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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言一聽,一陣作嘔,使勁地擦嘴。
“呸呸呸。。。”
岐王往她旁邊坐了坐,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怎麼?蘇公子糖人吃多了?”
她悄無聲息地慢慢往旁邊挪。
“再挪就掉下去了!”
“停車!”蘇瑾言對著馬伕喊了一聲。
岐王有點不耐煩:“你又怎麼了?”
蘇瑾言也不給他什麼好臉色:“剛才是岐王你自作主張把我抱上車的,只可惜今天同僚搬家,我答應去做客。我要下去買點禮物。不能再陪你玩了。”
“搬家?”
“陛下賞了他一處住宅。”
岐王似乎聽懂了:“下吧。”
蘇瑾言扶著馬車,踮著腳下去了。
蘇瑾言前腳剛下,後腳岐王就跟著也下車了。
“岐王殿下,就不用一直跟著了吧。”蘇瑾言看岐王一直跟在後面。
“那就並排著。”岐王徑直走到蘇瑾言旁邊,很自然地抬起手扶著她,像是提前排練過的一樣。
其實蘇瑾言剛走兩步就後悔了,這樣挪著走,東西買不買是一回事,等到摸到盧少卿的家門,天都黑了。
有岐王幫忙效率可以提高不少。
但蘇瑾言還是故作矯情:“放開,不要你陪。”
“我買單!”岐王在她耳邊豪氣地說。
“什麼?再說一遍?”
“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殺人放火我可不幹。”
“殺人放火我找你?”
也是,岐王手下那麼多。
“賣身我也不幹!”蘇瑾言抱著胸口,倔強地說道。
岐王不屑:“就你?值多少?”
“別廢話了,等我想到什麼再跟你說。你就說,要不要吧。”
“當然啊!跟岐王殿下一起逛街,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蘇瑾言笑嘻嘻地攬著岐王的胳膊。
有這種主動送錢的大冤種,誰不要誰傻b啊!管他什麼條件,先搞到手,畢竟當初我辛辛苦苦一個月,到賬只有兩千五,還沒公積金!
想到這裡,蘇瑾言謹慎地問岐王:“今日所有花費嗎?”
岐王像看個窮鬼一樣的眼神:“你在看不起誰?”
“行,你別反悔!誰反悔誰是狗!”
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蘇瑾言也沒那麼噁心了,腳也不太疼了,大仇啥的先放一邊。
就這樣,眾人眼中看到一個身穿奇怪服裝走路姿勢也奇怪的男人摟著一個冷峻高傲的男人,亦步亦趨,招搖過市。
一個怪,一個冷。湊一個詞:怪冷!
不卓跟在後面,被人群指指點點的,恨不得不認識這兩人。
蘇瑾言像只脫了韁的野馬,對街市上的一切都極有興趣。
岐王見慣了東市的熱鬧,見怪不怪,只一直像看猴子一樣看著蘇瑾言,還不時嗤笑一兩聲。
“我要買那個!岐王殿下,麻煩了喂。”岐王順著蘇瑾言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盆長勢喜人的金桂在一家店鋪門口擺放著,很吸引人。
“我當是什麼,不卓,去。”不卓聽完,立刻往店裡走去。
“哎喲!誰啊?”蘇瑾言的頭被砸了一下。
“今天也太倒黴了吧。”蘇瑾言邊說邊撿起地下的花球。
她滿臉憤怒地舉起花球,對著周邊的人群問“誰扔的?誰扔的?大馬路上亂扔垃圾,哪個沒素質的,快站出來。”
百姓叫賣的叫賣,過路的過路,人群中沒人在意她的吶喊,更沒人回應她,她正納悶著。
這時從酒樓走出來四個壯漢,二話不說,半抬半拽的,就把她往酒樓裡拖。
“哎,光天化日,你們竟敢在大街上搶人!”她使勁掙扎,但本就柔弱的她豈能對抗的了這些人。
完了,這古代不會當街就敢拐賣婦女吧,蘇瑾言想到了那些被拐到山區當媳婦,被囚禁當成生娃機器的可憐女人。
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她拼死命地抵抗,引來了眾人圍觀。
“這小兄弟是犯了什麼事?”人群中有人在竊竊私語。
對對對!你們是好人,你們說大聲點!把輿論給點起來!這樣就不敢把我帶走了。
可惜的是,群眾的呼聲還沒燃起來,就被一個老媽子的出現打斷。
老媽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撩著帕子,喜笑顏開:“這位公子,你還不知道吧,你是今天的幸運兒,真要恭喜你啦!被我們花魁娘子的花球砸中,可以與花魁娘子獨處一天。”
其實免費獨處是假,想要騙蘇瑾言辦VIP卡是真。這家酒樓靠這招,已經坑了不少男人。但古代人都比較淳樸,不懂套路,一直也就沒人去在意這事。花錢辦卡的開心,酒店贏得長期客戶也開心,各取所需。不得不說,這家老闆多少是有點經營水平的,想法很超前。
“原來小兄弟是走了桃花運啊!太羨慕了,我咋沒這好事呢。”圍觀群眾一臉的羨慕加失望,搖搖頭散開了。
哎?你們都別走啊!見義勇為的精神都哪裡去了?
蘇瑾言眼看著沒法子了,只能繼續使勁掙扎:“什麼花魁娘子。我才沒興趣。”
老媽子無視她的掙扎:“哥幾個,看來這小兄弟有些羞澀,趕緊給他帶進去吧,看了我們花魁娘子的驚世容顏,看他還走不走。”
老媽子說完就往酒樓裡走了,幾個壯漢也跟著往裡,他們對蘇瑾言的反抗不理不睬。
蘇瑾言一臉生無可戀地被拖拽著,差幾步就要被帶進去了。
她看向岐王,用眼神向他求救。
“你個李範,你貴為王爺,救我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岐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兩手交叉抱在胸前。
甚至還雪上加霜來一句:“蘇公子,豔福不淺。”
“說什麼呢你。見死不救。”
蘇瑾言一隻腳已經踏入門內,情急之下,她心生一計:“各位帥哥壯漢,慢著。先聽我說完。”
四個壯漢你看我,我看你,反正人多勢眾,他也跑不掉,看你還想耍什麼花招,為首的壯漢:“讓他說。”
“是這樣的,剛才呢,我只是不巧路過。”
像這樣的藉口,他們已經聽習慣了。
蘇瑾言接著又說:“還有。。。我家妻子她是個母老虎。她要是知道我跟花魁娘子獨處,非要把我千刀萬剮不可。”
“小兄弟大可放心,我們酒樓保密工作一向很好,不會讓你夫人知道一丁點的。”
蘇瑾言著急了:“其實花球砸中的是那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少爺。”
她點點手指,指向了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