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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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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心,便再無齟齬,兩個人也算是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可他們的小日子過得是安逸了,每天眼神流轉更似旖旎的。

但外頭可不一樣,就像是沉寂的湖面下的暗潮一樣洶湧。

婧姝:“咳咳”

喉頭一陣瘙癢,少女不自主的咳出聲,只覺頭昏腦漲。

侍女聽她咳嗽,急忙停了為她梳頭的手,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

侍女:“姑娘,這是著了風寒?徵公子知道了可是要心疼了。”

婧姝:“沒事,只是著了涼。都怪我,午睡時覺得炭火燒的太旺悶得透不過氣,開了會窗,結果忘記關了。待會去醫館抓副藥就是了。”

待梳好妝,披上灰毛領的長袍,拿好手爐,二人出門去了。

在曲折蜿蜒的長廊裡,她們迎面碰見了也同去醫館的上官淺,她正出著神慢悠悠的走著,靜姝走上前去柔柔開口道:“幾日不見,嫂嫂可是面若含春,氣色更好了。”

上官淺聽到聲音回過神來,與她見了禮。

上官淺:“妹妹這是要去哪?”

婧姝:“午睡時忘記關窗,著了涼有些咳嗽,去醫館抓副藥吃。嫂嫂怎麼大冷天在這風口上出神呢?”

靜姝親密的握住她的手關心道,這一握卻叫靜姝一愣,她的肌膚不同於往日的觸感光潔細滑,反而灼熱極了,熱的嚇人。

婧姝:“嫂嫂可是生病了?怎麼這樣燙。”

她這句話說的上官淺神色一緊,殺機蹦現。可不湊巧,遠處侍衛走路的聲音迴盪起來,這抹厲色也只能轉瞬即逝。

上官淺:“無事,只是受了風寒有些發熱而已。”

上官淺輕撫臉龐,柔柔一笑

婧姝:“嫂嫂生了病怎麼身邊也沒個下人跟著服侍呢?那我與嫂嫂一同去吧,也好做個伴。”

上官淺神色一轉,略帶歉意道:“倒是要辜負妹妹好意了,我本該與妹妹作伴,只可惜我方才落了東西,正欲返回去尋,正巧就遇見妹妹了。”

靜姝聽此話,也只好與她告辭。

醫館內,靜姝正提著包好的藥開門準備向外走去,遠遠的就看到上官淺與一個清冷美人向著醫館走來。嫂嫂腳程這麼快?

思緒一轉,又轉身走回屋內,把手爐遞給侍女說:“我的手爐不怎麼熱了,你去讓醫館的人為我添塊熱炭吧。我倒在裡間喝口茶等你。”

說罷,她就轉身柺入醫館另一側,這一側是徵公子自己在醫館的專屬藥房,這裡輕易不會有人進來。

侍女雖不明白姑娘為何覺得摸著熱乎乎手爐哪裡冷了,可還是照做走了。

靜姝輕輕將窗挪開一點,順著縫隙向外看去,只見上官淺手拿令牌,帶著云為衫略過了看守的侍衛。自月長老死去,宮門看守比從前更嚴,徵宮的醫館與庫房更甚,因為這裡有大量的珍稀草藥和百草萃。

若不是她是徵公子的未婚妻子,侍衛懼怕徵公子威名,她都進不來。就不要說旁人,沒有令牌是萬萬取不到藥的。

可上官淺卻拿著令牌帶云為衫進來,若出了什麼事,她必有株連之禍。多事之秋,她能如此做,看來倒是十分信任她,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如此信任,當真情誼不淺。

待侍女回來,她悄悄從徵公子藥房的另一側門走了。

她隨口問侍女:“從角宮到醫館,若是你的腳程速度,要走多久?”

侍女思索一番,恭敬答道:“宮門依山谷而建,佔地很大,許多道路都彎彎繞繞,奴不會輕功,所以要花半個時辰呢。”

這可就奇了,醫館的人見她身份殷勤極了,不出一刻鐘她就已經把完脈拿上藥了。她從遇見嫂嫂處走來醫館最多也就3刻鐘。哪怕是耽誤時間,來回也不出一個時辰。上官嫂嫂難不成在守衛森嚴的宮門用輕功趕路?

婧姝:“公子午後出門可說了去哪裡?”

侍女:“公子出門時交代了要去角宮,說姑娘午睡起了若是無事就直接去尋他。”

靜姝心裡細細盤算著她這個看似柔弱的嫂嫂,隨意打發了侍女先回徵宮,一個人往角宮去了。

角宮

角公子:“遠徵,多日不見靜姝弟妹了,她可好?”

角公子一邊為他們沏好茶,一邊狀似無意的問道。只是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輕輕掃過少年,直讓少年心虛不已。

少年也還是壯著膽子硬著頭皮糊弄起來:“都好都好”

角公子覺得有一絲好笑,都傳成這樣了,他這個弟弟還指望自己是個聾子,什麼都不知道呢。

角公子:“是嗎?我怎麼聽金復說下人們都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少年聞言神色慌張,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面上一陣尷尬。

小徵:“真的都挺好,那些都是亂說的。我昨日已經抓了好幾個亂說的叫拉下去打了。以後不會再出現的。”

像是怕他不信,更加眼神真摯的看著他。

角公子似笑非笑道:“那就好。你如今為人丈夫,還是要穩重些。這次我就不重罰你了,就在我這兒習字一個時辰靜靜心吧。”

“哥,今日不行。今日…”少年連忙阻止道“明日,明日我一定乖乖受罰,今日是上元節。我答應她要帶她出去的。”

他從前也被罰習字過,說是一個時辰,可往往哥哥都會在他的字上再挑些毛病,遠遠不止只有一個時辰的。

角公子聞言一臉警惕,正色道:“出去?遠徵,你未及冠而且如今不太平,不要出去了。”

少年趕忙拉過他的手撒起嬌:“哥~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我們悄悄得去,悄悄的回。就在山谷的街市上逛一逛。”

少年的星星眼眨呀眨呀的,十分善解人意一般說:“哥你都不知道她從前過的什日子,一年裡只有上元節這樣的節日才能出門看看燈。而且她才失了父母,我想帶她散散心。我保證不讓別人知道。”

看來這個妻子是定好了,遠徵也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只是……

在少年閃著光的期盼目光裡,宮尚角幾番猶豫,最後還是耐不住少年的央求,鬆了口。

角公子:“那也要派個侍衛跟著,我讓金復跟著。若是有事發響箭,我會第一時間找到你。”

少年一臉欣喜,趕忙應下:“好好好,都聽哥的。”

婧姝:“二位公子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靜姝邁著蓮步,輕飄飄的進了門

少年猛的抬頭,看見少女帶著冷氣而來,忙上前拉著她坐下,把她冰涼的小手捂在手裡。

小徵:“靜姝,冷不冷,快暖暖。哥哥答應讓我們出去了,等會天擦黑了我就帶著你悄悄溜出去。”

靜姝面頰一紅,忙抽出手,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角公子看著二人的親密,深覺一種孩子長大成家的欣慰。

角公子:“靜姝弟妹近來可好?我聽說近日流言擾了你的清淨,我已經命人傳話下去不許再傳。還請弟妹放心。只是”

說著不爭氣的斜了少年一眼才繼續說道:“遠徵年紀尚輕,行事多有不妥之處,我再此為他賠罪了。我已經罰過他了,以後若是再惹的弟妹不快,弟妹不要不好意思,只管知會我,我來收拾他。”

這話說的真是十分護短了,說是他會管教,可到底罰沒罰除了他倆誰又能知道?不過角公子也算是很有誠意了,若真不把她這個弟媳當回事,大可不過問。

靜姝淡淡一笑,沒有應下這話,拐了個彎換了話題說道:“角公子放心,我與徵公子一切都好。今日上元節,角公子與我們一起過吧。一家人在一起,熱鬧些。”

角公子:“我就不打擾你們有情人花前月下了。你們去吧,我若走了,出了事誰來坐鎮呢?”

婧姝:“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角公子辛苦了。只是不知道角公子是否有注意過身邊的人呢?”

角公子聞言疑惑,示意她說下去。

角公子:“弟妹有何見解,敬請直言。”

婧姝:“方才我去醫館時,偶遇了上官嫂嫂。嫂嫂似乎著了風寒有些發熱,本想與她同行,可是嫂嫂藉口落了東西要回去取,我們就分開了……”

小徵:“你去醫館?怎麼了?你哪不舒服?怎麼沒告訴我?”

少年一聽,直接打斷她的話,一把拉起她的手把起脈來,靜姝面上一熱,解釋道:“只是午睡未關窗,有些咳嗽而已,公子不必擔心,角公子還在呢。”

少年恍然大悟,也是有些不自在起來。

靜姝清清嗓,繼續說:“可沒想到嫂嫂腳程快極了,才我抓了藥,就見她與雲姑娘共用一塊令牌越過侍衛,攜手而來。”

角公子一聽,察覺到不對勁,看向遠徵。少年心領神會,說:“他們抓藥的藥方我會好好研究的。”

角公子:“多謝弟妹告知。”

靜姝不緊不慢喝著茶,悠悠道:“角公子是能人,想必一直未曾深信嫂嫂吧。其實嫂嫂很有意思,身為深閨女子卻身手不俗,可當初遇到地痞卻還要等別人來救。身為女子,清白名節是最重要的,被夫君弟弟派人搜身,可卻毫無反抗繼續討好角公子。”

婧姝挑挑眉,彷彿要把宮尚角看穿一樣。

婧姝:“更不要說,哪個深閨女子會一手的繭子呢?角公子說有趣不有趣?可就是這樣的人,卻對無鋒的恨不似作假。”

角公子:“弟妹從何得知這些的呢?”

角公子的話輕輕的,可卻讓人能輕易察覺到他的警惕,這個弟妹這樣聰慧過人,是不是有一日也會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呢?若是她有一日反水確實是很難對付的人。

少年似有所感,按住她的手,替她解釋道:“哥,上次上官淺拉她種花,她就發現了,當時就告訴我了,只是我覺得沒有證據就沒和你說,只讓她之後再替我細心留意著。”

角公子沒說話,心裡靜靜思量起這些話來。

安靜的空氣在房裡穿梭一個又一個來回,就在少年按捺不住又要開口時,靜姝率先開口,說:“新娘入宮門當日就抓住了混進來的刺客,然後前執刃和少主就過了身。沒過多久,月長老也死了。宮門巡查嚴謹,侍衛眾多,可仍能得手,想必是個人物。這刺客能有一個,兩個。那為什麼不能有第三個第四個呢?我相信徵公子看人的眼光。”

半開的窗飄進絲絲冷氣,她又想起得知父母死的那日,明明烈日當空,卻渾身如墜入冰窖。

婧姝:“我並無插手宮門事務的想法,只是我有全家23口的血債在身,不得不言而已。我不想再有人如我一樣了。”

角公子似被她情緒所染,思緒也飄走了,他們三人都是因為無鋒家破人亡的可憐人。

角公子:“我發過誓,不能再讓無鋒猖獗了,宮門不能再流血了。請弟妹放心,我一定做到。”

婧姝:“所以依小女子愚見,新娘裡抓住的那個刺客應該是擾亂視線的煙霧,讓人放心警惕,最後剩下的才是最重要的。畢竟選親這樣難得的機會,我不信他們只會派一個這麼愚蠢的人來送死。”

角公子抬眼望向這個柔弱的弟妹,目光交匯的一瞬,她眼神堅定,他欣賞之意溢於言表。

角公子:“那照弟妹看,此局如何破呢?”

她不會武,牽扯進來有危險怎麼辦?

小徵:“哥,這些事都與她無關的。”

少年急忙把靜姝護在身後。靜姝輕輕拉下少年護著她的手,溫柔的看著這個如母雞護崽的少年,輕言安撫道:“公子不必擔心,我相信公子可以護好我的,不是嗎?”

少年撇過頭,輕哼,埋怨著:“有什麼事告訴我就行了。幹嘛自己來。”

她有血海深仇,實在不能每日都只做好他的金絲雀,兩耳不聞窗外事。她知道,少年一直都知道她心中所想,所以每一次他們二人談起宮門發生的事時,他從不怪罪她的多嘴。

婧姝:“照小女子所想,就不與她用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給她想要的,取我們想要的。一群羊中若是有個披著羊皮的狼,那無論他們逃到哪裡,都早晚會被吃掉。這句話不只是用來對付我們,也可以對付他們。”

角公子:“那弟妹怎麼得知她想要什麼呢?”

婧姝:“公子其實心裡清楚得很,不是嗎?”

二人目光在此相交,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一切都在不言中。

少年彷彿遊離在外,不解問到:“什麼意思?給誰?上官淺?”

靜姝笑盈盈低下頭,輕輕道:“角公子可是要犧牲不少。”

少年懵懂,眼神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打轉,歪著頭思索起他們打的啞謎。

嘭,一掌拍在桌上,茶杯都被震得飛起,少年冷聲:“不會是那樣吧?我不同意。”

二人都被少年這遲來的反應驚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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