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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咖啡店聊到4點多，散步過去安福路，一如三年前，潮人集聚地。
施語和周舒亦慢吞吞的走著，看到熟悉的傢俱買手店，一同進去，再出來的，夜幕已經落下，餘暉在天邊氤氳著。
助理從遠處走來“我來了我來了。”
盧西喘著氣“終於下課了。” 她在去年換了一份工作，現在在藝術教育機構當老師，和過去完全不一樣的職業選擇。
“盧老師，辛苦了啊。”周舒亦開口調侃她。
施語開口“什麼時候當盧校長。”
“停止你倆的行為，吃飯去，我餓死了。”
“周舒亦說那家義大利餐廳是義大利人開的，我今天幫你們試試味道。”施語拉住盧西往路里邊走。
“我來導航。”周舒亦開啟手機。
三個人邊聊邊走朝餐廳走去。
夜幕降臨，走到巷子口，看到一個英文的標牌微亮著，走進去50米，右轉進入意式風格的庭院，有服務員上前從內拉開門“你好，請問有預約嗎？”
“三位，18:00。”周舒亦開口。
裡面別有洞天，經過玻璃房上去臺階是餐廳的內部，一棟獨立的建築，紅白格紋的桌布，視覺化的廚房，室內的角落有一個巨大的披薩烤爐。
店裡西方面孔有很多，她們進去店裡，又繞過長廊到了二樓。
服務員在桌上放了燭臺，微光在桌上閃爍著。
“雙拼披薩招牌。”
“炸魷魚圈來一個。”
施語喝了咖啡，還有些撐，只看著她們點，最後加了個香草鱸魚卷。
三個人點了四個菜一道甜品。
菜上來後，施語表示味道的確地道，
周舒亦開口“你現在工作感覺怎麼樣？”
施語想了下“挺有意思的，就像體驗另一種可能性，很鍛鍊能力，所以我也得一直捕捉和接收各種新的資訊。”
“不可思議，林渝行去年新招的助理，據說被他挑剔的不行。”周舒亦還待在老公司，這回給她分享最新的前線訊息。
“我只能說，祝福他。”施語沒再繼續多說，
“做公益好玩嗎？你這工作怎麼賺錢？”盧西很直白。
“好玩，賺不了錢，還要花錢，但是這只是基金會的一部分，我們有一個在米蘭的藝術館，那個定期會有不同的展，收入從那邊來。”
“等我去米蘭，帶我去轉轉。”
三個人聊著已經喝了一輪酒。
義大利的老闆在忙碌的帶著客人進來。
“和老外談戀愛什麼感覺？這個老闆好帥。”盧西收回視線開口。
“你問問施語，有實戰經驗的。”周舒亦笑著說。
盧西聽明白意思，瞪大眼“姐，你男朋友是外國人啊？”
施語喝進去的酒差點沒灑出來“聽你的語氣還以為我談的是外星人。”
“我知道你英語厲害，但是就是文化差異，或者深層溝通的時候不會有隔閡嗎？”
“我也好奇，他會中文嗎？”周舒亦也問了句。
“他中文很厲害，如果不看臉你們會以為他是中國人，而且他在中國生活過，對於中國人的思維很理解，我覺得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就是中西方他能融合的很好。”
“這就誇起來了。” 盧西一臉看戲，冷不丁地直接開口“現在感覺你們也挺好的，我還想說總覺得他在你這裡存在感那麼低。”
“我以前就覺得你對大多數異性都一般，除非對方特別優秀的才能壓住你。”
“得虧你和她熟，不然她手撕你。”周舒亦開口。
盧西笑個不停，視線落在對面又喝了口酒的施語身上。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戀愛這個東西怎麼談。”一句話開口，桌上的兩個人都安靜了。
以盧西為首的激進派開口“姐，你現在談的什麼，你們發展到哪步？”
“差不多就發展到那樣吧。”她一開口，周舒亦一臉嗑糖的表情。
“我問的再直白點，你喜歡他嗎？或者你愛他嗎？你為啥和他一起。”
一連三問。
施語沉默許久“他能吸引我，而且只有他能做到，但是面對面的時候，我會有點不知道怎麼表達。”
“想親就親，想抱就抱，想做什麼做什麼。”盧西輕敲桌“人都是你的了，除非你不喜歡他，那你絕對會生理性抗拒。”
“你抗拒了？”周舒亦被盧西的話說的一愣一愣。
“當然沒有。”怎麼可能會有人忍心拒絕ElVIS。
“當然沒有。”她腦子又沒問題。
“那你倆就是不熟唄。” 盧西一句話，周舒亦撐著頭笑“不熟還能在一起。”
“你倆認識多久在一起的？” 盧西看著施語思考的樣子繼續發言。
“我和他斷斷續續認識快三年？”
“最後一次相處是多久？”
施語許久開口“一個月？”
周舒亦這回也頓了下“比我還快？”
盧西嘖了好幾聲“這是得多喜歡，一個月就在一起了。”
“斷斷續續見面三年，對方能和你在一起我覺得他真的挺好的。” 周舒亦開口。
施語只喝了口酒，“這樣嗎？我還以為是衝動。”
“你會為了衝動和一個人在一起？圖什麼。”
“我覺得他全身都可圖。” 施語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兩個人嘖了半天。
用完餐，沿著街頭又走了很久。
施語看了眼螢幕，沒有他的訊息，從早上就沒有，她習慣性都等他先發。
想到他說她很少表達，她開啟訊息框拍了張街道的照片“這裡有點像歐洲。”
在一家gelato的店門口停下，周舒亦和盧西在買冰淇淋。
店裡還有三兩人在前面排隊。
“我要雪梨乾邑的。”施語放回手機說了聲。
“我發現了你是酒鬼。” 周舒亦玩笑的語氣說了句，和盧西進去店裡在挑選口味。
施語只笑，餘光看到前方排隊的小情侶互相挽著手，或許自己現在也有男友，所以總會留意到這些。
低眸又看了眼手機，沒訊息，只抬手整理了下披肩，站在店門口的位置，靠近梧桐樹下。
耳邊有腳步聲響起，沉緩的輕踩梧桐落葉的聲音，她側頭。
Elvis朝她邁來，溫度很低，只穿著半拉鍊的針織運動衫和木炭黑夾克外套，闊腿黑色羊絨長褲，皮革和針織的融合，帶著冷冽紳士的氣息。
自然邁著大步走來，姿態極佳，自帶氣場，在周遭人群裡格為出眾。
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她嘴角沒忍住上揚，看到他抽出兜裡的手，上前抱了個滿懷。
“Elvis.” 她伸手也回抱他，很多時候她就是喜歡喊他名字。
感受到他的下頜輕靠在額間。
“施語！你的冰淇淋！”
“人呢？！我靠！”盧西轉過身，手裡還拿著她的gelato。
看到不遠處的店門，抱得起勁的某對情侶。
周舒亦開口“就這你還說人家不熟。”
施語聽到喊聲，從他懷裡退出，兩人前後走進店裡。
Elvis已經拿出手機替她們買了單，在吸引了店裡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後，只是在一旁不慌不忙自然站著，貴氣感撲面而來。
“這是Elvis.”
“這是我的朋友，周舒亦和盧西。”
快速介紹完，Elvis頂著張西方的臉，字正腔圓地開口“你們好。”
周舒亦揮手也笑著打招呼。
盧西的表情已經從詫異到疑惑再到石化，她覺得他眼熟，最後在手機看了一圈，秉著禮貌，她笑的燦爛，看向一旁雲淡風輕的施語。
“你們先見面，我們還有事。” 盧西拉著周舒亦走開。
為兩人迅速留下了空間，拿著冰淇淋消失的很快。
施語目送走她們，抬頭撞進他的視線，“我猜到了。”
他嗓音多了笑意，“接下來想做什麼？”
她剛才捕捉到他眸底的疲憊。
“回酒店睡大覺。”她說完又補了句“單純睡覺。”
遠處的盧西搖著頭“這身段太優越了，這臉太高階了，這比例殺了我吧，施語吃太好了。”
周舒亦笑得拉著她快步走“那你拉我走那麼快。”
“我不是施語，他看著太貴了，我可招架不住，我選擇遠觀磕C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