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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瑪琪諾的求情之下，黃羽放過了路飛。
有了路飛的前車之鑑，接下來的日子裡幾個小傢伙再也不敢跟黃羽呲牙。
當然，黃羽也沒想著去找他們的麻煩就是了。
畢竟孩子長大了，不能老揍。
好吧，主要還是因為打不過。
這時候，他是體會到了。
還好沒讓納茲留在可可亞西村，不然ASL這仨還真能翻天。
不過經過這一出，跟澤法分別的傷感倒是減輕了不少。
時間流逝，兩年又過去了。
期間，他把納茲派出去跑了一趟鼓磁國，印象中那裡那個傻批國王不幹人事，清除國內的醫生。
交代給納茲的任務很簡單，除了儘量救人之外，就是從中挑選醫術最好的帶回來風車村。
雖然很想把託尼託尼·喬巴拐帶回來，畢竟沒人可以拒絕一隻走路自帶音效的馴鹿。
只是，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說到底，他面對這個世界時最大的依仗還是知道原著的情節，可以提前趨吉避凶。
在可以避免劇情崩的太厲害的前提，還是要儘量避免。
這件事兒沒費什麼功夫就讓納茲搞定了，直接帶回來了一個頂尖級別的團隊。
本著人盡其用的原則。
這個頂尖團體日常工作之餘就去學校教學。
這倒是讓黃羽意外的發現諾琪高的醫學天賦很高。
這一發現讓納茲高興的合不攏嘴。
雖然諾琪高不說，但是納茲還是察覺到她多少是有些自卑的。
比起另外四個人，她顯得有些普通了，所以平時大多時候都在緊逼著自己。
納茲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只是他也不敢多說什麼，怕刺傷諾琪高的自尊。
現在好了，在發現了自己有醫學的天賦後，諾琪高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這怎麼能讓納茲不高興呢？
對於自己家多了一個專業型的人才，黃羽自然是高興的。
只是他已經意識到，再過兩年，艾斯和薩博就要出海了。
這天，黃羽把兩個小傢伙叫到自己的面前，找他們談談。
聽到大魔王的傳召，兩個人感覺人生都灰暗了。
一旁的路飛和娜美兩姐妹也是一臉心疼的看著他們。
好可憐，又要被大魔王欺負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顯得僵硬的兩個人，黃羽笑道：“別緊張，不是要收拾你們。坐下吧。”
兩人多少有些不信，但是也沒敢反駁，道了一聲謝謝之後就闆闆正正的坐好。
“你們也長大了，有想過自己未來要做些什麼嗎？”黃羽問道。
雖然原著中他們的未來走向他清楚，但是現在連澤法的命運都改變了，他不確定小傢伙們的想法會不會改變。
“當海軍。”兩人回答的毫不猶豫。
“噗呲～哈哈哈～”
黃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看樣子自己還是積威太重了，兩個小傢伙這是怕自己收拾他們撒謊了。
“說自己的真實想法，這次談話我姑且把你們當男子漢對待，說什麼都不怪你們。放心說。”
艾斯和薩博對視了一眼。
‘薩博，大魔王說的信不信得過？’
‘我看懸。’
交換了一下資訊後，兩人覺得愛你不靠譜，還是堅持：“黃羽叔叔，我們就是想當海軍。”
黃羽失笑，道：“真的嗎？那我可跟老師說，請他準備船，這幾天就送你們去海軍本部參加新兵訓練咯。”
這話一出，兩個人的臉色難看起來了。
“好了，說了不會怪你們就不會，照實說吧。再撒謊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看大魔王的樣子不像是在說笑的，兩人都有些意動，可是又不敢冒險。
黃羽無奈的笑了下，直接點名：“艾斯，你先說吧。”
艾斯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黃羽叔叔，我有選擇未來的權利嗎？您覺得我的身份，能當海軍嗎？”
“你有。”黃羽回答的毫不猶豫。“你可以選擇甘於平凡，跟我們一起在這裡一起生活。只是你願意嗎？”
這話讓艾斯有些錯愕，再一次低下了頭。
是啊，選擇還是有的。只是這樣的選擇並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早就做好了選擇。
他想看看那個男人當時看到了什麼？
他想知道那個男人不惜拋妻棄子也要做的是什麼事？
他想知道他誕生在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
他想名聲響徹大海，走一遍那個男人曾經走過的路。
他想知道答案。
許久後，艾斯抬起頭，神色堅定，眼中燃起光芒，堅定的道：“我想出海當海賊。”
黃羽沒有說話，只是眯起了眼睛，手指在桌面上緩緩的敲擊著。
沉重的氣氛讓薩博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良久，艾斯的目光自然堅定。
黃羽淡淡的開口：“哪怕是會為此付出生命？”
艾斯神色不變：“是的，我已經做好了會因此而死亡的覺悟。”
“了不起的覺悟。”黃羽眼露笑意，手指也停止敲擊桌面，讚歎道：“我知道了，接下來在你十七歲出海之前，每個月加大一倍訓練量。”
“能堅持下來，你出海我不阻止你。”
艾斯激動的站了起來：“真的嗎？”
黃羽點了點頭：“真的。前提是你能堅持下來。”
艾斯興奮的握緊拳頭，高聲道：“我一定會堅持下來的。”
“還有，我有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
“第一，不能告訴路飛你是出海當海賊，他要是問你就說是當探險家。”
“啊咧？”艾斯蒙了，這是什麼鬼要求？
黃羽的眼睛眯起來了：“你不答應？”
看到這情況，艾斯連忙點頭如搗蒜：“答應答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這事關自己出海，怎麼可能不答應？
黃羽這才點了點頭，繼續道：“第二個條件，不準跟任何人說你的真實身份。記住，是任何人。”
“不管是你以後的同伴，還是你的愛人，甚至是你的救命恩人，都不可以說。”
原著中，艾斯就是因為把自己的身世告訴白鬍子，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讓黑鬍子也得知了。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會爆發頂上戰爭。
如果不是因為艾斯是海賊王的遺腹子，這場戰爭未必打的起來。
黃羽這麼鄭重的表情，艾斯只看到過一次，就是之前澤法帶新兵實習船出航的時候。
那段時間，他們幾個真的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招惹到大魔王。
知道事情嚴重性的艾斯也是鄭重點頭：“明白了，以後我誰都不會說的。”
有了這個保證，也算是打了一劑預防針，黃羽這才稍微放心一些。
隨後轉向薩博：“那麼你呢？想好未來自己要做什麼了嗎？”
薩博興奮的道：“我也想成為海賊，享受自由，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寫成書流傳下去。”
“哦？享受自由，著書傳世這個夢想不用當海賊也能完成，當探險家也可以，這並不是你成為海賊的理由。還有嗎？”
薩博被噎住了。
是啊，如果只是享受自由，將所見所聞都寫成書流傳下去當探險家就可以做到，而且還不用面對海軍的追捕。
所以，自己為什麼要當海賊？
黃羽暗笑。
海賊世界的首選自然是海賊啦。
不然原著乾脆改名叫冒險王算求了。
只是現在，他要幫薩博明確他自己的路。
與其帶著迷茫出海，還不如留在風車村，把實力提升上去確定了自己要走什麼路之後再出海。
否則也是徒增危險而已。
雖然平時總收拾他們，但是不得不說，長時間的相處，黃羽是真的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子侄。
“不著急，慢慢想。只有明確了自己想走的路，才能堅定的一直走下去。”
薩博開始沉思了。
黃羽也不催他，只是對艾斯說：“去找納茲哥哥，讓他陪你特訓。”
艾斯興奮的告退，直接溜了。
剩下薩博還在冥思苦想。
黃羽也不在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酌著等他自己想清楚。
比起艾斯和路飛出身貴族的他，思想、見識、學識都要成熟很多。
對於這個世界，他自己有著一番獨特的見解。
只是，如果他真的要走上推翻腐朽政權這條路的話，他的未來會很難。
海賊只是擾亂這個世界的秩序。
而他想做的，是推翻這個世界的秩序。
這完全是兩回事。
如果他真的選擇走上這條路，那麼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走的輕鬆一些呢？
黃羽自己也開始了頭腦風暴。
這邊的薩博被摧毀了原先的夢想，開始重新回憶起自己的至今為止的經歷。
那個讓人窒息的高鎮。
自己迫不及待想要逃離的國家。
那個肆意妄為對自己動刀子的王族。
明明是他先傷害自己的，卻是自己捱打，母親賠禮道歉。
生下來就是為了王族的女孩成親，如果做不到，就是垃圾。
這樣的世界，真的是太噁心了。
薩博抬起頭：“黃羽叔叔，你覺得這個世界公平嗎？”
黃羽扭頭看了過去：“不管是什麼世界，從來就沒有真正公平這樣的說法。”
是的，公平只是宏觀存在的一個概念。
哪怕是上一世那個美好的國度，也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公平。
“如果我說，我想改變這個世界。黃羽叔叔，你會認為我是異想天開嗎？”
還是選擇走向了這條難如登天的路嗎？
黃羽嘆息了一聲：“如果你準備以一己之力的話，那麼是的。”
薩博失落了：“是嗎？”
“這樣的一條路，只憑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因為你要對抗的，不僅僅是王族，還有世界政府，天龍人，甚至連海賊都是你的敵人。”
“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只能讓這個世界腐朽下去？”薩博有些不甘心。
黃羽搖了搖頭：“辦法還是有的。”
聽到有辦法，薩博一臉急切：“什麼辦法？”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集結所有志同道合的人們。悄悄的發育，積攢力量。這只是其中之一的辦法。真要實現起來，比你想象中要艱難無數倍。”
“問題是，你想把這個世界改變成什麼樣子？”
“現在的海軍雖然有很多事情我和卡普大叔澤法老師他們都看不下去。”
“可事實上，正是因為有海軍的存在，才抑制住了絕大部分喪心病狂的海賊。因為有了海軍，普通百姓還擁有積極面對生活的動力。”
“可是，如果你想改變的世界連這個都做不到，那還有必要改變嗎？”
想讓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嗎？
薩博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不應該這樣，也可以不是這樣的。
讓一個孩子來想這樣的問題，也確實為難他了。
可是，只有自己得出的答案，自己才會真正的領悟並且放在心裡。
黃羽並沒有幫他解惑，反而讓他自己琢磨。
心裡繼續回想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讓他以後的路好走一些。
想讓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
像風車村這樣就很好了吧？
沒有王族，不受海賊威脅，人人安居樂業。
雖然有個大魔王，但是在風車村的這段日子，是他最開心的日子。
“我想讓這個世界像風車村這樣，沒有王族和平民的區分，不用受到王國的剝削，不用遭受海賊的侵襲，人人安居樂月。”薩博興奮的道。
如果是這樣的世界，那麼，所有人活著都應該很開心，很幸福吧？
答案雖然並不全面且有些天真，不過黃羽還是表示滿意的：“那麼，你想怎麼做？”
“啊咧。”薩博又被噎住了。
看來自己得給這個小傢伙準備教材了。
雖然黃羽並沒有什麼治國的才能，但是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噻。
真當他以前的牛批都是白跟人家吹的？
再說了，還有手機在呢。
裡面這樣的高談闊論多了去了。
黃羽稍微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走上這條路，我可以給你提供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
“第一個，就是參加路飛的父親多拉格創立的革命軍。他們想的跟你一樣，也是想改變這個腐朽的世界。只是他們是公然和世界政府作對。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集合所有志同道合的人們。”
“第二個，則是你加入海軍。用你自己的思想，從影響自己身邊的人開始，然後影響更多的人，積攢到足夠的力量之後，接手整個海軍。”
“這個選擇會危險很多，一旦被發現，基本就會喪命。不過，如果操作的當，卻是受益最大損失最小的一個方法。”
這是黃羽剛才頭腦風暴想出來的一個方法。
很大膽，甚至是有些異想天開。
但是不得不承認，在有卡普和澤法站臺的情況下，這個方法還是有成功的可能性。
只是操作起來複雜艱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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