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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贈玉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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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凡之,我可以取出看看嗎?”

“可以,取出來,它便是你的了。”

“什麼?”

“我說,取出來,它便是你的了,”於凡之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你放心,不用你的性命相抵,也不用你朋友的性命相抵。”

凜冬雖不明白為何於凡之這就要將啟靈玉贈送給自己,但她也想仔細看看這塊與自己兒時佩戴的玉石相補的半玉。

凜冬從石盒中緩緩將玉取出,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塊半玉,這塊半玉呈半圓形狀,除卻外圍一週的白玉包裹,中間的青透玉上走滿了符紋,符紋蔓延向玉芯,就如這自然一樣錯綜複雜又有跡可循。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鳴玉閣吧。”

“不錯,這裡的礦脈本就是絕無僅有的,不過你在銜玉城中心看到的,也並非就是假的鳴玉閣,我都是做著些正經的買賣。”

“但我不明白,你明明如此奮力地守住這方礦脈,守住啟靈玉,又為何要將其贈予我?”

“玉嘛,本來就是要尋得有緣人相戴,”於凡之起身來回踱步道,又突然頓住來到凜冬面前,用手指抵住凜冬的腦門,“我定睛一看,你就是那個有緣人。”

凜冬本想追問關於啟靈玉更多的事,但是她能夠感受到於凡之在有意迴避,便也沒有再開口詢問。

“哇!那我這麼幸運地就被啟靈玉選中了!還結識了一位叫於凡之的玉樹臨風的朋友!”

“嗯,這話我愛聽,要是我家青青有你說話一半好聽就好了。”

“你家王掌櫃姐姐?”凜冬繼續打趣,“我說呢,你都已經這麼完美了還要女孩子哄你嘛,你應該多哄女孩子就會更完美。”

“好好好。”

在二人的談笑中,突然之間,石宮內感受到了微微震動。

“得了,我得趕緊放你走了,不然跟著你的那位小啞巴非得炸了我這礦脈不可。”於凡之拿起桌上的紫玉面具重新戴了起來,“我得想個辦法把你弄出去。”

說罷,於凡之走向他的石床,接著撿起一塊地上的原石向身後巖壁高約六、七米處擊去。頓時石床開啟了,一條向下的通道鋪在凜冬眼前。

“走吧。”

於凡之領著凜冬走向密道,這條密道一直通向離入口一兩百米遠的草洞。

抵達草洞洞口時,於凡之停住了。

“凌冬,出去之後可不要向任何人說在石宮中發生的任何事,更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啟靈玉在你身上,你的那些朋友不行,你的那個小啞巴也不行。”

“我知道的,你怎麼老是小啞巴小啞巴地叫阿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樂意咋叫咋叫,你趕緊地快走吧,別等著那小啞巴真把我礦脈給捅穿了,到時候我非讓你們都出不了這荒山。”

“往左直走,你會回到原來進洞的地方。”

“好嘞,那我走了,後會有期!”凜冬向於凡之告別後便轉身跑向入口了。

於凡之一人在草洞口佇立良久。

“師父,我把啟靈玉交給她了。”於凡之轉身回到洞中,“現在,我要去做另一件事。”

如果沒有遇到凜冬一行人,於凡之或許會在這荒山守著啟靈玉一輩子,這是他作為守玉者的職責,而現在,他要去完成他作為守玉者的另一個職責了。

凜冬奮力跑向入口,衝入後憑藉著記憶原路找到了凌堙,如於凡之所料,凌堙正在使出渾身解數破壞石宮口的一切,包括玉石,他以為或許於凡之會因為心疼他的這方礦脈而開門找他算賬。

“阿堙!”凜冬在凌堙背後叫住他。

凌堙猛得回頭,看見凜冬安然無恙地站在他眼前,丟下了手中的石頭和劍,衝向了她,淚水止不住在凌堙眼中打轉。

“阿堙,我沒事,那位面具大俠只是關了我些許時間作為我們擅闖他地盤的小戒,便放我出來了。”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倒是你,弄得灰頭土臉的,得趕緊收拾一下。”凜冬一邊用袖口擦拭凌堙臉上的灰土一邊道。

“對了,那位面具大俠還給了一塊石頭給我,說能調理你身體中的毒。”

凌堙看著凜冬一動不動。

“別呆呆的矗著了,他可說了,拿上玉趕緊滾蛋不要再來這裡打擾他,所以我們得趕緊走,萬一他反悔了可怎麼辦。”凜冬將那塊原石塞進了凌堙邀劍的香囊當中,邊拉著凌堙往回走。

回到那個三路岔口處,二人往右邊洞口進入想要去尋弗青雨和陳素寶。

但礦脈當中並沒有二人的蹤跡,不過旁邊有一個半人高的小口,想必他們二人一定已經從這個洞口離開了。

凜冬和凌堙也順著石道出了這方礦脈,果然在出口處便看到了弗青雨和陳素寶在一塊巨巖旁等候。

“你們可算出來!”弗青雨迎向凜冬。

“半路出了點小狀況,洞中巖塊掉落把我們被困在了洞中,好不容易才出來了。”凜冬一邊說一邊眼神示意凌堙配合。

“怎麼會!”

“還是阿堙不斷用劍將岩石砍碎我們才出來的。”

弗青雨看著凌堙一身灰石,還把衣裳勾破了。

“難怪呢!我和弗姐姐正挑選玉石挑選得起勁,就聽見轟隆隆的聲音,便也不敢多做停留,從旁邊的石道出來了。”陳素寶上前道,“我說呢,那礦脈當中老鼠那麼多,怎麼可能會發生塌方呢。”

“那你們在礦脈中有什麼收穫嗎!”

“你倆出來的時候沒到那方礦脈嗎?”弗青雨問。

“到是到了,不過尋不見你們二人,就匆匆出來了,怕你們擔心。”

“那你們虧慘了呀!”陳素寶叉著腰,“我和弗姐姐可是尋到了不少好寶貝呢!”

說完二人便展示了他們的部分戰利品。

“你們看,這玉質不比那冒牌鳴玉閣賣得要好得多啊!”

那些玉的確通透,有的要比啟靈玉的種水還要好,但啟靈玉與其他玉的區別本就不在物理上。

“哇,素寶,你發財了呀!”

“這是我陳素寶應得的!以後跟著我陳爺混,保證讓你們衣食無憂!”

“好的呀,那今後仰仗陳爺咯!”

四人揹著出口在夕陽下、晚風中繼續行路,越往外走,路上的綠蔭草叢便越多,此時行路比在進入荒山洞口前要輕鬆得多,四人都能感受得到,現在是山勢下行了。

可見,過不了多久,他們便能夠抵達荒山另一頭的山底。

葉無聲,溪水流,人影月中游。

不見人走玉樓空,遂願還自由?

蕭蕭起,踏巖頭,贈玉人又走,

唯餘青青守石宮,承襲於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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