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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琛在開啟客廳燈時,才知道羽晨不是無理取鬧。他知道她最怕黑,也知道她昨夜的她是怎麼度過黑暗的晚上。
梳洗好的羽晨從房裡走出時,讓修電路的睿琛不經意間被電了下,手臂瞬間的麻木讓他蹲倒在牆角中……
“睿琛,睿琛……”
羽晨跑過去抱住他,身上的白色裙裝緊貼他:“你有沒有怎麼樣?”
他痛苦地看著她:“我上半身動不了了……”
“下半身能動就行!”她將他推倒在地上。
“啊……”他按住他麻木的胳膊。
羽晨看了他眼拿起掛衣架上的藍色手提包,睿琛撐著牆壁起來擋住房門。
“你做什麼?”
“我們不要吵好不好,是我的錯,我不再應酬,不再晚歸……”
“不再晚歸,你是徹夜不歸!”
他的手撐在牆壁上看著她:“你在意過嗎?”
她口是心非道:“我不在意。”
“呵呵,是,因為有了夕瑤的存在,你才大度。”
“你說什麼……”她推開面前的他,他握住她的手她拽開。
“不要告訴我你不在意,夕瑤走了,下來會有誰,嗯?”
羽晨冷意地眼神看著他:“這樣豈不是更如你意,你下來可以專寵那個人。”
“是,那個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別人……”
“謝謝,我承受不住。”她推開失意的他,開門離去。
下來的睿琛無論事業上的應酬,還是在曉然那享樂都會在深夜之前回來,獨居一室的他堅守著那份對羽晨的陪伴。
羽晨對睿琛的改變不曾惻隱過,她知道他這樣做,她更是不能拿他和曉然說事,她恨他這樣的維護。
芊芊的婚禮在繽紛的五月舉行,酒店裡張燈結綵好是熱鬧,羽晨和睿琛盛裝出席,他們給芊芊封了個大紅包,結婚一年多的燕子已有孕在身。
羽晨看著燕子隆起的肚子不禁觸痛著,她看著身旁的睿琛,他的眼神瀰漫著看不清的情愫。
酒宴開席時,羽晨和睿琛的這一桌坐滿了相熟的人,燕子,胖子,睿欣,多多……
睿琛則是把多多抱在身上,做個討喜的舅舅,羽晨也對活潑可愛的多多喜愛著。
隨著一聲爸爸,一個稚嫩的聲音讓桌前的眾人看過來。
西西已跑到睿琛面前,爭著抱抱,羽晨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
睿琛用另一隻手抱住西西:“你和媽媽一起來的嗎?”
“嗯,還有何叔叔。”
“何叔叔?”
“西西……”
一個厚重的男音讓西西從睿琛腿上跑下來,西西牽著和眾人打招呼中年男子的手離去,他蹣跚的步伐顯得厚重。
睿琛的眼神在四處收索著,他不知道曉然被邀請,更不知她和這個陌生男人的關係。
“他是誰啊,怎麼牽走西西。”燕子好奇著。
“芊芊的叔叔。”睿欣回答著,她看著睿琛詢問的眼神沒有理會。
“哦,我聽芊芊說過他叔叔的故事,在老家混得數一數二的人,後來破產離婚就到廣州來了。”
“那他腿是怎麼回事?”胖子感興趣道。
“嗯……”睿琛嚴峻的眼神制止了說話的他們。
“羽晨姐!”燕子喊著身旁夾菜給多多吃的羽晨。
“多吃菜少說話……”羽晨將碗中的肉圓子夾了個給燕子。
沒有動筷的睿琛已看到不遠處桌前的曉然和那個男人,而西西就坐在他們中間。他的心有著莫名的醋意,他從未聽曉然提起過這個人。
曉然聽到西西說看到爸爸後,她的眼神往睿琛這邊望了一眼,他質疑地眼神讓她轉過頭去。
羽晨看著不動碗筷的睿琛好奇著,她順著他眼神的地方看到了遠處桌前,曉然和那個跛腳的男人。
“多多,讓舅舅吃菜,說菜都涼了。”
“舅舅,阿姨讓你吃菜,說菜都涼了。”
羽晨聽完無語笑著,睿琛聽到多多的聲音才回過神,這頓原本開心的酒宴他吃的一點都不開心。
酒宴散去時,西西吵著要找爸爸,曉然不許下她委屈大哭引來眾人目光。
睿琛不顧羽晨在身旁快步向西西走去,他聽不了西西的哭聲。
“怎麼了,西西?”睿琛抱起西西,抹去她臉龐的淚水。
“媽媽不讓我找你,我不要坐何叔叔的車回家,我要坐爸爸的車回家。”
此時的曉然恨不得在他面前消失,面對身旁疑惑的何慕勳她無言以對。
睿琛看著面前的他們:“既然西西要坐爸爸的車回去,爸爸當然應許,跟媽媽說再見!”
“哼!”西西把臉轉過扶在他肩上。
“西西,不許胡鬧。”曉然批評著,睿琛的步伐卻已走遠。
“想不到西西還很依賴他的……”慕勳感慨的語氣。
曉然不說話往前走去,慕勳緊隨其後。
路前的睿琛和羽晨已帶著西西和多多坐車離去,門前的曉然想要喊住已來不及。
曉然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睿琛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去哪兒找西西。
而他有著羽晨在身旁是不會把西西送回家,夜風中飄動她的紫色裙襬,她消沉的彷徨。
“我送你先回家……”慕勳走到路邊的車前替她開啟車門。
“你有事先忙吧,我想靜一靜。”
“走吧,西西等會回家看不到你又會鬧的。”
曉然停頓的腳步邁向慕勳的車中,躺著車椅上的她已經滿心疲憊,她無從招架他有意的挑釁。
睿琛和羽晨帶著西西,多多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家中,西西面對這個陌生的家不適應著,她想要回到自已的家中。
“爸爸,我要回家。”
“西西和多多先玩會,等會爸爸就送你回去。”
沙發前的睿琛給她們開啟電視,電視上的動畫片吸引了她們的目光,兩個一樣大的小丫頭坐在沙發上安靜下來。
羽晨給她們端來切好的水果和零食,在沙發上坐下陪著她們。
沙發椅上的睿琛笑看沙發上的她們,這個溫馨的畫面他期待了半個世紀。
手機的提示音響起,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機開啟微信,曉然來的資訊。
“西西在哪,我來接她回家。”
“在我家,歡迎光臨。”
睿琛接著把他居住的地址發給她,她那邊沒有了迴音。
這邊坐在沙發上的曉然不禁流下淚,她受不了他的挑釁。
羽晨把兩個小女孩帶到自已的房間,梳妝檯前的她拿出首飾盒裡的首飾,給兩個小女孩挑選著。多多大方的試來試去,西西卻站著看著。
“西西,這些你都不喜歡嗎?”
坐在梳妝鏡前的羽晨,牽著她稚嫩的小手。
“媽媽給我說不能要別人的東西。”她嘟起的小嘴惹人憐愛。
“阿姨不是別人,阿姨是爸爸的愛人,阿姨的東西就是爸爸的東西,所以西西喜歡什麼都可以拿去。”
西西似懂非懂的看著羽晨,任羽晨挑選了條粉鑽手鍊戴在她的手腕上。
多多看著西西的手鍊好看也嚷著要一條手鍊,羽晨將一條彩鑽手鍊戴在她胖乎乎的手腕上。
“謝謝阿姨!”多多甜甜的聲音。
“謝謝阿姨!”西西跟隨多多的謝意。
房門前的睿琛笑看著梳妝前的她們,他感動羽晨的有心,他向她們走來,西西向他撲過來。
“爸爸,阿姨送我了條手鍊,好看嗎?”她的手腕在他眼前晃悠著。
“好看,西西戴什麼都好看!”他不禁吻了下她白淨的臉頰。
“舅舅,我不要回家,我要住在這裡。”多多瞪著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他。
“為什麼不要回家?”
“這裡有阿姨陪我玩,家裡一點都不好玩,媽媽只會把我關在家裡看電視。”
“是嗎,那舅舅得好好教育你媽媽了。”
“我媽媽是你姐姐,你敢教訓嗎?”
“當然!”
“可是爸爸是大老闆,管著你媽媽。”西西看著多多。
“誰告訴你的,嗯?”睿琛不禁笑問。
“爸爸每月收媽媽和欣欣阿姨的錢,檔口那麼多人都是爸在收錢,所以爸爸是大老闆!”
“哈哈,是,爸爸是大老闆!”
羽晨被他們的對話笑出聲來,她突然覺得這個家裡應該有孩子,這個家才完美。
此時的她仿若忘記,西西是曉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