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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廠長的一天。
早上八點出門，工廠裡視察一圈，一堆人找她彙報工作。
那些問題聽起來就頭疼，可她幾句話就解決了，驚呆了她的“實習助理”。
有工人找她舉報，工頭剋扣工資，收禮。
她的做法是殺雞儆猴，當場開除了幾個平時工人意見很大的工頭，並且給那幾個舉報的工人每人發了五百塊錢獎金。
看她駕輕就熟的樣子，這些事情似乎就是她的日常。
來到辦公室，跟財務對賬，簽署了一大堆檔案。
上午的工作結束，在工廠裡吃午飯，很多工人和她打招呼，女廠長顯得非常平易近人。
吃完午飯，休息一小時。
女廠長因為行動不方便，只能靠在輪椅上眯一會兒。
下午一點半，女廠長來到鎮上，參加一個鎮政府組織的企業家會議，會議內容不詳。
兩個小時之後，女廠長從鎮政府裡出來，進入了隔壁的婦女聯合會，繼續參加會議。
“實習助理”很無聊，一會兒坐在車上假寐，一會兒在婦聯的院子裡溜達。
司機約他打遊戲，他不會，被嘲笑……
“建國，你們每天都是這樣？”江東明突然就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了。
鄭建國聳了聳肩：“差不多吧，表姐在廠裡的時間其實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是開會開會開會，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會要開？”
“不參加吧，那些人會說你不合群，相關單位還會找你的事兒，老闆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女老闆不好當，癱瘓了的女老闆尤其不好當，越瞭解張採荷，江東明就越欽佩她，越覺得她不容易。
“表姐夫，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鄭建國看向江東明的眼中飽含著期待：“你不會招式，不會套路，沒有格鬥經驗，完全是個小白，可你的速度和力量卻非常驚人，你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
聽到他這番話，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馮麗也換了個姿勢。
江東明微笑著說：“我爺爺以前教了我一些類似於五禽戲的動作，這些年我一直在堅持練，不知不覺的就發現自己力量很大，速度很快了。”
他說的自然是靈武，老辦法，解釋不了的事就推到老爺子的身上。
“表姐夫，你可以教我嗎？”
鄭建國直起了身子，他要是能有江東明的力量和速度，家族裡那些長輩高手都是玩具。
同時他的心裡又有些忐忑，這裡厲害的鍛鍊方式，應該是不能外傳的吧？
卻聽江東明很輕鬆的說道：“可以啊。”
張家有很多幫工都看到過他修煉靈武，這也不是什麼不傳之秘了。
鄭建國這小夥子為人不錯，既是他們家親戚，對張採荷又衷心，越能打越好。
張採荷的會不知道要開多久，坐在車上也無聊，兩人決定現在就開始。
馮麗也跟著下了車，看著江東明問道：“我可以也跟著學嗎？”
江東明點了點頭：“當然。”
三年了，他和馮麗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幾人就在婦聯院子裡的涼亭下面，江東明吐出一口長氣，開始做起了那些動作。
因為是教學，所以他放慢了很多倍。
鄭建國和馮麗認真的看，一絲不苟的跟著做，可他們很快就發現，那真的很難。
兩人先後因為失去平衡而跌坐在了地上，嘗試了幾次之後，他們內心都升起了一種無力感。
鄭建國忍不住吐槽：“表姐夫，這也太難了，你以前是怎麼學會的？”
看著兩人狼狽的模樣，江東明突然就有了一種優越感，看起來這靈武也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他們都有武功底子，可卻還沒有張採蓮學的好，她還能跟著練一會兒，這可能就是天賦問題吧。
江東明聳了聳肩回答道：“忘了，練著練著就會了，一天不練還不舒服。”
兩人繼續嘗試，直到會議室裡陸陸續續有人出來，他們才無奈的選擇放棄。
把女廠長抱上車，遞上水，給她按了按肩膀。
江東明雖然以前沒有做過助理的工作，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張採荷看了看鄭建國，又看了看馮麗，忍不住問道：“你們倆這是怎麼了？垂頭喪氣的，好像受了什麼打擊。”
鄭建國嘆了口氣，把江東明教他們靈武，他們怎麼都學不會的事情告訴了張採荷。
張採荷聽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鄭建國和馮麗可都不是一般人。
前者是八極拳天才，受到鄭家長輩的特別重視，親自教導，學會了很多絕招。
後者雖然是一介女流，可徒手放倒五六個壯漢跟玩一樣，明顯也不是庸才。
能讓兩人這麼沮喪，江東明教的東西肯定特別特別難。
張採荷以前也見過江東明練靈武，看起來就像是在跳大神，在她眼裡，那是一種傻子的行為藝術。
可現在一看，原來是她膚淺了。
她不禁感嘆道：“江老爺子真是深不可測啊。”
江東明聽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爺爺啊爺爺，我雖然經常打著你的旗號忽悠人，可從來沒墮過您老人家名頭。
您老人家在天之靈可一定要保佑我，早日大仇得報，多財多福，兒孫滿堂……
離開婦聯，一群人馬不停蹄的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就很高檔的小區。
汽車停在了其中一個單元樓下，張採荷對江東明說：“你陪我上去。”
江東明微微點頭：“那位河管局的局長住在這？”
他的心裡還有些疑惑，這是要去人家門口堵人？
張採荷淡笑著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江東明沒有再問，推著張採荷進了電梯，按照她的指示，來到六樓，603門口。
抬手敲了敲門，很快門就開啟了，門口出現了一位繫著圍裙的大媽。
她顯得很熱情：“張小姐來啦，裡面請。”
江東明推著張採荷走了進去，剛進客廳，屋子裡就傳出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是採荷來了吧，快過來跟我下盤棋。”
那是一間書房，一進門就能看到櫃子裡放著很多獎盃、獎狀，還有證書，牆壁上還掛著一堆獎牌。
江東明掃了一眼，這裡的主人是一位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