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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時光飛逝。日子眼看著就快進入夏天了,驚雷滾滾如地動山搖,雨水綿密繁多,下個沒完沒了。
天空是青灰色的,雨滴砸在落地窗上颯颯作響,搖的一樹樹櫻花紛紛揚揚的飄落。
暮春時節,最是人間春色留不住。草長鶯飛,落英繽紛,樹木枝繁葉茂,鬱鬱蔥蔥。
黃雨煙躺在搖椅上,悠然自得,賞花聽雨。
手機裡還播放著張信哲的歌,《別怕我傷心》
好久沒有你的信
好久沒有人陪我談心
懷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
是我天空最美麗的星星
異鄉的午夜特別冷清
一個男人和一顆熱切的心
不知在遠方的你是否能感應
我從來不敢給你任何諾言
是因為我知道我們太年輕
你追求的是一種浪漫感覺
還是那不必負責任的熱情
心中的話到現在才對你表明
不知道你是否會因此而清醒
讓身在遠方的我不必為你擔心
一顆愛你的心
時時刻刻為你轉不停
我的愛也曾經深深溫暖你的心靈
你和他之間是否已經有了真感情
別隱瞞對我說
別怕我傷心
……
張信哲的聲音細膩溫柔纏綿悱惻,難免會令她觸景生情。是啊,好久沒有白樺的訊息了,往常他們吵架,她只要手指勾一勾,他就眉開眼笑朝她走過來。
如今,已經有大半年的光景了,白樺已然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裡,連她的夢裡他都不肯來。
一個電話也沒給她打過,也不曾找過她,有時候她會忍不住問雲朵,白樺最近有沒有聯絡過她?
雲朵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他大概真的不要她了,真的從心底將她忘記了。
馮采薇給他懷了龍鳳胎,他就要當爸爸了,他那麼喜歡小孩子,應該會很開心吧!會不會在朝夕相處的日子裡,兩個人已經生出了感情了呢?
更或者,他早已經忘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本來不過就是一個替身而已。
黃雨煙這才後知後覺恍然大悟,她好像真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失去他了,內心裡竟有些隱隱難過,鼻子一酸。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如瀑布一般打在落地窗上,她覺得自已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眼睛微微的疼。
雲朵發訊息來,說馮采薇的胎很穩,胎兒也很健康,預產期大約在一個星期之後,到時候她會擔任她的主刀醫生。
雲朵還說今天要加班,沒空陪她過生日,給她訂了玫瑰花和蛋糕。
黃雨煙忽而一笑,自已都差點忘了。時光真是如白駒過隙啊,轉眼她都要三十歲了。
別人的三十歲,父母健在,事業有成,兒女雙全。
她的三十歲,身如浮萍,孤苦無依。雖說如此,但她還是想好好慶祝一下,因為她知道這大概是她最後一個生日了。
黃雨煙起身,去浴室泡了個牛奶玫瑰浴,又穿了件白色蕾絲旗袍。
白色的蕾絲,純潔又典雅,將她的身材彰顯得玲瓏有致,婀娜多姿。
明明一張極其清純的臉,卻配了一副前凸後翹的身材。半披著大波浪捲髮,耳朵上戴著一對MIKIMOTO akoya珍珠水鑽耳釘。珍珠瑩潤潔白,襯得她愈加的明媚動人。簡直是又玉又欲,清純中帶著嫵媚,妖嬈中又透著清純。
白皙的手腕上戴著LIMELIGHTGALA GOA34186石英女表,白色的皮質錶帶,鑽石錶盤外圈鑲著一大圈珍珠貝盤。珍珠貝盤上面還有個珍珠貝蓋,珍珠貝蓋上面嵌著一圈細碎的鑽石,鑽石裡面珍珠貝上面有四朵小花,三朵鑽石花,一朵白色的花。
是白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款式,白樺尤其喜歡給她送表。還記得那個時候他說,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想和她在一起。
想來,黃雨煙只覺得一陣心酸。他們終究在時間的洪流中走散了,不禁黯然神傷。
天色愈發的暗了下來,暗得好像可以擰出墨一般,雲朵的蛋糕和玫瑰花也如約而至。
黃雨煙化了個淡淡的妝,準備慶祝自已的生日。她原本是一個特別愛儀式感的人,跟白樺在一起幾年後更加變得精緻,總是將自已打扮的明豔動人。
她坐在桌前點燃蠟燭,雙手合十,對著生日蛋糕許願,燭火搖曳,浮光流轉,映著她一張出水芙蓉的臉明媚而憂傷。她漫不經心,字字句句,疏離冰冷,彷彿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她喃喃自語,“願我六根常寂靜,心如寶月映琉璃,了法更無疑。”
卻又在心裡默唸道,願天上人間,朝雲暮雨長相見。
願白先生,平安喜樂,萬事遂如,一生無憂。
許是太過於虔誠,一睜眼還沒來的及吹滅蠟燭,便看見前任金主爸爸白樺冷若冰霜又藏不住怒氣的臉。
黃雨煙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睛,想必心裡過於惦念他,才出現了幻覺。
不由得莞爾一笑。
白樺色厲內荏冷笑一聲,好一個願我六根常寂靜,心如寶月映琉璃,你就當真這般沒心沒肺麼?所以這一次我又賭輸了對不對?我忍了好久剋制了好久,想等著你回頭哄我一下,只要一下我就立馬好,結果等來的卻是這般結果?
黃雨煙不可置信中又帶著一股贏家的沾沾自喜,竟然不是幻覺,白樺真的來找她了,他沒有忘記她。
卻還是強壓住情緒淡淡的說道,白先生,過去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何必揪著前塵往事不放呢?往事如煙。
“所以呢?”
“聽說馮采薇快要生了,恭喜你就要當爸爸了,你應該很開心吧!”
“黃雨煙,你別給我東拉西扯,我只想問你你到底為什麼對我這般狠心?你就賭我忘不了你放不下你,所以就一次次腳踏我的尊尊對不對?”
黃雨煙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沉默代替所有回答。
“所以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黃雨煙,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只要你願意和好,我會擺平馮采薇以及她的孩子。”
“白先生,是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