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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野豬的獠牙，還是刺穿了李健大腿的肌肉。
李健嗷一聲，推開了老教授，老教授這才倖免沒被野豬傷到。
我衝過去，抬腿就騎在野豬的背上，死死地用一隻手抓住了野豬的鬃毛，另一隻手裡的軟劍向它的脖子亂砍起來。
它的皮肉在厚，也不能抵擋我的亂砍。
一會功夫，那野豬就被我砍斷了脖子，倒在了地上不動了，我也累的氣喘吁吁，坐在地上抹汗水。
想起來另一隻野豬，四處檢視，早就不見了影子，我覺得有點可惜。
老教授急忙去檢視李健的傷勢：“還好，只是傷了肉皮，看樣子養幾天就沒事了。”
老教授著說，扶起來李健。
李健走動了幾步，說：“確實沒事，不用管我，你倆把野豬拖回去吧，今晚終於可以飽餐一頓了。”
一提起這個話題，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對老教授說：
“我們從來到這裡，就沒看見村裡人出來過，他們每天都呆在屋子裡，那他們吃什麼呢？不狩獵嗎？”
老教授點頭，說：“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這個現象，的確如此，這裡的人家有十幾戶，他們為啥不管黑天還是白天，都不出屋呢？難道他們有足夠存糧食嗎？”
李建一邊砍著樹枝，一邊說：“我也覺得奇怪，這個村子的人都怪怪的，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感興趣。
這個老婆婆樣子長得就兇狠，對人也刻薄，這些居民都不搬走，還在這裡住著；每天呆在屋子裡，活著有意思嗎？”
這個現象，被捕捉到，三個人都各有想法。
“我們回去後，多去這些人家走走，看看他們在幹啥。”老教授提議。
“我看行，我們這就行動。”我幫著李健砍了一些樹枝，然後用兜裡的飛爪繩子捆在一起，然後把三百多斤的野豬，放在上面，拖了回去。
一進院子，我和老教授就看見院子裡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上，放著不少麻袋，還有幾十只被殺死的綿羊。
猴子長達，還有尚蓉正在和鷂子幾個人往後屋搬麻袋。
一位中年男人，個子在一米七左右，身體很強壯，他帶著羊皮帽子，臉上還捂著一條羊皮圍脖，也在忙碌。
一名女子，站在車邊，看著大家忙碌。
這位女子的身材，乍一看，我竟覺得很熟悉，但是再看那女子的臉，發現這名女子，長得很醜。
一臉的雀斑，肌膚黑的起亮。
兩條辮子卻黝黑，如同墨染。
一身藏族服飾和她的老公一樣，脖子上圍著一條羊皮圍脖。
她見我再看她，也投過來目光，那目光忽然一頓，有驚詫，有激動，也有恐懼。
這表情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為啥她看見我，會有這些複雜的眼神。
“嗨，這位就是華斯年同志吧？”
那中年男人，看見我似乎很激動，快步走了過來，然後給了我一個緊緊地擁抱。
這擁抱，叫我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隨後又覺得陌生。
他沒理老教授，而是選擇和我先擁抱，我有那大的魅力嗎？
“謝謝您的擁抱，這位是我們的老教授，你貴姓？”我很客氣的問。
“我是屋裡那位婆婆的兒子，叫古斯楞，這位是我的媳婦，她叫葉菲。”
葉菲？
我似乎聽過誰叫過她的名字，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過來菲菲，這位就是母親口裡的小英雄，華斯年。”
那女人，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然後就低著頭去搬麻袋。
古斯楞，笑嘻嘻的說：“華斯年，我在樹林那邊放牧，供養我的母親，她老了弄不來糧食了。
但是這個老古董太倔強，這裡是她認定的地方，二十多年了，一直生活在這裡，習慣了。”
原來這就是老婆婆口中的兒子媳婦；原來來婆婆的口糧，來自他的兒子！
麻袋只是搬進去一半，羊也卸下來幾隻，其餘的由鷂子牽著馬車，到他院子去了。
古斯楞一攤手，對我說：“沒辦法，母親養活的一群豬，不敢反抗，養著吧。”
古斯楞，似乎對他母親的做法很看不慣，但是無法反抗。
他留給老婆婆的這些糧食和羊，也只夠老婆婆一個人吃上兩三個月的。
但是有我們，就只能吃上十天半個月的。
我覺得這就夠了，我很感謝這位古斯楞給我們送來了及時雨。
古斯楞見鷂子把車上的東西卸完了，牽著馬車走了過來，就叫他把馬車拴好，然後拉著我走進他母親的屋子，聊了起來。
“放牧，其實很辛苦，不過我們那裡比這裡暖和一些，離著冰川遠，現在還是晚秋季節。
冰川附近，終年都是冬天，每一天早上都會有一層小雪，真的是太冷了。
可我母親，就是捨不得這習慣了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古斯楞說著，一臉的無奈。
這時候葉菲走了進來，她低著頭不敢看我，低聲的說：“古斯楞，母親叫你出去。”
古斯楞答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葉菲低著頭也想隨後走出去，我忽然看見了她的手上戴著一串手鍊。
那是我曾經送給莉莉的，我記得是那樣的清楚。
我忽的一下站起來：“你等等。”
葉菲嚇了一跳，停住了腳步，我上前就拉住了她說的手：
“你這條手鍊哪裡來的？”
“這個是，是我放牧的時候撿到的。”
“你在說謊。”我激動得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不放手。
葉菲似乎被我的表情嚇到了，睜著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吃驚的看著我說：
“你，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這時候古斯楞從外面衝了進來，一下推開我，怒氣衝衝的對我說：
“我還拿你當好朋友呢，可是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對他說：“對不起，我一時衝動，我看見她手上的手鍊，想起一個人，我想問問她的手鍊哪裡來的。”
“你太過分了，一樣的東西不是到處都是嗎？不就是一個破手鍊嗎，葉菲撿來的，你要就給你好了。”
他說著就去解葉菲的手鍊，葉菲忽然就怒了：
“放開我，我喜歡這個手鍊，你憑啥就給他。”
說著抬手就給了古斯楞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