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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金帳汗國的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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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1年7月發生在謝龍河上的決定性戰役,給人數較少但更有紀律和經驗的莫斯科軍隊帶來了勝利。

韃靼人發揮了重要作用,伏擊了諾夫哥羅德軍隊,並幫助追擊、俘獲和殺死撤退的軍隊。

歷史學家對這場戰鬥的細節,意見不一,但其結果和意義是顯而易見的:伊凡三世粉碎了諾夫哥羅德維護自治的努力。估計有12000名諾夫哥羅德人。死於戰鬥或在撤退過程中喪生。

諾夫哥羅德人被迫繳納鉅額貢品,比莫斯科給部落的貢品多一倍多,並放棄了與立陶宛大公國的聯盟。

諾夫哥羅德公國已經崩潰了。

伊凡軍隊的力量讓他征服了諾夫哥羅德,並復興了金帳汗國的主要繼承者——大帳汗國。

但是莫斯科大公國的新地位,及其不斷獲取的新領土,在其臣民和鄰國眼中需要正當理由。

根據1472年俄羅斯編年史的說法,伊凡三世佔領了諾夫哥羅德,並根據他的世襲權利懲罰了不服從的諾夫哥羅德公國,這可以追溯到基輔的沃洛季米爾王子。“自古以來,你們,諾夫哥羅德的人民,一直是我的遺產”。

據稱莫斯科使節代表伊凡三世說,“從我們的祖父和祖先,從大王子沃洛德梅爾,魯裡克的曾孫,我們土地上的第一個大王子,他洗禮了俄羅斯的土地。從那個村莊到今天,你只承認那些大王子中的一個統治家族。我們是他們的親戚,我們曾統治你們,我們把我們的恩惠賞賜你們,我們保護你們不受敵人的侵害。如果你們不承認我們,我們將任意懲罰你們。"

提及“舊傳統”是莫斯科政治文化的一個相當新的特徵。

在伊凡三世佔領諾夫哥羅德之前,莫斯科王族的基輔血統,幾乎沒有被史家提及。在那之前,莫斯科的王子們透過向蒙古人求援,與特維爾公國和其他諸侯爭奪權力。

提及基輔和統治王朝的rurikid起源在可汗們眼中毫無價值,他們是蒙古帝國創始人成吉思汗的繼承人。

但是隨著蒙古勢力的不斷瓦解,情況發生了變化。

同年,伊凡鞏固了對諾夫哥羅德的統治,他還擊退了艾哈邁德的韃靼軍隊。由於對莫斯科不斷增長的實力感到不安,艾哈邁德已經將他的軍隊向莫斯科邊境移動,但是莫斯科人已經建立了有效的防禦,阻止艾哈邁德的軍隊渡過奧卡河。

韃靼人回頭了,莫斯科人停止了進貢,讓他們以前的霸主知道他們對部落的依賴已經結束了。隨著諾夫哥羅德被擊敗,韃靼人的統治被推翻,莫斯科主權的基礎已經奠定。

但這並不是伊凡與諾夫哥羅德或蒙古人的麻煩的結束。五年後,1471-1472年的場景再次上演。

三個主要演員是莫斯科,諾夫哥羅德和蒙古人。1477年10月,由於諾夫哥羅德人質疑伊凡三世強加給他們的新條約,不承認伊凡三世的統治地位,伊凡三世包圍了這座城市,並強迫其公民進行新的忠誠宣誓。

1478年1月,伊凡三世進入這座城市。諾夫哥羅德不再是一個國家。召喚市民參加議會會議的鐘聲——諾夫哥羅德民主的象徵——被帶到了莫斯科。

抵抗運動的組織者瑪爾法·博雷茨卡婭首先被帶到莫斯科,然後被帶到下諾夫哥羅德,在那裡她被迫進行修道宣誓。

諾夫哥羅德大都會、修道院和城市精英的土地財富被沒收。抵抗運動的組織者和他們的家人在冬天被流放,許多人沒能熬過這場磨難。

1478年伊凡三世征服諾夫哥羅德後,再次與蒙古人發生軍事衝突,戰爭導火索是蒙古人要求莫斯科臣民向其進貢。

這一次,金帳汗國可汗艾哈邁德,找到了波蘭國王兼立陶宛大公,卡西米爾四世的盟友。他對諾夫哥羅德的衰落,和莫斯科在立陶宛邊境日益增長的勢力感到擔憂。

立陶宛軍隊本應加入韃靼人進攻莫斯科。

1480年秋天,艾哈邁德出現在莫斯科邊界的烏格拉河畔,準備戰鬥,但是允許塔塔爾人穿過他們領土的立陶宛人沒有出現。

由於金帳汗國的另一個繼承人,克里米亞汗國,對他們的南部,主要是烏克蘭土地的攻擊,他們無法這樣做。

沒有立陶宛的支援,艾哈邁德不會冒險穿越烏格拉河並返回。

這一撤退在俄羅斯歷史上,被稱為擺脫“韃靼枷鎖”的長期鬥爭的最後一幕,也是莫斯科公國的第一次決定性主張。

莫斯科保留了諾夫哥羅德,透過擊敗試圖與金帳汗國的繼承人保持距離的民主對手,開始了它作為一個完全獨立的國家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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