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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清晨。
初升的東曦裡,齊勝揹著單肩包,嘴裡咬著煎餅果子,漫不經心的朝著體育館走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正是臨川一中一年一屆的排位戰。
他剛走到學校體育館門口,便聽到了身後兩名男生在低聲說話:
“我剛在體育館裡看到一個猛人!聽說那人是上京那邊的學生,今天專門過來踢館的!”
“上京市?臨川跟上京差了一千多公里遠,怎麼會有瓜葛?”
“真的,那人二話不說就直接上了擂臺,並且揚言白止炎晚不出來,今天這臨川一中的排位戰就別想辦了!”
“這麼狂?那些天才們能咽的下這口氣?沒上去挑戰他?”
“肯定有人不服啊,但上臺的天才沒一個能撐過五秒的,而且聽說對方的身世也不簡單,是一個龐大家族的世家子弟,連隨從都有好幾名高階武者,就連校長和教導主任都對他束手無策。
“既然他找的是白止炎,那白止炎那邊怎麼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現在還沒見到過白止炎的人影,大機率很有可能是不來了。”
“誒,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本來我還想著今年在排位戰上拿個前二十呢?看樣子今年的排位戰能不能繼續辦下去都是問題!”
“你就吹吧,就你那水平,倒數二十差不多!”
身後兩位少年的對話,被齊勝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過讓齊勝好奇的是,這個不遠萬里來找白止炎踢館的猛人是誰。
……
撥開圍繞在體育館入口的擁擠人群,齊勝一眼看到站在前方擂臺上的少年。
少年油頭梳的一絲不苟,上半身黑馬甲搭配白襯衫,下半身一條深色西褲,腳上踩著一雙油光鋥亮的大頭皮鞋,
他那瘦削的臉龐上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負手而立直視臺下。
只是望向臺下眾人的眼神裡,透露著一股如同看待爬蟲一般的蔑視。
“我張啟雲,沒多少時間跟你們這群爬蟲耗著!”
負手而立的少年用不鹹不淡的警告道:“半小時後,要麼叫白止炎出來面對我,要麼今天我讓人拆了這破體育館!”
狂!
絕對的狂!
對方展露出來的狂妄,相較於白止炎只多不少。
兩人的類似操作,讓齊勝不禁想道:“是不是隻要是上京來的都這麼狂?”
但這番話說出來之後卻絲毫沒有讓人覺得對方像是在開玩笑。
而這一切,極大程度歸功於少年身後站著的兩人。
從這兩人身上,齊勝感受到一絲心悸的危險氣息。
這是在經歷過數不清的殺戮後,才能孕育出來的氣息。
能擁有兩名實力如此雄厚的親衛,臺上少年的身份想來也不會太簡單,至少也是跟白止炎一樣的世家弟子。
“等等……少年好像叫什麼‘張啟雲’?”
靈光一閃而過,齊勝突然想起之前跟白止炎的對話——如果,你自小從張家長大……
他的便宜老媽就姓張,本名叫做張曼瑤。
早些年聽一些街坊鄰居說,自己的老媽家世好像頗為不俗。
但後來因為發生窮秀才愛上富家女的狗血故事。
因為女方父母不同意這樁婚事,這才導致便宜老媽斷了跟家族的聯絡,也間歇性葬送了自己的紈絝富二代生涯。
“張啟雲?張家?”
齊勝咧嘴一笑,內心暗道:“從某方面來看,這人說不定就有可能是自己的便宜表弟。”
看著對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紈絝氣息,齊勝終於明白了白止炎的那一番話。
如果自己從小也在世家長大,那大機率也是個紈絝子弟。
到那個時候,估計他也很有可能跟對方一樣,到處找人砸場子。
但有一方面,齊勝堅信自己一定遠勝對方。
那就是……
報仇從不隔夜!
……
沒當成紈絝子弟雖然遺憾,但並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
既然對方這麼多年都沒找過自己兩兄妹,那就說明人家看不上自己。
至於搞什麼相認的戲碼,迴歸家族什麼的,就算了吧。
畢竟人各有命,現在一切也都挺好,而且齊勝那張熱臉向來都不喜歡貼冷屁股。
想通之後,齊勝也不再糾結。
他雙手抱胸,擺出一副看戲姿態,安靜等待著這場家族子弟爭鋒的好戲上演。
體育館門口的學生越聚越多,嘈雜紛亂的聲音也越來越多,更是將整個場地籠罩。
就在場面瀕臨失控時,人群裡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白止炎到了!”
話音落下,原本亂哄哄的現場,立馬變得安靜下來。
“讓一讓,都讓一讓……”
一襲白衣的白止炎,在兩名狗腿子的開道下緩緩朝著體育館門口走來。
穿過洶湧的人潮,白止炎一眼就看到站著看戲的齊勝。
旋即,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
“沒想到,你真的敢來?”
“有什麼不敢的。”齊勝雙手橫抱胸前,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他朝白止炎點了點頭,隨後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擂臺上道:
“咱倆的事,看樣子得往後靠靠了。”
白止炎淺笑:“放心,我很快就解決!”
話音落下,他右腳猛然朝著地面一踏,飛身躍入前方擂臺。
……
擂臺上。
一襲黑衣張啟雲一臉躍躍欲試,一襲白衣的白止炎則是神色淡定。
“你終於來了!”張啟雲嘴角一咧,言辭犀利:“我還以為你會跟個烏龜一樣躲起來!”
“躲?”白止炎淺笑:“我只是睡過頭了!”
“況且我為什麼要躲一個手下敗將?”
“三年前,既然我廢你一隻手,今天同樣可以!”
白止炎的一句三年前,讓張啟雲的臉色瞬間陰沉。
“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知道,白兄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白止炎一愣:“什麼話?”
“唰~!”
回應白止炎的是一聲清脆的抽刀聲。
一把長約四尺有餘的黑金古刀從張啟雲腰間抽出。
他將刀尖指向白止炎,臉色在這一刻瞬間變得猙獰: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