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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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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騎不騎騾子的。”倪氏出聲岔開閨女和她爹的談話,使了個眼色讓蘇建華趕緊走,免得等會閨女想起這茬,又得裝乖賣萌,纏得人沒完沒了了。

閨女哪兒都好,就是太懶了些,上輩子就不愛動,年紀輕輕就腰椎間盤突出,脊柱側彎。

這輩子可不能再依她的想法去辦了,如今沒有電子裝置干擾,正好帶她好好鍛鍊。

蘇夏在騎騾子和找她爹繼續掰扯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廢話,她娘在這兒呢,她爹想答應也不敢啊!

蘇旺財、蘇建新和王屠夫一人牽著一匹騾子,順福則是牽著一頭牛站在最後面,蘇夏一一打過招呼後,就想爬到騾子身上去。

蘇建新見狀,哪兒能讓她短胳膊短腿的地上撲騰,趕緊兩手握住蘇夏的肩下,往上一拋,下一秒,她就穩穩當當的坐了上去。

“駕!駕!”蘇夏興奮的摸摸身下騾子的脖頸,想讓他動起來。

倪氏......閨女,有沒有可能你騎的不是馬,是他親戚,人家搭理你才怪呢。

騾子歪了歪頭,嗬哧嗬哧的叫起來,死活就是不動。

蘇夏也沒騎過騾子,不知道為啥他就是不走,喊了聲二叔,睜著圓溜溜的葡萄似的大眼,期盼的看著蘇建新。

蘇建新是大哥蘇建華的無腦粉,從小就是最崇拜他大哥的,後來大哥娶了媳婦,生了蘇夏,他無處安放的滿腔熱忱就全落到了蘇夏身上。

只要蘇夏開口,無有不應的,就連兒子蘇傳安都沒這待遇。

在農家,女娃是不值錢的錢,能好好養大,給她口吃的喝的,讓她有件衣服穿,以後再給她說門過得去的親事,就算頂好的呢!

再不濟出嫁的時候多陪點嫁妝,讓她在婆家好做人,有啥爭吵鬧矛盾的時候,孃家兄弟能站出來撐腰,誰不說句好福氣。

在蘇家村,蘇夏是無數女娃羨慕的存在。

為啥?還不是因為倪氏成親至今八年,只生了一個,還是個不帶把的小丫頭片子,放別人家就是不下蛋的賠錢貨,指不定得被婆婆怎麼磋磨。

但蘇旺財一家把蘇夏和倪氏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平常就和蘇秀才住在縣城裡,逢年過節才回來個幾次,作為長媳,上不侍奉公婆,下不操持大家,哪家媳婦過得有倪氏舒服。

偏偏那樣的金貴媳婦和嬌娃娃,蘇旺財和王氏當成了個寶,要是讓他們家聽到村裡有人亂嚼舌根,王氏直接當場就罵回去。

要說倪氏為啥那樣有底氣,還不是她孃家有錢,城裡的富商,和府城裡的知府大人都是稱兄道弟的,在閨女出嫁前,還給自家捐了個員外郎的虛官,讓蘇家做事之前仔細好好斟酌,對倪氏好些。

當時好些人準備看笑話,想著這蘇秀才家雖然攀上了高枝,但媳婦家太強勢了,跟吃軟飯有什麼區別,以後肯定夫綱不振。

可所有人都猜想錯的,倪氏每次回蘇家村都是大包小包,衣服布料張羅著,性子軟和,為人和善,婆媳、妯娌關係處的極好。

蘇旺財家也越過越紅火,成了遠近聞名的小地主,家裡還有個秀才老爺,哦,不,如今已經是舉人老爺了,再花點錢通通關係,就是官老爺了。

要不是這場兵變......

蘇建華:這碗軟飯真香!你們想吃還吃不著嘞!

倪氏:額,就是家裡有些個小錢,夫君上進,公婆又好,我也沒辦法啊!

不過這裡面的那些門門道道,此時蘇夏並不知道,滿心滿眼裡都是騎騾子,做女王。

她又沒原身記憶,瞭解的故事背景都是蘇建華和倪氏告訴她的,才不會把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說給閨女聽。

“二叔,騾子咋不聽我的話呀?駕!駕!”蘇夏說著努力伸長小短腿,學著騎馬的姿勢一夾騾腹。

蘇建新看得侄女笨拙的動作忍俊不禁,笑著叮囑一句坐穩了,就牽著韁繩往前走繞圈,在他的帶領下,騾子踩踏在溼潤的黏土裡,一步一步。

“哇,姐,爹,我也要騎。”蘇雪拍著小手在一旁蹦蹦跳跳。

“爹,爹,還有我。”蘇傳安牽著妹妹蘇雪讓她別往泥裡撲。

“我也想騎。”

“娘,我要騎大馬。”

“爹,我想跟大妞姐姐騎大馬。”

...........

小孩子的叫聲此起彼伏,吵得大人們滿臉無可奈何。

始作俑者蘇夏得意洋洋的坐在騾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群小蘿蔔頭。

嘿嘿,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在起鬨聲中,小孩兒們上了騾背,被大人們牽著動了起來。

騾子的四蹄穩穩的踩在溼潤粘連的黏土裡,原本是應該用牛煉泥最好,牛掌寬大,接觸面積較廣,煉泥效果更好。

但這不是隻有兩頭牛嗎?一頭還被牽去河邊拉黏土去了。

所以,管他是牛還是騾子,都拉出來遛一遛。

幾頭騾子和一頭牛在人的牽引下,在泥地裡轉著圈踩來踩去,轉的時間長了,牛和騾子的腳印有了規律,落地的地方變化不大,起不到煉泥的作用。

倪氏張羅著其他人拿著鐵鍬將地上踩過的泥翻起來蓋住,讓騾子和牛反方向重新再踩一遍。

週而復始,翻泥的大劉氏,王氏,張氏等人累得氣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喝了口水潤下喉嚨。

“大兒媳婦,這要煉到什麼時候才行啊!”王氏一抹腦門子上的汗,以手作扇,呼呼的扇著風。

倪氏一直在注意煉泥的進度,看看哪塊兒幹了,哪塊兒稀了,哪塊兒合適不用再踩了,她也累得夠嗆。

蘇夏端著一碗涼白開送到倪氏身前:“娘,你喝。”

倪氏接過,仰頭一口悶下,這才緩過一口氣。

“這邊的還需要再煉上幾圈,那邊的可以了。”倪氏抬手在半空中劃了兩個圈。

老太太們如喪考妣,蘇建新停下踩泥的步伐,看過去:“娘,嬸子們,要不您來牽騾子,我們去翻泥。”

他想的是雖然泥地難行,但比翻泥稍微省力些,他們男人們力氣也大,讓娘也輕省輕省。

王氏內心翻了個白眼,她家的大兒子腦瓜子靈活,從來不讓她操心,二兒子就跟缺了根筋似的。

要不是蘇建新是她十月懷胎親自生下來的,中間也沒出什麼意外,她都想問問,這孩子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思想帶動情緒,王氏心氣浮躁的兇道:“你讓孃老子去牽騾子還踩泥,是生怕我們不出個好歹,摔一跤是吧?我們摔了你就有好日子過了?咋跟個豬腦殼似的。”

不,說豬都抬舉他了,人家豬餓了還知道哼哼,渴了就唧唧,不讓人操心。

唉,真是上輩子欠這個不省心的二兒子的了。

“娘,我沒有......”蘇建新想出聲解釋,自已沒那個想法,但思維已經順著王氏的話走了,連辯駁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個高壯的大男人被王氏說得臉頰緋紅,羞愧的垂下頭,鬧得一眾人鬨堂大笑。

“王嬸,你家老二也是心疼你,心疼我們才說那話的,你咋能這樣說他,瞧瞧新娃子臉都紅了。”大劉氏站出來打圓場,“新娃子,嬸子知道你的好心,但嬸子們腿腳不行,一踩絕對摔個狗吃屎,就不鬧笑話了。”

說罷,哈哈哈的笑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蘇夏聽老太太們你一言我一語聊得不亦熱乎,手上動作不停,給倪氏捏捏肩捶捶背。

“娘,這泥要煉成啥樣才算好呀?”

“還記得打餈粑不?”倪氏在手中團了一塊泥,捏來捏去。

蘇夏頷首,每年春節,在老家的爺爺就會組織鄉里鄉親一起打餈粑,她見過,吃過許多次。

尤其是煎得起殼的餈粑,焦脆脆的,裡面軟糯糯,然後淋上一勺紅糖漿,那叫一個香甜。

嘶溜,不好意思,淚水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出來。

“一般來說,煉一盤泥大概需要三個時辰左右,煉好的熟泥就像打好的餈粑一樣,用手抓捏不會變形,嘍,就像這樣。”倪氏將手上的一團合格的熟泥讓蘇夏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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