滿足於此了。
“小綿,”他附身——
像有感應似的,林引睜開了眼睛,看到他那張近在遲尺的俊臉,她以為這是夢,既然是夢,那她就可以為所謂為吧?
看到她醒了,許京舟正要起身時,她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人拉近。
兩個人的呼吸纏在一起。
“許京舟,你真好看,”她目光像一張網,密密麻麻纏著他,“這麼好看的人是我的嗎?”
許京舟:“……”他說是。
她覺得這個夢太真實了:“那你親我一下。”
他雙手移到她腰間,隔著被子,盈盈一握,在她的注視下,他把唇壓下。
剛開始還好,只是淺嘗輒止,沒一會,她就感覺到這不是夢了,他深吻她,力道由輕變重,還把她弄疼了。
林引實在受不住,手抓到他的衣服,拉了拉。
許京舟又纏了她幾秒,才稍微退開,給她喘氣的機會。
林引漲紅了臉,看了他一眼後,把被子拉起蓋住頭,細如蚊蠅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我以為這是夢。”她竟然還主動伸手去勾他的脖子,叫他親她。
天吶,她怎麼做的出這種事?
即便是夢裡,也不該這樣。
偏偏,這還是真的。
許京舟聲音低低得笑了,拽下蓋在她臉上被子,又親了她一下,再把她拉起來,抱坐在懷裡。肩膀壓在她肩膀上,她整個人小小的,被他全部藏在懷裡:“小綿,你喜歡我嗎?”
他知道的,可是他想聽。
才剛做了那種事,林引現在真的不敢亂來了,可想了想,他是她男朋友,她想對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林引釋懷了,手主動圈住他的腰,雖然很害羞,還是誠實回答他的問題:“嗯,喜歡。”
他很喜歡這種與她緊緊相貼的感覺,抱著不想撒手:“餓了嗎?我給你做早餐。”
“還不餓。”
他抱著她搖了搖:“那再抱會。”
林引失笑:“好。”
今天林稚歡就出發去國外看醫生,行程改變,她不跟爺爺奶奶回農村老家了,可是怕陸予深太瘋魔傷害了他們,她還是讓他們回老家住段時間。
林引不方便去送機,轉了一筆錢給她當零花錢,並囑咐一切以病情為主,不可以省錢。
早餐吃完,林引再看直播間的時候發現已經進不去了,他的號被刪了,不存在。
有幾個主播為了蹭熱度,拿黃誠章綁架仇人父母的事去做話題,分析整件事件的前因後果,說得有頭有尾、聲情並茂,跟真的似的。
林引隨便點進去其中一個觀看人數最多的房間,裡面的主播本來是個吃播,現在他邊吃邊講。
他說到一句:黃誠章可能已經被抓了。
林引怔了怔,退出直播間,起身跑去廚房:“阿木哥哥,黃誠章可能被抓了,我們去看看。”她今天的眼皮老是跳,感覺有事會發生,“會不會陸予深也被抓了。”
把消毒櫃門關好,許京舟用一塊乾淨的手帕擦了擦手,再去牽她走出來:“黃誠章應該還沒有被抓,道叔在留意,還沒有這方面的訊息,”他帶她進房間,開啟衣櫃,拿了件外套出來,給她套上,彎下腰拉拉鍊,“不過陸予深倒是真的被抓了。”
拉鍊拉好,他抬起頭:“我知道你想見他,現在就帶你去。”
林引:“……”
陸予深被關在他陸家的老宅裡,任誰也想不到,他會在這兒。不得不說,這老宅也確實適合藏人,周圍幾乎都是沒人住的老房子。
黑色邁巴赫到達大門外,李國道上前開車門。
下車後,進屋前,林引問許京舟:“不報警嗎?”
“報,”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等他認罪,就報,如果他不願意,我自有辦法讓他受到應得的報應。”
林引抬著眸子看他,眼裡有流光溢彩:“謝謝你。”
“不要謝我,”他拉來她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我這麼做也有很大原因是為了我自己。”
她疑惑:“嗯?”
他說:“等事情結束了再告訴你。”
“……”
她想,她已經猜到大概了。
陸予深整容後雖然已經換了一張臉,可他那看她的眼神依舊沒變,鄙夷而憤恨。
“你憑什麼?”他被綁在椅子上,椅子被固定在地上,他怎麼掙扎也無用,卻還是對著出現的林引破口大罵,“你就是個死窮鬼,憑什麼你就能得到一切?這些本來是我的,林引,你應該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一把刀尖抵住他的後頸,他立刻閉了嘴。
這個禽獸說的話跟他那死去的妻子柳如腰一模一樣,不虧是天生一對的狗男女。
許京舟拿出準備好的錄音器,放在桌面上:“認罪,把你怎麼殺人的全過程說出來。”
“我沒殺人,”死到臨頭,他依舊嘴硬,“殺人的是黃誠章,他殺了我兩個前妻,他才是殺人犯,我不是。”
林引坐在他對面,目光直視他的眼睛,報出一個地名:“京西路261號,”還有具體位置,“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