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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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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裴先生是雲城裡最德高望重的大先生,好多世家大族裡的孩子都在他的私塾裡讀書,全因他曾一度官拜宰相卻因為黨內鬥爭而不得不隱退朝堂告老還鄉尋一隅安穩得以頤養天年,因此雲城高官權貴都非常的敬重他。

堂上幾人還在各執一詞的僵持著,待裴老來後堂上立刻響起了驚堂木的聲音,知府滿臉威儀的說道:“安靜!”

只見,裴老一頭鶴髮身著暗青色長袍從轎攆裡走出後,笑著跟知府客套了幾句後直接被請到上座,他坐下後那很自然的接過知府拿過來的劉正庭的那封遺書細細研讀著並配著劉正庭生前寫的其他書信仔細對比看著。

最終得出結論,這就是劉正庭的親筆遺書。

劉家那兩房兄弟頓時大驚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們串通好的!我大哥就是被這個女人害死的!如果不是她那劉管家呢?!劉管家何在啊!”

他們二人如敗家之犬般在堂上吠叫著,只聽知府大人怒呵一聲:“大膽!誰準你們二人在堂上胡言!”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劉相逢突然站了出來,他一臉嚴肅地看著眾人,然後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如此急切地想要見到劉管家,那麼我現在就滿足你們的願望。”話音剛落,只見他輕輕拍了拍手,口中同時喊道:“出來吧!劉管家!”

隨著劉相逢的呼喊聲落下,一個身影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他正是眾人期盼已久的劉管家!

劉管家步伐穩健有力的從衙下走到堂上,佈滿皺紋的臉上透露出一股精明幹練之氣,雙目炯炯有神,彷彿能洞察一切世事人心,他恭敬的對著堂上眾人微微躬身行禮,然後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個幫著二房三房家的丫鬟沉香,說道:“我竟不知你還要這樣的心思。”

沉香嚇得冷汗直流心虛的說道:“您在是說什麼奴婢不懂。”

劉正邦見到劉管家後裝出一臉擔心的說道:“劉全昨日在大哥的靈堂上沒見到你我還以為你被某些心思惡毒之人給殺掉了,如今見到了我可算放心了。”

他虛情假意的說道:“既然你沒事,那就趕緊和大人說一說真實情況,也好讓那個歹毒的婦人被繩之以法!”說完還不懷好意地衝著對方眨了眨眼。

劉管家沒有理他,只聽堂上的知府拍了拍案几聲音低沉的問道:“劉全本官問你,你做為劉正庭的貼身管家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為何昨日在他的靈堂上未見你的蹤影,是否是有人要蓄意謀害使你躲了起來?”

劉管家說道:“回稟大人,小人並不是因為受到他人謀害而躲了起來,而是為了完成老爺臨終前的遺願而出府一日,昨日才未出現在老爺的靈堂之上。”

知府好奇的問道:“哦?是何遺願讓你這種從小陪著一起長大的老僕沒有守在靈前而是出府一日?莫非是跟遺書上哪大兒子有關?”

他摸了摸鬍子看著堂下眾人說道:“具本官所知,這劉府從前是有一位小少爺因為得了重病而不得不出府上山靜養,想必就是眼前這一位了,可遺書上的另一位本官可從未聽說過啊?”

劉管家正要如實回答葉秋婉便攔住他給他使了一個不可說的眼色,頓時被在場的人捕捉到,劉正偉說道:“大嫂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我到不知道大哥何時有了這麼一個大兒子,莫不是早以夭折了我二人才未見過?”

“你!”葉秋婉不想往事重提引起不必要的流言事端,可不說卻也證明不了自已的清白。

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凝視在葉秋婉的身上,劉相逢及時出聲說道:“母親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直接說出來吧。”

葉秋婉看著她這個兒子糾結的說道:“可是…”只是還未等她說完,就聽一道聲音從堂下傳出:“就是直接說出來吧。”

只見陳渡穿著一襲紅白相間的雲錦綢緞配褐色鹿皮腰帶,腰間別著一把欠著紅寶石的銀紋匕首,頂著一頭火紅色的捲髮走上堂前,微微朝知府拱手說道:“大人,在下劉渡,乃是劉正庭的大兒子是小妾所出的庶子,那日劉管家便是去見了我。”

聞言,堂上眾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這個長相精緻五官柔美的男人身上,心思各異的看著他。

葉秋婉疾言厲色的質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劉相逢似乎並不意外的的看了他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悄悄望向了堂下柳清舟和黃君離的方向,看到他一臉傷滿是落寞的站在人群裡,心裡不禁湧起一陣哀傷,暗自握緊了拳頭。

劉管家很是感激的說道:“多謝大少爺。”

裴老坐在上首不禁出聲:“小國師!原來你沒有…”未等說完他便趕緊止住話頭收斂神色端起茶默默地看著這場精彩的“戲”。

其他兩房均氣憤的說道:“你又是哪裡跑出來野小子,頂著一頭的紅毛就敢來堂上做假證!我們大哥從前是娶過一個小妾可那女人可是一頭黑髮怎麼可能和我大哥生出一頭紅髮的孩子!大人這小子一定在說謊!”

陳渡說道:“大人明鑑,我外祖母乃是南疆巫族人天生紅髮與外祖父這個中原人生下了母親是一頭黑髮,可母親在生我的時候我卻繼承了外祖母的紅髮從小被人誤會。”

知府看向葉秋婉說道:“可有此事啊?”

葉秋婉見此事已經瞞不住索性說的:“回大人確有此事,這孩子是亡夫生前與那小妾的後代,只是這孩子天生紅髮被視做不詳便被隱瞞了下來等他長大些亡夫便放了他與他母親離開了府了,只是這麼多年亡夫對這孩子心存愧疚一直想找機會彌補,才會前幾日見到這孩子之後一時激動加重了病情,更是聽聞了這孩子母親時候一時哀思過度,急火攻心才會口吐鮮血當夜離開了的呀。”

她努力擠出兩滴眼淚用帕子虛虛掩面說道:“本來這是家醜不可外揚的,民婦才不想在公堂上講出,只是二位叔叔實在咄咄逼人冤枉我害死亡夫侵吞劉家家產,如今證人遺書都有所有的事情已經在公堂上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二位叔叔可還有什麼可說的?”

劉邦聞言看向劉正偉悄悄說道:“怎麼辦啊?二哥。”

“莫慌。”劉正偉大言不慚的倒打一耙說道:“大人,這些都是他們的妄言沒有證據支撐一切便不做數,至於遺書我想找個會模仿筆跡的人寫一封並不難。”

裴老冷喝一聲一說:“哦,劉二老爺是信不過老夫了?覺得老夫也會與他們串通一氣嗎?”話畢,裴老話鋒一轉說道:“今日你正好在這,老夫剛好問一下,令郎每日老夫在私塾裡每拿各種新奇動物來帶著其他學生招貓逗狗影響課業,還總是口無實言的跟老夫說話現在看來終於知道是跟學的了。”

劉正偉聞言老臉一紅想辯駁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一個勁的車軲轆話攆著讓知府大人不要聽信葉秋婉他們的話,一定要明查。

劉管家適時拿著證據站出來說道:“大人,這兩千兩銀票是二房三房家的兩位老爺想買通我害夫人的證據。”

劉管家回憶著說道:“老爺生病前夕他們便帶著老爺逛花樓喝花酒引誘老爺服五十散,後來更是在老爺身體不好神志不清之時從老爺那裡借了五千兩銀子說是用於做買賣,那之後也未見著二位老爺進了什麼新貨或是開了新的店鋪這錢的去向後來便不了了之,前幾日二位老爺突然找到我說老爺快不行總不能讓我看著偌大的家產落到一個女人手裡吧便讓我幫他們陷害夫人爭到大房的產業介時他們二人回給我一筆豐厚的銀子讓問回家養老做個地主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那二人聽到這番證詞後立刻臉色大變的說道:“大人他這是誣陷!誣陷!”

劉正邦吼道:“誰能證明這幾張銀票是我們給你的?有人做證嗎?想拿出幾張銀票就汙衊老子做夢!”

劉管家將手上的銀票交給衙役呈上去說道:“大人,這銀票上有正邦錢莊的紅印便是證據,劉府雖也經營錢莊可在老爺生病之後便全權交給夫人打理,他們二人不敢從劉記錢莊取錢便從三老爺家的正邦錢莊取了錢給我。”

知府看後上面確實如劉管家所說因印有正邦錢莊的紅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而說道:“你二人還有什麼好說?竟敢欺瞞本官!”

二人不再狡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葉秋婉給他們二人求情,只說自已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不是故意要誣陷她的!

一旁的沉香更是跪倒在地虛虛哭著爬到葉秋婉的腳邊求她放過自已。

她楚楚可憐的哭道:“夫人,奴婢不是故意害您的,是他們是這二位老爺給了奴婢一筆錢!都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見錢眼開害了您,您就求大人放過奴婢吧!”

葉秋婉嫌惡的收回了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道:“沉香,你當初賣身葬父我見你可憐便著人親手挑棺材葬了你的父親,後來更是說要給你一筆錢讓你自已謀生,可當時你偏不肯說自已孤女一個無依無靠到哪裡都挨欺負便跟我回了府裡,後來更是親口提出要伺候老爺的,如今倒是幫著外人來誣陷我了,呵,我還真是愛養出白眼狼來啊。”說著話時,她的眼睛微微掃了陳渡一眼不再說話。

沉香捂著自已的肚子哭道:“對不起夫人,奴婢真不是有意陷害你的,是我懷了老爺的孩子,我只是想給這孩子一個名分而已啊。”

聞言在場眾人都沒有吃驚,除了堂下聽“戲”的觀眾。

她說道:“那天是老爺喝了五石散之後強要我的,當時老爺一直叫我的名字我以為是他喝多了想喝水沒想到他會把我壓在床上,等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老爺說了會給我一筆銀子,讓我不要告訴外人,後來慢慢的又有了幾次我便有了這個孩子,可是夫人我真的沒想過要跟你奪家產只是怕您知道您會讓我墮了這個孩子,我只是想給這個孩子一個名分活著啊!”

她越說越傷心,她哭自已的大好年華困在了府了,哭自已怎麼就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了老爺毀了自已的後半生幸福,明明當時夫人說過再過幾年就幫她找一戶好人家嫁過去做正妻的,她哭她悔可現在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陳渡聽到這女子說的話後大概明白,劉正庭當初應該是把這女人當做自已的母親了,她同母親一樣名字裡帶了一個香字,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父親死前裝做那麼愛孃的樣子卻做出這種令人噁心不恥的事,還妄圖自已會原諒他簡直做夢!

葉秋婉說道:“你的事我不想管,你這個孩子我也不會讓你墮掉,不過也不會為你求情全憑知府大人處置。”

說罷,她看向另外二人說道:“至於你們兩個我昨日已經給過幾回了,只是你們屢教不改,我不敢跟你們這樣蛇蠍心腸的人做親戚保不齊哪天又會回來害我們母子。”

葉秋婉聲音不大卻堅定的看向堂上的知府說道:“大人,我要按照亡夫遺囑所言斷絕與這二人的親戚關係,從此三家在不來往,錢銀店鋪上的事情也劃分清楚,這些年他們兩家在我家打秋風颳了不少銀錢,鋪上也一直在虧損靠我家填洞,如今我不計較他們錢銀店鋪上的爛賬只求劃分乾淨以後再無往來,並歸還欠我家的那五千兩銀子便可。”

那二人聞言說道:“大嫂子,你這是要給兄弟往絕路逼啊!”

葉秋婉冷冷說道:“你們先不義現在又來怪我不仁,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知府大人猛地一拍驚堂木,只聽“啪”的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大堂都嗡嗡作響。

他面色凝重,雙眼如鷹般銳利,緊緊地盯著下方的眾人,不怒自威。

只見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今日,劉家兩兄弟竟敢誣告劉家葉氏!此等行徑,實乃大逆不道!眾所周知,我朝律法森嚴,誣告他人者,當以重刑論處,來人把他們綁起來各大五十大板押入大牢。”

“罪奴沉香以同謀處置,念其是孕婦大二十打板押入並大牢。”

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大堂內迴盪,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為之顫抖。

三人紛紛跪地求饒,不停的喊著饒命!求葉秋婉放過自已,卻還是被拉著他們的衙役綁上了凳上,開始行刑!

堂上,板子落在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伴隨著陣陣哀嚎和哭聲此起彼伏,沉香遭受著嚴厲的責打,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每一次板子落下都帶來刺骨的疼痛,鮮血從她身下流淌而出,染紅了地面,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沉香痛苦地呼喊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哀傷,彷彿失去了一切希望,很快她便昏了過去。

另外兩人也未能倖免,他們的屁股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整個場面令人毛骨悚然,血腥而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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