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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了奇怪的噩夢,林引半夜被驚醒,今天一天都是無精打采的。
李國道一早就出去購物了。
早餐是許京舟做的,雖然簡單,但營養搭配均衡,有有葷有素有水果。
餐桌上,林引慢條斯理得吃著,她垂著眸子,手裡拿著一塊三明治,在細嚼慢嚥。
許京舟看出她精神氣不好:“小綿,身體不舒服嗎?”
她抬起頭來:“沒有,”想了想,她還是想把夢的內容告訴他,“許總,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我就是小綿?萬一我不是呢?”畢竟她沒有那些記憶,只有零碎的夢境。
許京舟也想過這個問題,他心裡也已經有答案:“不管你是不是小綿,你就是你,我對你承諾過的,永遠不會變。”
她已經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就算不是小綿,她也是他想要的。
林引看了他一會,笑了:“那好,那我問你,如果小綿出現了,你會選她還是我?”
他眨了眨眼:“林小姐,這是個送命題,”他輕笑,眼裡盡是溫柔,“萬一你就是小綿,那我選了你,你會怪我不要小綿?”
林引:“……”好像是這麼個理,可是她沒有想到那裡去。
不過,他還是給她答案:“我會選你。”
緊接著就是下一個問題:“那小綿怎麼辦?”
許京舟從善如流:“給她一筆錢,幫助她完成夢想。”
林引很滿意這個答案,她甚至打敗了他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女孩,儘管她很大可能就是她。
她的心情好多了:“那小綿的夢想是什麼?”
看她碗裡的肉丸子快沒了,他把自己的遞過去:“她想擁有一座京南最好的別墅。”
愣了一下,林引眼睛驟亮:“我小時候也有這個夢想,我希望能讓養父住上大房子……”說著,尾音變弱,她眼眶紅了,“可是他死了,這輩子都住不了。”
許京舟心臟一緊,上前坐在她身邊,輕輕擁她入懷:“我答應你,一定會幫你養父報仇。”相認那天,她把養父真正的死因告訴他了。
陸予深那種禽獸,是斷斷留不得的。
報仇這種事,林引並不想讓他人代勞:“你找到他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我想自己做。”
月底,黃誠章出院了。
許京舟陪同林引去他的住處看了一下,他給自己僱了一個保姆,男的,負責他以後的生活起居。
他一點也沒有殘疾人的消沉,還主動給客人泡茶。
“許總,我以茶代酒,恭喜你找到小綿。”
許京舟把茶喝了。
二人沒待久,茶喝完就走了。
上車後,林引扣好安全帶,問身邊的男人:“阿木哥哥,你覺不覺得,黃誠章很奇怪?”說他心態好吧,他又揹負著妹妹的仇還沒報,成天想的也是怎麼抓到陸予深。說他心態不好呢,他癱瘓了依舊積極向上。
許京舟有同感:“嗯,確實很奇怪,我會派人留意他的。”然後他語氣變輕,彎下腰湊近她,“中午想吃什麼?”
她還真認真在想:“吃海鮮粥吧。”他最喜歡的。
他笑:“好。”
因為陸予深還沒有被抓到,許京舟不打算長期在一個地方居住,像今天,他就把林引帶去紅帆酒店,開了一間雙房間的家庭套房。
中飯也是李國道下去煮好端上來吃的。
天氣越來越冷了,蘇曜那邊正在跟設計師討論冬季末展示會的事宜,有時候需要許京舟跟林引配合的也都只是用影片。
他跟剛認識時不一樣了,林引感覺他現在除了公事,不會再找她說別的。
這倒是好事。
飯後,許京舟找了部電影出來看,兩個人坐在毯子上,吃著水果,一邊看一邊討論劇情。
這部電影有點長,林引沒看完就睡著了。
許京舟擔心她著涼,把空調調高,去床上拿了被子過來,給她掖好被角,坐在旁邊看她。
電影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他把音量調低,側躺下,看著她。
她睡覺的時候嘴會微微張開呼吸,像小金魚一樣很可愛。
電影還剩五分鐘的時候,許京舟做了一件非君子所為的事。他附身,親了她一下。
不是臉,是唇。
林引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她醒來時看到許京舟在接電話。
講完電話,他轉過身就見她醒了。
林引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問:“怎麼了?”
許京舟走過去,遞給她一杯溫水:“警局來電話了。”
水喝到一半的林引完全醒了:“什麼事?”
他抽了張紙巾,擦去她嘴角的水:“黃誠章綁架了陸予深的父母,還直播。”
“……”
這是引狼出洞?
不,這是同歸於盡吧。
“他的做法太極端,”許京舟坐下來,跟她面對面,“小綿,你答應我,永遠不要為了復仇犧牲自己,對方不值得,不管你想做什麼,我會幫你。”
是的,陸予深確實不值得她豁出人生,她本來也沒想那樣做,她是養父好不容易帶大的,她不會為了那種豬狗不如的男人犧牲一切。
只是眼下,是黃誠章在復仇,他本來是想利用小綿的下落讓陸予深去幫他報這個仇的,可他已經沒有籌碼了。
加上癱瘓,他徹底失去了繼續活著的動力。
綁架陸予深的父母,是他出院前就相好的。
只要給錢,什麼事都有人做。
他僱的那個男保姆其實是道上的人,他們說好了,不殺人,只是把陸予深引出來,他就把所有錢都給對方。
林引要看直播,許京舟拗不過她,只好給她看。
直播間人數已經突破千萬,還在蹭蹭上升。
裡面沒有看到黃誠章,只有兩個被綁住雙腳、矇住雙眼的老年人,他們的嘴是自由的,在那裡哇哇哭喊著救命。
背景是一間鐵皮屋。
林引想到了前世她被殺的那間屋子:“我知道他在哪裡。”
許京舟抓住她的手:“不要去。”
她抬眸,眼裡浮光掠影:“我可以不去嗎?”她蹙起眉頭,很是糾結,“陸予深的父母雖然討厭我,但他們罪不至死,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任由黃誠章害人嗎?”
看到她痛苦的樣子,許京舟也很痛心,但他比她理智:“他不會殺他們的,他的目的是把陸予深引出來,如果他要殺人,就不需要大費周章開直播了。”
林引仔細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那我要做什麼?不告訴警察可以嗎?”
“不是不告訴,”他輕聲安撫她,“你並不知情,明白嗎?”
林引錯愕。
黃誠章這次做的事已經嚴重觸及法律,誰都能出面提供資訊,她不能,她跟陸予深的關係很容易讓人誤會,並扭曲事實。
許京舟解釋:“我會找個人去報警,你不需要出面。”
他想得比她周到,既保護了她,也救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