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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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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終於聽到了嬰兒哇哇啼哭的聲音,

“生了”,兆武聽過聲音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往外走,兆武爸和兆武媽也跟著往外走,所有人都圍在東屋門口,想問問到底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兆民媳婦幫著在屋裡收拾完,拿著東西往外走,

“熬點紅糖小米給花補補”對兆武媽說,

兆武媽聽罷就向廚房走去;

“花到底生了個啥?”兆武爸焦急的問兆武媳婦

“叔,是個姑娘”;

兆武爸期盼的眼神立刻落寞了下去,慢慢轉過身向堂屋走去

“嫂子,真的是個姑娘嗎?”兆武像不相信似的又問了一遍

“這還能看錯嗎?”

“花剛生產完,身體特別虛弱,天雖然熱但是產婦還是不能見風,所以門窗還是要關嚴一點,不然落下月子病更不好”,

“嫂子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花的”;

兆武推開門就往屋裡走,因為門窗緊閉,又剛剛生產完,屋子裡的血腥味很重,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花,又看了看已經洗好包好的小嬰兒,

“嫂子說是個姑娘”花含著眼淚對兆武說,

“姑娘也挺好,現在別想其他的,你好好休息,咱媽熬的紅糖小米粥,一會喝點”。

兆武說完就往廚房走,“媽,紅糖小米熬好了嗎?”

“快了,花真的生個姑娘?”

“嗯”兆武低著頭,

“唉……”兆武媽只剩下嘆息,沒說任何話。

第二早上,接到了姑姑到家的平安電話,兆武爸告訴姑姑花生了;而且生了個姑娘,姑姑也是遺憾了一會,“早知道就再等一天了,這個小不點還真會挑時間,也許她和我們家真的沒緣分”。兆武爸此時心裡也是覺得太遺憾,如果再等一天,也不會有後面那麼多麻煩事,兩個人說了幾句問候話,就匆匆掛了電話,一點沒有家裡多了一口人的喜悅,在那個貧窮的年代,生孩子是喜事,但是如果生個女孩好像只會給家裡人增加煩惱,因為要考慮是否還要再繼續生,如果繼續生,當時的生育政策是不允許的,國家當時正倡導“男孩女孩一樣好”,“優生優育”的生育政策。

“你怎麼想的?”兆武爸抽了一口煙問兆武

兆武低著頭不說話,

“不管怎樣,還是要生個兒子,如今政策只允許生2個,你和花商量商量趁著剛出生,孩子還沒怎麼認人,不然就把她送給別的親戚”兆武媽說道;

兆武驚愕的抬頭看看自已的媽媽“媽,孩子剛出生就送人,你真捨得,這是你親孫女!”

“那你有啥好辦法?”兆武爸接茬道;“我們也不捨得,但是得考慮以後啊,”

兆武低著頭不說話,“這事還得花說了算,她不捨得我也沒辦法”

“孩子這麼小,這樣的話怎麼說的出口的?”花聽兆武說要把剛出生的孩子送走,忍不住生氣質問道;

“孩子連名字都沒起,就在考慮把孩子送人,到底把孩子當什麼?”花越說越委屈,開始抽泣起來;

“沒說一定送人,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不願意,沒人會把孩子送走;月子裡哭不好,落下病根可怎麼辦”兆武心疼的摟著花安慰道。

兆武知道花不捨得剛出生的孩子,也不想招惹她在月子裡生氣,所以把孩子送人的事再也沒提過,也叮囑自已的爸爸媽媽暫時不要提這個事,以後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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