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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言理了理衣服,伸出頭看了看,寂靜的連只蒼蠅都沒有,她迅速地悄聲邁出腳,兩隻腿蹬蹬地往走廊跑。
“小姐!”
“啊!”
“綠蘿,你要嚇死我啊!”
蘇瑾言被一聲小姐嚇的三魂掉了兩魂半,跟綠蘿撞了個滿懷。
“綠蘿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
“小姐,你在想什麼呢。我都喊了你好幾聲了。”
蘇瑾言想到剛才的一幕,一陣臉紅。
“沒,沒想什麼呢。”
綠蘿環顧四周,悄聲地湊到蘇瑾言耳朵邊:“小姐,有個女子要見你。”
“有個女子?什麼樣的女子?”
“她說是您從小的貼身丫頭,叫喜兒。”
“喜兒?你快帶我去。”
蘇瑾言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這個喜兒,倒是預感到自己的身世之謎即將解開了。
她的心中充滿了激動與期待,盲盒終於要拆了。
沉香院內
蘇瑾言一隻腳剛踏進院門,就被一個小丫頭一把抱在懷裡。
“小姐,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一個香軟的懷抱。
“小姐,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個香香懷抱的主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蹭在蘇瑾言的裙子上。
哎呦,我去!你你。。。
“我是說,你的鼻涕粘我脖子了。”
小丫頭噗嗤一笑,鼻子噴出個大泡泡。
“小姐,你真會開玩笑。”
蘇瑾言看著她的鼻涕泡泡隨著呼吸,一會大,一會小。
呼茲~呼茲
她的心也緊繃著。
“叭”
一陣裂開的聲音,鼻涕泡爆炸了。
“呼,終於舒服了。”蘇瑾言長吁了一口氣。
“小姐,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不擦擦?”
小丫頭拿袖子擦了擦鼻涕。
蘇瑾言這才認認真真地看了看她,
“你叫喜兒?”
“是我啊,小姐。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喜兒看著蘇瑾言,淚水還在眼眶打轉,眸子純真明亮,看著不像是撒謊。
“你是從哪來的?”
“今日王府大宴,老爺派我來王府送禮,剛才從宴席那邊一眼就看到了小姐,我正準備喊您,就被綠蘿姐姐拉到了這邊。”
“小姐,你。。。你失憶了?”
喜兒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關切。
“嗯。我醒來的時候在一條河邊,其他的事都不記得了。你說的老爺是誰?”
喜兒看到蘇瑾言一臉的困惑,輕輕地嘆了口氣。
開始講述蘇瑾言失憶前的故事:
小姐出生於洛陽最大的藥商蘇家,母親是薛王李業的姨母家的妹妹。
您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叫蘇瑾文。文哥兒從小精通詩書,學識超群。十八歲便進士及第,在朝中任職。
後來因政局變動,蘇家也倚仗著薛王勢力,再加上蘇夫人不放心文哥兒一人隻身去長安。
全家舉遷來到了長安。
“那我家是在長安城內?”
“嗯。”
太好了,蘇瑾言的原身家庭近在咫尺。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大好事。
蘇瑾言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頭腦,她謹慎地問喜兒:
“那你可有什麼物件來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
這時喜兒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塊玉鐲。
“小姐,這是您的貼身物件,您消失的那天不知道為什麼把它丟在了家裡。”
蘇瑾言把玉鐲拿在手上,仔仔細細地翻看,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她往手上套了一下,試了試。
一瞬間,她頭疼欲裂,昏倒在地。
昏迷的過程中她看到了自己原身的經歷片段。
“阿妹,走了走了,快遲到了。莊夫子要罰站學堂了。”
哥哥蘇瑾文拉著她的手,快步地往學堂跑去。
這年蘇瑾言10歲。
古代女子不能參加科考,但蘇瑾言從小對女工沒有興趣,只喜歡當哥哥的跟屁蟲,跟著蘇瑾文上學堂。
剛開始,莊夫子是極力反對的,礙於蘇家的面子,才勉強答應讓蘇瑾言隔簾旁聽。
不聽不要緊,這一聽,莊夫子意外發現蘇瑾言是個學習奇才,每次堂上講過的知識,她不僅牢記於心,還能舉一反三,與哥哥蘇瑾文不分伯仲。
“你們不許欺負我阿妹!滾開!”
蘇瑾文渾身是泥巴,嘴角還在流著血,雙手張開將她護在身後,對面站著五個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
男孩子們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朝他拳打腳踢,他卻將蘇瑾言護的死死。
這年蘇瑾言5歲。
蘇瑾言從小白白胖胖,哥哥蘇瑾文卻枯黃蠟瘦的。但蘇瑾文走到哪裡都是護在妹妹的前面,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阿妹,來,吃雞蛋。”
蘇瑾文擦了擦下人們剛送來的雞蛋,遞給了她。
這年蘇瑾言3歲。
蘇瑾文從小就心疼這個妹妹,雖然同一天出生,但兩人的性格卻截然相反。一個天生溫柔體貼,凡事都謙讓著妹妹,有好吃的都是緊著妹妹先吃,哪怕自己在旁邊看著流口水。一個天生霸道刁蠻,一身反骨,整天鬧的府裡雞犬不寧。連蘇母都感嘆,這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蘇瑾言的記憶片段裡全部都是她哥哥,原來我有個這麼好的哥哥!
“哥哥,你怎麼了!”
蘇瑾言抱著蘇瑾文哭到失聲,
早上下人過來房間檢視,蘇瑾文一夜之間突然中毒暴斃。
這年蘇瑾言19歲。
蘇家向來與人交好,搬到長安時間也不長。壓根想不到會有什麼仇家能下如此毒手。
從事醫藥幾十年的蘇家,自己家的長公子卻中毒而亡,這個訊息自然不能流出,否則幾十年的辛苦積累的名氣頃刻瓦解。
為了蘇家的事業,也為了蘇瑾文十幾年寒窗苦讀的成果。
從此蘇瑾言女扮男裝替兄上朝。
“你。。。你為什麼要殺害我哥哥!”蘇瑾言得到了殺害她哥的線索,追著一個黑衣人一路追到小河邊,黑衣人手起刀落,她立刻倒下。
這年蘇瑾言20歲。
臨死前她記住了黑衣人腰間的玉佩。
長方形的玉佩上,一個醒目的“範”字,牢牢地刻在了蘇瑾言的眸裡。
啊!是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