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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然在睿琛的車在小區停下後就下車來,她不等追來的睿琛……
“曉然……”他過來攙扶她,她不理他。
“你慢點走……”他擔憂地緊隨身後,直至上電梯,進家門。
“你們一起回來了,子珊呢?”曉然媽媽看著回來的他們,詫異子珊沒有一起,她已準備好了午餐。
“子珊為什麼要來?”
曉然的一句話讓媽媽知道她又犯了健忘症,她沒有再說話。
睿琛面對媽媽無奈地笑了笑,緊隨曉然進了房間。
“曉然,我們出去用餐吧,我肚子好餓。”他哄著梳妝鏡前生悶氣的她。
曉然看向面前的他:“你為什麼要帶我出去看醫生?”
“我……”睿琛不知從何說起,她應該忘了出去找羽晨的事。
“答應我,不要再帶我看醫生,我怕……”
“好……”他憐愛地把她擁入懷中,他不知道該怎麼疼她。
一頓午餐讓曉然胃口大開,她像想到什麼似的看向面前的睿琛。
“你今天沒有帶我去吃甜品……”
“我下來帶你去吃,嗯?”他含淚地看著她,一時間他沒有了食慾,她的病情加重了。
曉然媽媽看著他們,心有餘悸吃著飯,她只祈求女兒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午後的黃昏,睿欣從學校接多多,西西回家,看到陽臺上抽菸的睿琛心事重重……
“你沒去公司?”
“我要公司有什麼用?”
睿欣聽著他的話,就知道他情緒不對:“怎麼了,和曉然又賭氣了?”
“姐,我好怕失去曉然,好怕……”他夾著香菸的手抖擻著。
“她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她今早去找了羽晨,和羽晨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她一直讓我和羽晨在一起,這是她的心病……”
“她只是產前抑鬱症,生完孩子就會好了,所以你要多包容她,照顧她。”
“她的病情很嚴重,不止是抑鬱症,她一定有什麼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睿琛,你不要讓曉然的病情傳染了你,你也疑神疑鬼的。”
“如果今天我去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他想到在車流中昏厥的她,心有餘悸的後怕。
“睿琛……”睿欣看到他這樣也是擔憂不已。
“下來你還是去公司,公司不能沒有你,我下來寸步不離的照顧曉然好嗎?”
“我放不下她,沒有她和孩子,即使我有座金山有如何。”
睿欣見多說無益便帶著多多離開了,她下來要多照顧曉然……
“爸爸,我肚子餓了!”
西西的聲音讓遊離的睿琛回過神來,他滅掉手中的煙前來客廳。
“西西想吃什麼菜?”
“只要是爸爸做的菜我都喜歡吃!”坐在地板上玩著積木的西西,不忘誇讚道。
“好!”睿琛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不一會的時間,睿琛做好了四菜一湯,酸湯魚塊、小炒筍尖、可樂雞翅、滑藕片、豬蹄湯……
西西聞著菜香來到餐桌前:“哇,爸爸你做的菜好香啊!”
“小饞嘴,喊媽媽起床吃飯。”
“好!”
“媽媽,起床吃飯了!”
“嗯,要上學了嗎?”睡眼惺忪的曉然醒來,已分不清時間。
“媽媽,我放學了啊,爸爸做了好吃的菜,快起床。”
“好!”曉然撐著笨拙的身子起床,西西牽著她的手走出房間。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你做這麼多菜?”
“有你們在,每天都是節日。”
“貧嘴!”
曉然寵溺地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中的湯,她看著是一碗豬蹄湯,轉過遞還給她。
“太膩人了,我不吃!”
“媽媽,你不能挑食哦!”桌前的西西啃著她愛吃的雞翅。
“聽見沒,西西說不能挑食……”
“嗯,我不要……”
睿琛看著向他撒嬌的曉然,一時沒了主意,他笑了笑接過她手裡的碗。
“咦,爸爸你太寵媽媽了,你會把她寵壞的,下來她就愛吃的就吃,不愛吃的就不吃……”
“西西……”
“哈哈,媽媽這樣爸爸也樂意。”
曉然沒有理他們,用筷子夾著她愛吃的酸湯魚片,她喜歡偏酸的口味。
睿琛看著吃著津津有味的母女倆,想著不久後又多了一個愛吃的小傢伙,他心中滿滿的幸福感。
餐後甜品,睿琛切了一個西瓜,分成兩半,遞給沙發前的曉然和西西。
“爸爸,我吃不完!”
“吃不完留著等會吃。”
“爸爸不吃嗎?”
“爸爸不愛吃甜食。”
坐下的睿琛看著用湯匙舀著吃西瓜的曉然,滿是寵溺,靜下來的她惹他憐愛。
“爸爸,我肚子吃飽了,吃不下。”西西遞給睿琛半個西瓜,跑去玩她的積木。
睿琛把西瓜放到茶几上,曉然也將手中的西瓜遞給他。
“我太胖了,不能再吃了。”
“你這不是胖,是浮腫,生產後就會恢復,嗯?”睿琛憐愛地把她的腿抬到他腿上按摩著,他心疼懷孕的她。
“可你不限制我吃東西,我也是會胖的。”
睿琛看著她抿唇笑意:“我喜歡,這樣不會硌到我……”
“你……”曉然生氣地別過頭不理他。
他觸到她耳畔:“好久不曾了……”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躺到他懷中:“我許你找女人,只要你不讓我知道……”
“呵,這麼大度,你不怕我惹一身病回來……”他擰了擰她耳朵,他喜歡的打情罵俏。
“找小女孩啊,現在的小女孩都喜歡大叔這款。”
“好,下來我去物色,要膚白貌美,長得梨花帶雨,會和我喝酒聊天,會賭氣不理人,會做一手的酸菜,會……”
“啊!”
曉然在他襯衣敞開的胸膛上咬了一口,他令她又愛又氣。
睿琛拿著她的手放在他剛小受傷的胸前:“這兒,滿是你!”
曉然貼緊他胸膛:“我最好哄了,哪怕你騙我,我也喜歡……”
“曉然……”他輕撫她垂下的長髮,滿眼的溫柔。
夜深時分,曉然從羽晨的夢境中醒來,她憶起了她們談話的一幕,她要離開廣州了。
“睿琛……”她推著一旁熟睡的他。
“怎麼了,曉然?”睡眼迷離的他擔憂地看著她。
“羽晨要離開廣州了,你去把她追回!”
“曉然……”他一時意識到她記憶的混亂,她的病情反覆發作。
他把她擁入懷中:“她現在的家,公司都在上海,她也有了照顧她的人……”
“我和她已經成了過去,都已經放下了彼此,都有了新的一半,新的生活,嗯?”
“她……”
睿琛的吻堵著了她要說出的話,他的曾經,他不再去觸及,即使曾痛徹心扉的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