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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爺子這才站起來,又是衝著兩位行了個禮,感激道:“多謝兩位出手趕走了水匪,若是不嫌棄,不妨到寒舍稍作歇息。”
“對呀,大哥哥、漂亮姐姐,你們去我家玩呀,我家可大了,什麼東西都有。”王去死也是開心說道。
黎問柳面帶笑容,點頭說道:“好呀,那就去你家看看唄。”澹臺獨行也未阻攔,一路走來,他從最開始急於復仇的心態慢慢有了轉變。
於是王去死拉著黎問柳的手走在前面,澹臺獨行跟在身後。王老爺子人老步慢落在了最後,有意無意的多看了幾眼澹臺獨行手上猶如一截木炭的長劍。
幾人走了一會兒,便是來到一個寫著“王室宅邸”的高牆大院,自然不是王老爺子口中的寒舍,當然也不是王去死說著的“可大了”,村子裡其它的房屋都是尋常的草屋瓦房,像王府這種大院在此處也確實算是龐然大物了。
澹臺獨行和黎問柳在客廳坐下,王去死便吩咐人拿來各式瓜果以及糕點,嘴裡說著這個好吃那個好吃,笑的合不攏嘴。王老爺也坐在主位呵呵笑著。
趁著小男孩又跑去拿東西的間隙,王老爺子開口問道:“兩位可是渡湖而來?”
黎問柳吃著水果點點頭,澹臺獨行捧著熱茶吹著熱氣。
“兩位是去往何地?若是行程不緊,可在寒舍多歇息幾日,去兒很喜歡你們。”王老爺子摸著鬍鬚笑著說道。
黎問柳伸出手指一指,嘴裡吃著東西含糊不清說道:“往北走。”
王老爺子點點頭,黎問柳把嘴裡的東西嚥下肚,道:“其實就算沒有我們,老爺子你也可以趕走那些水匪吧。”
澹臺獨行一愣,轉頭打量著王老爺子,後者撫須大笑,道:“姑娘真是眼力極佳,可惜老頭子我年老體衰,多年沒有沾染江湖事了,若非兩位,老朽還是得掏錢息事寧人才行啊。”
“老爺子謙虛了,不過沒事,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嘛。”黎問柳滿不在乎,瞅見身旁澹臺獨行投來疑惑的目光,眼睛轉了轉,小聲向澹臺獨行說出了“餘立冬”的名字。
澹臺獨行這才恍然點頭,若是與餘立冬差不多武功水平,確實是可以輕鬆趕走那批水匪。
這時王去死跑了回來,手裡提著一個蒲團,把蒲團扔在澹臺獨行面前,一下子便是跪在了上面,對著澹臺獨行認真說道:“大哥哥,你收我為徒教我武功好不好,求求你了,大哥哥。”說完便“邦、邦、邦”磕了三個響頭。
澹臺獨行不知所措,黎問柳看著小孩一副認真的模樣便想逗逗他,打趣道:“你剛才不是說這位哥哥是用劍的,不想跟他學武嗎?”
小男孩點點頭,道:“我只跟大哥哥學一點點,不學劍,要是大哥哥能教我學刀就更好了。”
黎問柳來了興趣,接著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想學刀呢?”
王去死便手舞足蹈,興奮說道:“以前有個捕快叔叔,他用刀把那個砍了一個疤,我覺得很厲害,我就想學刀。”
黎問柳聽得雲裡霧裡,轉頭看向王老爺子,後者開口解釋道:“哦,是這樣的,大約是一年前,有位捕快也是路過此地,在我家餐館歇息,碰巧和今日一樣那群水匪上門來收錢,自然是被他出手教訓了一頓。今日你們看見的那個臉上有道疤痕的男子便是他砍出來的,只可惜這群水匪也是有錢打點關係,被扭送到縣裡的衙門沒過多久就放了出來。去兒從那天起,便是吵著要學武練刀了。”
黎問柳點了點頭,那便是說小男孩的想法持續了一年之久,這對小孩子來說還是比較可貴的。自已小時候那便是東一榔頭西一斧子了,若不是父母逼著習武,自然也沒有如今的武功。
王老爺子跟著喊道:“去兒,起來吧,你大哥哥大姐姐他們只是路過這裡,他們還有自已的事情要做呢,做不了你的師傅的,把蒲團送回去吧。”
王去死看了澹臺獨行一眼,後者神色如常,於是小男孩委屈著臉站起來,拿起蒲團失落的走了。
等到王去死走遠黎問柳這才問道:“既然小孩子想練武,老爺子你怎麼不教一教呢?”在黎問柳看來,王老爺子有餘立冬這樣的水平,教一個小孩子還不是綽綽有餘。
王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老朽好不容易有個孩子,自然是對他寵愛有加,他想要的我這個做爹的都儘可能去滿足他。只可惜,老朽以前也是練的劍法,對刀法是一竅不通。我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去兒,可是他一根筋,認死了要去學刀。至於內功嘛,老朽以前也不過是學了點皮毛,想要教他還是差了點意思。”
“哦,對了,還未請教兩位名諱?”
黎問柳轉頭看看澹臺獨行,笑著說道:“好說,我叫黎女俠,他是譚跟班,老爺子,我們也有本難唸的經吶。”
王老爺笑著點頭,道:“老朽王崗,黎姑娘,譚公子,若是不急著趕路,不妨在府中休息幾日,王某也好盡地主之誼吶。”
黎問柳又轉頭看著澹臺獨行,後者想了想,輕輕點頭,算是決定留下來了。
兩人跟著王崗老爺子來到了間安靜的小院,老爺子推開門,道:“這間小院有些日子沒有住人了,我等會吩咐人來打掃一下,再送來床鋪被褥,委屈二位了。”
黎問柳看了看,房間裡倒是沒有問題,擺擺手道:“無妨,無妨,不過床鋪被褥要送兩床過來。”
王崗看了眼澹臺獨行,撫須問道:“那我讓人再清出一間屋子裡來?”
黎問柳連忙說道:“不用,不用,送兩床被褥來就好了。”
“好,好,好。”王老爺子笑著點頭,打趣道:“老朽年輕的時候,可沒有你們這般害羞。”
“哎呀,說什麼呢。”黎問柳俏臉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