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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總，你好，我是銷售部副經理孫媛，這位是我們四組的組長張可可。”
孫媛朝季明伸出手，季明站起身，極有禮貌地回握她的手。
“孫小姐，張小姐，你們好，早知道今天接待我的是如此優雅的兩位女士，我一定會選擇早點到。”
孫媛和張可可被逗笑，孫媛做出請的姿勢，“季總太幽默了，請坐。”
等季明坐下後，孫媛拿出幾款早已準備好的監控器。
“季總，您工作繁忙，我就直入主題了，結合您的實際需要，我為您找了幾款樣品，您請看，這一款是廣角高畫質攝像頭，它的外觀……”
介紹完幾款產品，孫媛又開啟投影儀，播放各個監控器所在位置的實時畫面，她用一米長的觸屏筆選中監控逐一介紹。
“季總，您看，這個位置是您剛看的A-12系列，這個位置是……”
孫媛介紹完，張可可適時地出去切了水果送進來，“季總，您吃點水果潤潤喉。”
季明邊吃水果邊點頭，“確實像我朋友說的那樣，你們公司產品不錯。”
孫媛和張可可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單有成交的希望，孫媛提起茶壺，為季明加茶。
“那季總打算什麼時候下單呢？早點下單我們可以早點為季總安排，畢竟季總您的量大，需要提前購買材料做準備。”
季明不急不慢地端杯喝了口茶，“我記得你們公司下單需要先交定金，定金是總金額的百分之二十對吧？”
孫媛點頭，“沒錯，百分二十也是行業內的規矩。”
季明放下茶杯，身子半靠在椅子上，聲音放柔。
“我也是開公司的，我理解定金的規矩，只是你看我的需求大，現金流就會緊張些，一般我給我的供應商結賬，都是半年結一次。”
“所以百分之二十的定金我肯定是給不了的，你們看能不能看在我是你們老客戶朋友的份上通融些，讓我先少給點。”
“這……”孫媛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定金是公司規定的，怎麼可能通融，可眼下她們又實在需要這筆訂單。
就如張可可所說，她輸了不光她要辭職，就連三組四組以後日子也不會好過。
而三組四組可是有很多老員工的，雖然業績做得不算太好，但是對於老員工來說，工資養家餬口還是夠用的。
她自己敗了頂多受點打擊，還可以在別處想辦法爬起來，可若連累三組四組，她就不知怎麼向他們交代了。
“季總能給多少定金？”孫媛猶豫一番，還是決定儘量促成這單。
“我要三千萬的貨，定金要付六百萬，可我最多隻能付這麼多。”季明伸出兩根手指。
張可可驚了，脫口而出，“二百萬？”
季明點點頭，“我很想和你們合作，可我確實現金流緊張，你們要求和我合作前，肯定也瞭解過我的公司，我的公司可是家大公司，不會賴賬的。”
張可可腰一垮，手撐在椅背上，神情變得沮喪，以前公司總經理給人通融過定金，結果後來那人跑了，定金不要了，公司損失很大，總經理引咎辭職了。
至此，公司有規定，定金必須按公司規定給付，要不，寧願不簽訂單。
這個訂單要想成，必須她和孫媛拿出四百萬先墊付給公司，可她如果有四百萬，她哪裡還出來朝九晚五的上班，早就在家躺平享受了。
“行，我信你，合作愉快。”孫媛再次朝季明伸出手，季明也有些激動，用力和她握手，“合作愉快。”
張可可拉住孫媛的衣角，想制止她，告訴她，她們沒這麼多錢，可她轉念一想，孫媛的前夫是豪門總裁，說不定真能拿出那麼多錢。
而且孫媛對公司章程倒背如流，她不會不知道公司要求，這樣一想，她又將手收了回來。
孫媛和季明又商談了一下合作細節，商量完，她回頭看向張可可，“小張，替我送送季總。”
張可可見訂單已經談成，心裡安定下來，又湧起了一陣喜悅，她嘴角彎起，脆聲接道，“季總，這邊請。”
孫媛目送著季明的背影遠去，希望她這次的決定是對的，墊付四百萬能有個好結果。
確實如季明所說，她瞭解過季明的公司，是個大公司，而且這次他雖然少付四百萬，但二百萬是實打實要付的。
二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就衝他出的這二百萬，孫媛覺得這訂單也不會有問題，當老闆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會隨便拿二百萬開玩笑。
季明走出啟建科技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好友發簡訊，“一切都辦妥了，可以放心了。”
很快，他就收到對方回覆，“你出馬，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就是太麻煩你了，這件事，我本來是打算安排幾個年輕人去做的，哪知道沒一個堪用的。”
季明指尖在手機上跳動幾下，回了一條過去，“過程沒關係，反正馬上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
賭約馬上就要贏，孫媛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下了班，她拿出手機，打算約趙曉玫出來吃飯，結果剛搜出來號碼，還沒按撥打。
趙曉玫就先一步打過來了。
“媛媛，我聽客戶說城東有一家專門做涮羊肉的飯館，叫順利飯莊，他家羊肉賣相好，味道佳，每天晚上都要排隊等位。”
“我提前兩個星期預約，終於預約到位置，有沒有興趣去嚐嚐？”
孫媛起身，拿起外套，“咱們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剛想約你吃飯，你就打電話過來了，我現在下樓，打車過去。”
“打什麼車，我馬上就到你樓下了，你下來吧。”
孫媛走出辦公室，到朝向大門的落地窗下面一看，趙曉玫的車果然出現在公司拐角。
她回辦公室拿了包包，便緊趕慢趕地下樓了。
兩人到順利飯莊時，還沒進門，便聞到了羊肉的清香，一進門，就見飯莊內已經坐滿了人，一片熱鬧景象。
趙曉玫預定的座位在飯莊角落，她們走到角落，發現在她們前方還有一張桌子空著，這張桌子的旁邊有窗戶，比他們那桌位置要好。
趙曉玫招手叫來服務員，指著空的那桌，“服務員，我們可以把預定的座位換到這桌嗎？”
服務員微笑，“不好意思，這桌已經有人預定了，如果您需要更換座位，一會有空位我再為您換可以嗎？”
趙曉玫揮揮手，“算了，你去忙吧。”
兩人來到預定座位坐下，趙曉玫拿起手機，剛準備掃碼點菜，餘光就掃到門口進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敲敲桌子，揚起下顎示意孫媛朝後看，孫媛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