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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離餘光瞟了眼站在水面上的面露蠢笑白衣女子。
用水淋了淋脖子。
長得不錯，可惜是個傻子，鞋都溼了。
也汙染了這河水。
“統子，趕緊，他要走了，怎麼做？”
白衣女子看著起身離開的蔣離，面露焦急。
“慌啥！我幫你按住他，用匕首把他的眼睛挖出來就行。”
“一定要做嗎？”
白衣女子露出了遲疑。
“修仙界本就是這樣，你拿了他的眼睛，還會給他留個命，要是他落在別人手裡就不一定。”
“好”
蔣離正疑惑著自己怎麼動不了了，隨後冰涼的刀尖便觸上了自己的眼皮。
“逃逸者？”
看著面前陡然形成的人形的白霧，白衣女子感受著眉心涼涼的東西，從靈魂深處泛起恐懼。
“統…，統子。”
“嗞…嗞…”
“名字。”
聽著耳邊低沉的聲音，白衣女子抖了一下。
“雲夢。”
“它呢？”
白霧看著身體抖著但仍然沉默的女子。
“你的靈魂變薄了，它允諾了你什麼？當然，你也可以保持沉默，直至你的靈魂消失。”
感覺到眉心的東西消失，雲夢陡然失力，歪坐在地上。
蔣離看著貼著自己的白霧，喃喃道：“糰子？”
“阿離，我名扶光，我把你的靈石全吃了，但還是有點累，我先睡一會了。”
看著消散的白霧，蔣離的心像針扎的一樣疼。
雖然知道他並未離開，但自己醒著他不在卻很不舒服。
不知道他從何而來，只知道他一直在，自己醒著他也醒著，睡著他也沉睡。
還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因為這是修仙界嗎？
也因為靈石他有了短暫的人形，那是不是意味著它可以有身體？
餘光裡白衣女子動了動腿。
蔣離眉眼低垂，笑了起來。
差點忘了關鍵人物。
“你沒事吧！”
“啪！”
蔣離舔了舔嘴角溢位的血，一側的臉已經紅了一片。
“呵！真的是，裝人裝久了，差點忘了自己的本性。”
雲夢呆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突然自個給了自個一巴掌的人哆嗦的更厲害了。
這是瘋批嗎？
流年不利啊！先遇上怪胎，後遇上瘋批。
“你剛才是要挖我的眼睛？還是想弄瞎我？”
這結果不都一樣嗎？
雲夢看著蹲下撿起匕首的黑衣男子。
“我錯了。”
千錯萬錯，先認錯總沒錯。
“呵！就這些？它是誰？一個古老的靈魂還是一個系統？”
“你你你…我…老…”
“那又怎樣。”
蔣離打斷了女子支支吾吾的聲音。
看著面前嘴角帶笑的人，感受著刀尖從下巴慢慢移上眼皮，雲夢的心都捏在了一起。
這就是皮笑肉不笑嗎？
雲夢心裡的小人已經淚流滿面，誰懂四肢無力，但面前有個瘋批的感受。
有沒有人來救救我，我需要一個從天而降的仙人。
“系統，系統。”
無任何回應。
“不說嗎？”
在修仙界，馬甲沒了，命也快沒了。我雲夢寧死不從。
看著面前梗著脖子的白衣女子。
蔣離笑了：“雲夢是嗎？清明我會給你燒把紙，看待老鄉的份上讓你死得利索點。”
看著朝自己脖子上划過來的刀。
“系統，我有個系統。”
說出來也沒啥，自己的老鄉，馬甲爆完也沒事。
雲夢自我安慰著。
“嗯”
蔣伸手彈了彈衣襬上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
恢復成那清秀、溫文爾雅的少年。
“什麼系統？”
“它說：它是尋寶的。”
“你有靈石嗎？”
“沒”
“窮鬼，破系統。”
你有？
雲夢默默把頂嘴的話嚥了回去。
“說得對。”
“你身上最值錢的是什麼？”
“你幹啥？”
雲夢抱住自己，緊張的彪出方言，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這一身衣服 。
看著雲夢的動作，蔣離不禁扶額。
結果不言而喻。
“你咋不去當你的東西？一身寶。”
“一身寶？那個系統告訴你的？我還以為是粗布麻衣。你能看出了嗎？”
“你覺得我去當，會有識貨的嗎？”
看著點頭又搖頭的雲夢，蔣離明白了軒轅擇一為了讓自己活著，下了多少心思，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目前得先找個地方待。
“給我講講這個世界吧！”
“在這有人界，妖界，冥界，仙界，魔界五界並存，五個版域各不相鄰，五者之間有一修仙界，修仙界上宗門林立，修仙世家眾多。還有，傳說九天之上有神，但誰也沒見過。”
蔣離看著雲夢拔完了面前的草。
“看啥，沒…那啥，大哥，我說完了。”
雲夢賠笑著。
“修仙者？”
“對了，修仙者有練氣——築基——辟穀——金丹——元嬰——分神——練虛——合體——大乘——渡劫——成仙
修仙者又分丹修、劍修、器修和術法（符咒和陣法）。”
“沒了？那宗門？”
“哦，宗門都參差不齊，資源最好、弟子最多的是朝天宗，除了它之外都差不多，餓不死也撐不著。”
“沒了？”
“沒了。”
還在薅草的雲夢不知道，除了窮鬼，她又多了一個新外號——不靠譜。
“那怎麼能最快獲得靈石？”
“找家裡要。”
蔣離簡直無語了：自己還不知道家在哪呢，去哪要。
“還有別的方法嗎？”
薅玩自己周圍草的雲夢，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有啊！你是要合法的還是不合法的。”
感覺到自己的小命保住了，雲夢立馬皮了起來。
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回答，一臉認真的蔣離。
雲夢突然反應過來，變成瘋批，是因為那白霧的人；找靈石是因為那人需要。而那白霧是因為自己才沉睡的。
“那啥！大哥，開個玩笑，最近宗門開始收徒，可以去朝天宗碰碰運氣，那裡給的東西格外多。”
“沒事，我先走了，大哥。”
“大哥，再見。”
還沒等蔣離說話，雲夢御著劍，忽高忽低的飛走了。
蔣離沿著雲夢飛走的方向，穿梭在樹林裡。
“糰子，你……”
活躍的聲音戛然而止，蔣離突然反應過來：他不在。
要變強，變有錢。
……
“打…打劫。”
“起開，有點氣勢行不行。”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