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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引出院是盧惠瑩來接的。
一上車,林引就坦白:“我要準備跟陸予深離婚了。”
盧惠瑩回頭,與林稚歡面面相覷。
“我沒事,”她平鋪直述,泰然自若,“我本來就不喜歡他,沒了他我也能活。”愛他的那個林引已經死在了前一世。
林稚歡想問她為什麼不愛還要結婚?嘴張了張,還是沒問出口。
盧惠瑩換個話題:“那你搬來跟我住吧,”她眯起眸子,盯著她眼角的傷看,眼神憂慮,“至少要等你的傷好了才能離開,不然我不放心,你那張臉可重要了。”
林引想了一下,說:“好。”
海島山莊。
六棟海景樓。
李國道把公司需要簽字的檔案都帶回來了,下車就看到門外站了個人。
那背影,他一眼就認出來是誰。
“蘇小姐。”
蘇細回眸:“你來了,快給我開門。”
論耐性,李國道是服她的:“蘇小姐跟小京爺有約嗎?”他不是趕她走的意思,只是她來得過於頻繁,“沒有的話,我想您還是不要進去得好。”
“我都看到了,”她沒頭沒腦得說,“原來你家小京爺喜歡那種女人啊?”
“啊?”
“她那張臉是整出來的,”蘇細摸了摸自己的天然臉,“難道許京舟看不出來嗎?”
整出來的臉?
哦,是那個不要臉還愛撒謊的狐狸精柳如腰啊。
李國道笑了笑:“不是,小京爺絕對不喜歡她,蘇小姐您多慮了。”
蘇細不信:“可是我看到他們見面了,還很親密。”
那不是親密,是那個女人故意捱得近,還拿了些照片給他看。
不對呀。
李國道愣了一下,問:“蘇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大大方方承認:“我請人偷拍的,”她掏出手機,把證據給他看,“你看,拍得很清楚。”
“……”
這玩意可不興給人看。
李國道其實挺喜歡蘇細的,她給他的感覺跟林小姐差不多,兩個女孩都很簡單,很直率,是可以交朋友的型別。
只是跟林小姐交朋友可以,這一位他就有些高攀不起。
“蘇小姐,請您稍等,我進去問問小京爺今日方不方便見您。”
蘇細收起手機,站直:“好,有勞了。”
她的小心思全擺在臉上,是個可愛的女孩。
許京舟在客廳裡講電話,是工作電話,說的是外語。
李國道在一旁等他說完。
五分鐘後,他掛電話:“道叔,你有事?”
李國道把蘇細來找他的事跟他說了。
許京舟面無表情,沒有半分猶豫:“請人回去。”
請聽起來禮貌,但瞭解他的李國道知道,這個請字應該是滾的意思。
蘇細被拒之門外,有些喪氣了。
經紀人一天到晚都在找她的路上,怕死她一個不小心就被狗仔拍到照片。
“我的姑奶奶,你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經紀人收到她的電話時已經在路上了,本來想去海邊找的,“你又來找許總?他見你了嗎?”
蘇細喜歡坐副駕駛:“沒有。”她把手機丟過去,“查一查我相簿裡的女人。”
經紀人帶著疑惑開啟手機看相簿,裡面只有三張照片,都是同樣的人,男的是許京舟,女的她認得:“柳如腰?查她幹嘛?你不認識她嗎?”
“認識,”所以才要查,“她接近許京舟肯定有目的。”
經紀人:“……”您老就沒目的?
在同一個圈子查人是件事半功倍的事,晚上經紀人就來電回覆了。
“柳如腰以前跟一個叫林引的是閨蜜,後來她好像做了小三,搶了林引的丈夫,不過他們本來就認識,陸予深就是林引的丈夫,也是柳如腰以前的老闆。”
這些事聽起來真狗血。
不過蘇細也認識林引,雖然交情不深,但她看得出來她是個正常人,不像那個柳如腰,腦子有病,竟然搶別人的老公,現在還覬覦她的神。
她要把這件事告訴許京舟。
電話那頭,經紀人突然眉頭跳:“大小姐,你不會想搞事吧?”
蘇細冷哼:“你別管。”
“嘟嘟嘟嘟……”
柳如腰的行蹤很好猜,沒有約的時候,她大多時間在健身房。
蘇細找到她時,她剛好從換衣間出來。
這家健身房是京南最高階別的,很多明星跟有錢人來玩,身份一般的進不來。
像柳如腰這種,一看就是託了關係才進來的。
“蘇小姐,”柳如腰看著眼前人,問,“能麻煩讓開嗎?你等我道了。”
蘇細就站在道的正中間,這換衣間是有兩扇門的,有一扇恰好沒開啟,固定住了。
她單刀直入:“你很喜歡搶別人的老公嗎?”
柳如腰聞到了火藥味,大家同是一個圈子的人,雖然對方的地位比她高,但她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自然不會就這樣被欺負:“你好像沒老公,怕什麼?”
這是承認了?
好不要臉啊。
蘇細來這裡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林引,她是為自己來的:“我想提醒一下你,遠離許京舟,他不會看上你的。”
“……”
“許總?”她好奇問,“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蘇細說:“什麼關係不用你操心。”
突然,一把聲音插進來——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是李玉枚,柳如腰約她來一起健身。
蘇細回頭瞧了一眼,把路讓開了。
李玉枚上前問柳如腰:“怎麼了?”
柳如腰勾勾唇:“沒什麼,有人莫名其妙來惹我,”她眼神得意,“明明跟許總沒關係,還有臉來警告我。”
這陰陽怪氣的樣子真欠揍。蘇細舔了舔牙,忍下來了:“沒錯,我就是來警告你的,你愛聽不聽,不過,後果自負。”
說完,她扭頭走了。
“你給我站住,”柳如腰還想追上去罵人,李玉枚緊忙拉住她。
“你別惹她。”
柳如腰惡狠狠瞪著那個遠去的背影,提高音量:“她能惹我,我為什麼不能惹她?”
李玉枚擰眉,問:“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啊?”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她還以為大家都知道蘇細的身份。
“她姓蘇。”
柳如腰沒聽懂:“我當然知道她姓蘇。”
李玉枚服了她了:“不是普通的那個蘇,是京南蘇家,刺繡起家的那個蘇。”
柳如腰震驚:“她,她是那個蘇家人?”
“嗯,就是那個蘇家。”
京南兩大家族,許家跟蘇家,現如今是許家大,可若是擱以前,一個蘇家就能撐起一整個京南。
雖然刺繡這個行業已經沒落,但蘇家家底厚,年年做善事,名聲在外,每每談起,都只有被誇的份,是個京南人都知道。
“那她幹嘛進這個圈子啊?”柳如腰嫉妒得牙癢癢,“這不是自貶身價嗎?”
李玉枚:“……”這話是誇了別人損了自個兒。
氣糊塗了吧。
“你管她進什麼圈子,反正別惹她就是了。”
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哪裡還敢惹。
柳如腰用力跺了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