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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第二日,花驚鼎知道澹臺獨行獨自一人擅自離開了揚州當即暴跳如雷,馬上就要派人去追,卻被自已的兒子花莫觀給攔了下來。
“你攔我作甚,你不知道這孩子出了揚州城得有多少人盯著他嗎?”花驚鼎吹鬍子瞪眼,十分生氣。
“爹,你要是派人去追,這才是毫不掩飾的告訴了別人行兒自已一個人跑出去了。”花莫觀勸說道。
“對呀,爺爺,我爹說的沒錯。”花離枝也開口附和。
花驚鼎一看花離枝便是氣不打一處來,正是後者仗著百花宗少宗主的身份帶著澹臺獨行一路暢通無阻溜出了揚州城。“你個兔崽子,都是你乾的好事,那孩子在外面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唯你是問。”
“爺爺,他武功比我還厲害,放眼整個江湖也算得上是好手了,他在外面又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不會出事的。”
“那黎寒闕當真不會為難他?”花離枝也是早就將澹臺獨行與黎問柳之間的關係告訴了眾人,花驚鼎雖然生氣但還是擔心澹臺獨行若是真到了淵沕谷會不會有危險。
“爺爺,你就放心吧,”花離枝篤定說道:“那黎寒闕要是會為難他,就不會在凌山上將他從吳西風手上救出來了。”
“哎,”花驚鼎又是嘆了口氣,“這孩子,跟他娘一個樣子,都沒來得及聽他喊我一聲外公。”
“以後會有機會的。”
…………
澹臺獨行自然不知道百花宗裡為了他的事情吵了一架,此刻他正騎著花離枝送給他的高大駿馬馳騁在道路上,這匹黑色駿馬健壯如牛,皮毛如墨玉般漆黑亮麗,鬃毛卻是好似晚霞一般的紅色,正是花離枝當初在涿山上胯下的那匹“花間虎”。此等神駿已經被調教的可通人性,因此如今在澹臺獨行胯下同樣是安安穩穩。
淵沕谷在冀青並三洲交界之地,澹臺獨行出了揚州城往北走需要出了揚州穿過整個徐州再路過青州,可謂是路途遙遠。
將近晌午,澹臺獨行在路邊尋到一處茶肆,要了碗涼茶又要了幾個冷盤,將就著填一填肚子。也順便讓那匹“花間虎”也歇息歇息吃點糧草,雖然是花離枝送給他的,但澹臺獨行覺得以後一定要還回去,可不能讓這馬給餓瘦了,到時候自已就不好交待了。
無巧不成書,就在澹臺獨行吃著小菜的時候,茶肆又迎來了一批客人,一行四人皆是身穿淡藍色窄袖長衫,上面又有如同波浪一般的白色紋路點綴。
“咦,澹臺少俠,你怎會在此?”
澹臺獨行驚訝又緊張的抬起頭,看清身前向他打招呼的男子,正是登望樓黃泊,逐一望去,登望四俊傑的另外三位也在,卻是不見尹疏星的身影。
“還真是你呀,你不好好在揚州城待著跑這來幹嘛?”四人中年紀最小的小師弟呂洋咋咋呼呼,直接坐在了澹臺獨行對面,又衝著茶肆櫃檯喊道:“店家,來四碗涼茶。”
四人直接坐下,黃泊與呂洋一人坐一條凳子,另外兩人擠著一條凳子。黃泊再次開口說道:“澹臺兄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分吶。”
澹臺獨行只好點點頭,他沒想到自已會在這裡碰到四人,昨日登望樓明明比自已先離開百花宗,今日怎麼會還落在自已身後?澹臺獨行不知道他自已是趕路心切,人家則是不急不躁的慢慢走,自然是被追了過去。
“澹臺老哥,你這是要去哪兒?”年紀最小的呂洋瞅見了澹臺獨行放在一旁的包袱,他是四人中最為灑脫無拘的性子,此時直接開口問道。
“額,去……去冀州。”澹臺獨行隨口胡謅。
“冀州?去冀州幹嘛?”呂洋緊接著問道。
澹臺獨行愣了愣,突然想起了那兩位虎背熊腰的冀州漢子,熊青山與熊綠水,那日在涿山上,正是熊青山突然帶著墨顯出現,也是熊青山拼死才將墨顯交到了他手上。“去找個朋友。”澹臺獨行小聲說道。
黃泊自然看得出澹臺獨行不願細說,便轉移話題開口說道:“澹臺兄弟恐怕還不認識我這幾位師弟吧,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們的小師弟呂洋,他性子直快人快語,言語上若是有冒犯還望澹臺兄弟你別往心裡去。”
“這位是程海,年紀比我只小一歲。”黃泊又指向一位看起來平平無奇憨厚老實的男子,程海笑了笑,朝著澹臺獨行點頭示意。
“這位是白澤。”最後剩下一位相貌英俊的青年,眼神冰冷與澹臺獨行到是有幾分相似,自顧自喝著涼茶只是瞥了一眼澹臺獨行。
黃泊繼續說道:“澹臺兄弟若是要北去冀州,剛好也跟我們順路,我們也是準備回登望樓,不妨結伴同行路上也算有個照應。”
澹臺獨行想了想,不知道如何拒絕,憋了半天只說了一句:“我走得會比較急。”
“哈哈,無妨,”黃泊笑道:“緊走慢走對我們也是沒有區別,澹臺兄弟若是有急事,我們陪著你走快一點也沒關係。”
黃泊滿臉笑意,他的目的很簡單,百花宗內見識過了澹臺獨行的武功,自然是想與後者多交流交流,若是得空了互相切磋對自已武功增長也有益處,其餘三位師弟自然也知道自已大師兄的心思,都是沒有拒絕,而他們也同樣對澹臺獨行好奇的很。
澹臺獨行是左想右想都找不出一個不錯的理由來拒絕黃泊,無可奈何只好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而後才開口問道:“為何不見尹樓主的身影?”
“他呀,自已瀟灑快活去了唄。”聞言呂洋則是馬上跟著說道,語氣不滿。
“小師弟,”黃泊沉聲呵斥一句,而後看向澹臺獨行說道:“是這樣的,尹樓主他與我們四人分開,自已一人出海乘船準備走海路回青州。”
“那你們為何不一同乘船?”澹臺獨行繼續問道,要是這四人與尹疏星一同乘船,自已今日也不會遇見他們了。
“是呀,為什麼不坐船呢,那船上吃的喝的都有就跟酒樓一樣。”呂洋撇著嘴說道,語氣怪異。
“哈哈,”黃泊又是笑了起來,說道:“不瞞澹臺兄弟,我們幾位本也想與尹樓主一同乘船,那樓船上自然是比自已騎馬要舒服的多,只是乘船到青州花費的時間太長,我這位程師弟啊迫不及待的要去見他那位準備結婚的新娘子,不願意坐船,一定堅持要騎馬,就為了早幾日到青州,沒法子,咱們就只好陪他一起了。”
在一旁一直低著頭的程海則是撓了撓頭,害羞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