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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氏族聚居地中部,族長房間裡。
青金河剛睡醒,單月蘭就端著一碗湯藥推門走了進來。
“金河,該吃藥了,你今天覺得身體怎麼樣?”
她臉上帶著淺淺笑意,把一勺藥送到青金河嘴邊。
“你餵我吃藥這麼開心幹什麼?”
青金河已經許久沒見過單月蘭心情這麼好了,笑得他有點發毛。
“先把藥喝了,我跟你說個事!”
“啥事!還要吃了藥才能說?”
“哎呀,青陸的事,你快喝!”
青金河一聽是青陸的事情,接過碗一仰頭把藥灌了下去。
昨天要不是單月蘭攔著他,青金河早就親自帶人衝過去了,那件事的後續,他還不知道。
“昨天二毛說的那個,欺負青陸的小子抓回來了?”青金河抹了把嘴。
“人確實在咱族裡。”單月蘭依舊笑盈盈的。
“是哪個族的臭小子?敢跑到咱家門口欺負我女兒!”
“我今天非得親自廢了他!”青金河掀開毯子就要下床,一口氣沒喘勻,摔在了床邊,“咳……咳……咳咳咳……”
“哎呀,你激動個什麼勁。”單月蘭趕緊替他拍背順氣,“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昨天那件事,是個誤會,二毛小孩子不懂事,沒搞清楚情況,其實沒人欺負青陸!”
“沒人欺負青陸?”青金河使勁擺了下手,“不可能!二毛和二丫都說看見青陸掉眼淚了,都哭了!能有什麼誤會?”
“小孩子再不懂事也不至於看不出哭沒哭吧?”
單月蘭把青金河扶起來,重新按回被窩裡,“這件事解釋起來稍微有些複雜……”
她昨天晚上和青陸聊完後,就對全族下令,誰也不許把昨天看到的事情告訴族長,尤其是關於“蘇晨”長相的事情。
青金河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急,平時吃的藥裡十味有九味都是調理心神氣血的。
他大概從半年前開始,就經常夢見單月蘭的父親,也就是青金河的老丈人單雲峰來夢裡找他。
怪罪他沒有照顧好青陸,沒有領導好靈獸氏族,還說要轉世來收拾他。
要是讓他知道了真有個和單雲峰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在族裡,青金河非得被嚇死。
但瞞終歸是瞞不住的,畢竟青陸喜歡“蘇晨”,青金河總有一天要知道這個悲慘的現實。
單月蘭決定用個委婉點的辦法和青金河攤牌。
“金河啊,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壞訊息!”
青金河想也沒想。
“壞訊息是……嗯……”單月蘭嘴巴張開又閉上,反覆了好幾次,“哎呀,我還是先說好訊息吧。”
“咱家青陸有心上人啦!”
“真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這些年來上門求親的好小夥不少,但青陸從未對誰動過心。
她寧肯練功練一天,都不願意和同齡男孩說一句話。
青金河突然有些好奇,那小子何德何能,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吸引到青陸?
會不會是搞錯了?
“真的,昨晚我親手驗出來的!”
單月蘭拿出真言鈴晃了晃。
“看來是真的!”
絕對不可能搞錯!
青金河臉上的神色變換了好幾次,沒人比他更懂這串鈴鐺的含金量!
太好了!
昨天早上我還在為這事發愁呢,沒想到我們家青陸早就替自己的終身大事做好了打算。
真是讓爹孃省心的好姑娘啊!
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子這麼有福氣,能被我們青陸喜歡。
至少不能比為父差吧?
家中幾人?長相如何?身體怎樣?
回頭好好審審他!
...
一向嚴肅的青金河臉上也露出難得的笑容,氣都順了不少。
“哎?等等,那壞訊息是什麼?”青金河忽然警覺起來,“該不會是那小子不喜歡我閨女吧!”
“他昨天拒絕了青陸,把她給弄哭啦?”青金河又掙扎著要下床,“我廢了他!”
“你給我躺好!”單月蘭沒好氣的掐了他一把,“他要是拒絕了青陸,我跟你提這些事做什麼?”
“昨晚我把心頭鎖的用法教給閨女了,她現在估計正在試對方心意呢!”
“我昨天吩咐過了,待會兒若是試出來他對我們青陸也有心,就把人給你帶來。”
“若是他沒這個心,青陸就自己過來,咱們就當沒這回事,日後不讓她再見那小子,免得傷心就好。”
“你耐心點,看看等下來的人是幾個。”
青金河會心一笑,“還是娘子你心細啊!”
“那你說的壞訊息到底是什麼?”
他現在突然覺得,最壞的事情不外乎就是那個未曾謀面的小子有眼無珠,這些他都能接受。
只要青陸對男人還有興趣,他就不擔心。
“其實……這事只對你來說是個壞訊息,你得先做好心理準備。”
“只對我是壞訊息?”青金河聽的一頭霧水,“你們母女倆什麼時候開始跟我不是一條心了?”
“別賣關子了,你趕緊給我說,壞訊息到底是什麼!”
單月蘭咬了咬牙,剛準備開口……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未至聲先到:“娘!那鈴鐺!心頭鎖……”
青陸連門都沒顧得上敲,直接衝進了屋,情急之下掰斷了門把手。
花容失色,帶著哭腔。
屋內二人沒看青陸,也沒看門板,不約而同向門外看去。
身後沒人。
青金河一拍大腿,“嘖,那小子真沒眼光!”
單月蘭略顯遺憾,“心頭鎖摘下來啦?”
“哎呀!要是能摘下來就好啦!”青陸氣的直跺腳,“娘你快來看看,那鎖都快把他手給勒斷了!”
“勒斷了!?”單月蘭詫異的捂住了嘴。
作為心頭鎖的上一任主人,她根本不理解青陸在說什麼。
這鎖確實會根據青陸在他心裡的分量有松有緊,心裡越是在意她,鎖就會勒的越緊。
但即便是當年我和他爹最火熱的那段時間,鎖也只是在他手腕上勒出了條印子而已,怎麼會把手勒斷呢?
昨日也沒見他跟青陸有多親近啊,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隱忍嗎?
莫不是這小子提前看破了青陸的意圖,在裝?
我得去好好看看,這小子是不是跟青陸在耍什麼滑頭呢!
單月蘭越想越覺得蹊蹺,一拍桌子起了身,“帶我過去,讓我看看他的手怎麼就能給勒斷了!”
屋內,青金河也一臉疑惑。
心頭鎖又不是捆仙繩,能被那玩意勒斷手,這小子怕不是豆腐手臂?
想當年族裡有那麼多追求月蘭的小夥子,就我帶上那鎖系的緊,怎麼都扯不下來!
又不是話本故事,不可能有那種絕世痴心人……
吧?
青金河心裡忽然有點沒底,湧起了一股沒來由的勝負欲。
他又想起總是直來直去的單月蘭今天說話格外猶豫。
“只對我是個壞訊息……”他小聲嘀咕,“那對她們倆來說,就是個好訊息?”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一陣風吹來,被青陸擰壞了門把手的房門“吱呀”一聲被吹開半扇。
正好能看見二毛和二丫蹲在門口吃糖糕,兩張小嘴砸吧個不停。
“二毛哥,族母為什麼突然給我們這麼多糖糕啊,她平時不是說這個對牙不好,不讓小孩子吃嗎?”
“哼!平時當然不行,這些糖糕是族母給我們的封口費!”
“封什麼口?是關於青陸姐姐把前代族長轉世帶回來的事情嗎?這件事不是全族都知道嗎?”
“噓!小聲點!別讓族長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