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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佬怎麼都愛搞跟蹤那一套啊！
少年問道：“是在廟裡的時候嗎？”
“不錯，那晚我以為你要死了，沒想到你竟然成了超凡者，活了下來。”
她繼續說道：“本來不想和那群瘋子打交道的，我自己躲避通緝路過這裡，實在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她苦笑了一下。
“那個羅鴻陽也太不識趣了，我本來想著把他嚇走得了。”
“每次出手，都會讓我的身體距離大限更近一步。”
確實，雖然少年並不清楚魂遊與奪天境界的差距，但肯定不會比自己和羅鴻陽的差距小，那傢伙真是頭鐵啊！
說到這裡，她惡狠狠地盯著許堇年道：“小子，我犧牲這麼多，你該怎麼補償我。”
“啊？”少年一下子愣住了。
隨即他反應過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抱大腿”。
毫不猶豫跪了下去，說道：“請老師收下我。”
膝蓋像是碰到了一堵無形的氣牆，怎麼都無法跪下去。
“起來吧，我不喜歡這樣。”
“你記住，我趙心蓮的弟子，只有讓別人下跪的份，如果有人想要你跪下，那就斬了他。”
少年狠狠點了點頭。
他就喜歡這種霸氣十足又護犢子的老師。
隨即擔心問道：“老師，我蛻凡得到的能力，讓我看到了一把劍......”
“是不是一把破破爛爛的劍，快要碎了。”
許堇年搖頭，“也沒有破爛，有一點點裂紋而已。”
趙心蓮抬起眉頭，說道：“你小子也不必安慰我，我這把劍確實快要碎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還能再撐幾年，怎麼，你擔心我教不了你？”
少年趕緊擺手，“老師，我沒這樣的想法。”
女子卻是展顏一笑，“真不經逗。”
這一笑確實是讓少年看呆了，如同繁花春日盛開，感覺世間美景也不過如此。
只可惜，這一段師徒緣分註定很短。
“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他還以為名字什麼的人早就知道了呢。
“老師，我叫許堇年。”他回道。
““堇”字通“勤”，堇年，不錯不錯。”
趙心蓮挑了挑眉，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收你為弟子嗎？”
不待少年回答，她接著道：“你的天賦只是一小部分，從最開始遇到你到現在，你還沒有犯過錯，或者做出什麼昏頭的決定。”
其實這才是她欣賞許堇年的地方。
雖重感情卻不囿於感情，遇到危機知道自己能幹什麼，該幹什麼。
這是一種很難得的品質，特別是對一個少年人來說。
她確實是想留下自己的傳承，但也不想教給一個天賦不佳，意氣用事的弟子。
“那天晚上，我從廟裡逃出去，後面那兩個人追我，如果他們追上了，您會救我嗎？”
趙心蓮又恢復了那種平淡的語氣：“不會，死就死了，這世上從不缺天才，沒有人能一直幫你。”
“就連我這個奪天境，都免不了一死，更不要說你了。你要記住，人終究還是得靠自己。”
少年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你的這種觀測類天賦，我在很多年前是聽說過的，曾經有人擁有過，被稱之為“真實視界”。”
“真實視界？什麼是真實？”少年有些不解。
女子對許堇年提出的問題很滿意。
她點點頭，說道：“雖然我很討厭月靈教那群瘋子，以前看到都是隨手殺了，但他們對於靈魂的研究我還是認可的。”
“魂能，就是真實，真實視界可以看到所有和魂能有關的東西。”
“老師，您也認可月靈教的那種極端理論嗎？”
趙心蓮看向遠處，問道：“你知道，在我的眼中，普通人是什麼樣子的嗎？”
普通人還能是什麼樣子的？
看出了少年臉上的疑惑，她繼續道：“在我，或者所有奪天境的眼中，普通人就是一道道的虛影，只有超凡生物才有真實的存在感。”
許堇年心裡掀起了軒然大波，怎麼會這樣，明明都是同一個物種。
“你現在看到的我的身體，不過是由魂能組成的一個載體而已，我的本質，就是那把快要碎掉的“落峰劍”。”
“有很多證據表明，我們是由上個紀元的人類創造出來的，而我們的造物主，毀滅在了一場語焉不詳的災難中。”
她頓了一頓，道：“對超凡者來說，蛻凡決定一個人的道路，但只是個開始。
因為還有凡人的軀體，所以並不是完全的真實。
你要不停去打磨你的能力和你的身體，直至圓滿。
這時候，就需要在深海中汲取足夠的魂能，去升靈。
所謂升靈，其實就是鍛煉出自己的核心，也就是“靈”。
你想象自己會成為一棵大樹，“靈”就是埋入土壤的那顆種子。
種子汲取營養，不斷生根發芽，長成一棵樹的形狀，就到了魂遊。
此刻的你，魂能組成了你的所有。
只不過這棵樹，還太過於幼小，你需要不停給這棵樹尋找各種營養。
當你為你的樹罩上了一個罩子，你就再也不怕風吹雨打，哪怕和其他的樹爭奪營養也不畏懼受傷，這就是合器。
實際上來說，合器也同樣是魂遊。
奪天，顧名思義，奪天地之造化，大樹的根系已經深入整個星球，一呼一吸便可改變周圍的環境。
這個境界，對其他人危險，對自己更危險。
前面進階時都要沉浸在深海，入夢來汲取魂能壯大自身。
而到了奪天境，就要無時無刻去對抗深海的吸引，以免在深海里迷失自我，導致瘋狂。”
這樣說來，每一個奪天強者都是行走的定時炸彈啊！
許堇年聽的眼睛發亮，這些都是路興然沒給他講到的知識。
雖然聽起來還挺危險的，但作為普通人也危險啊，這點風險完全敵不過成為強者的誘惑。
“從蛻凡到奪天，需要無數的資源堆砌。
而且很少有人能夠走出自己的路，大多是在前人的基礎上修修補補。
所以傳承，就是最重要的資源。
有了傳承你才知道去尋找哪一種魂獸，使用它們的哪一部分來融入自身，怎麼才能搭建自己的核心和整體。
魂獸器官次之，魂獸不是待宰的羔羊，想要狩獵魂獸，就得有足夠的實力。
而且你需要，其他人進階也可能需要。
這是種很重要的戰略資源，大多由各國的皇室和世家大族把控。”
趙心蓮笑了笑，說道：“我可以給你提供頂級的傳承，但是資源，就得靠你自己了。”
“你可以去偷、去搶，全看你自己手段。”
許堇年並沒有什麼失望的情緒。
“我知道的，老師。”
要是這條路那麼好走，那不早就是“合器遍地走，魂遊不如狗”的場景了。
也難怪，鹿興然接近魂遊便可以掌控林躍城。
都是資源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