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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協助查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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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皇后是護弟狂魔,然而古代一個孝字就壓倒了一切,皇后懿旨宣壽寧伯張巒和輔國將軍張有才進宮。一路上張有才好奇的打量著皇宮,幾百年後的張有才也曾經來過,現在看來更加古香古色,美輪美奐!

到了坤寧宮,張巒帶著孫子張有才見到了女人,一陣寒暄,禮畢之後坐下回話。老太爺一五一十講出自己的心思和事情,張皇后一聽不由得無語,爹打兒子,怎麼都對,畢竟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然而兒子打爹,這事可不小,明朝以孝治天下,雖然這次由張巒支援,文官口誅筆諫也是要引起一場軒然大波,道德制高點上,肯定事情小不了。

弘治皇帝聽聞老丈人進宮,急忙派人過來檢視。然而張有才跪下:“姑姑,侄子聽聞只有千年的世家,沒有千年的王朝!縱觀歷史,王朝更替,世家自然屹立不倒,不外乎有三個原因!”

“其一,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作為豪門,一朝天子一朝臣,變換很快,然世家之所以長盛不衰,就是因為傳承美德!”

“其二,耕讀詩書,是世家文化的傳承,父親和叔父飛揚跋扈,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子不言父之過,但作為張家族長,為了家族的長勝不衰,必須斧正!”

“其三,姑姑貴為皇后,當母儀天下,作為國舅必須以身作則,不給皇家丟臉面!”

“侄兒自知能力有限,但不忍爺爺百年之後,家族衰落,故錯事全在於我,請姑姑責罰!”

張皇后一時無語,只能禮送出宮,深感無奈,有點生氣,又有點好笑。

然而弘治皇帝正在暖閣同大學士劉建、謝遷、李東陽商量貴州土司治理問題,只見錦衣衛小棋快步進來,彙報坤寧宮所見所聞。

大學士劉建不禁好笑:“張家終於出了個神童,居然是個可以一改門風的孫子。有了輔國將軍張有才,相信張家倆害蟲會收斂很多。”

謝遷可不這麼認為,張家出了個查賬高手,這查賬的功夫可是真功夫,沒有半點虛假。要是用來戶部查成化年間的爛賬,豈不是一大助力!

李東陽低頭沉思,不知打的什麼盤算,當即開口:“啟奏陛下,臣請壽寧伯公佈查賬辦法,如有可取之處,當有利於我大明。”

弘治皇帝聽完,心裡一樂,張家無憂已,隨即命太監傳旨,壽寧伯張巒和輔國將軍張有才協助皇后審查皇宮賬目,同時也是為了驗證查賬的方法,究竟有沒有效果。

處理完國事,弘治皇帝來到了坤寧宮,看到皇后張氏,不禁告訴暖閣大學士對張有才的評價,弘治皇帝從來沒有見過妻子猶如小女兒狀,又羞又氣,不禁感到好玩,決定由皇后整頓後宮,審查賬目!

回到壽寧伯府的老太爺張巒不由得低頭沉思,自己百年後的爵位是不是傳給兒子,還是直接傳給孫子。正在思考,太監傳旨,命張巒帶上張有才協助皇后審查賬目!

老太爺張巒趕緊來孫子張有才商量如何著奏摺,主要還是孫子寫查賬的辦法。張有才什麼人?商人,商人無利不起早,沒有好處的事,是不會做的。

第二天壽寧伯張巒帶著孫子輔國將軍張有才來到了皇宮內務府,來審查賬目。在外面就聽到,噼裡啪啦撥打算盤的聲音,幾乎沒有停下來過,負責查賬的賬房苦不堪言,已經連續查賬三天了,除了晚上睡一會,基本上就沒怎麼休息過,可是卻還是沒有發現賬本有什麼問題,皇后派來的小太監催的又急,讓這些賬房更是累得夠嗆。

面對成化年間開始的爛賬,幾乎可以肯定很混亂,這麼亂,如何理清賬目呢!張老太爺不知道如何是好,然而看到孫子張有才信心滿滿,也不由得硬著頭皮上。

只見張有才來到大廳中間,清清嗓子宣佈:“各位,我是輔國將軍張有才,現在所有人聽我指揮,查賬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不允許有質疑!”

所有人停下來,看著眼前這個毛孩子,心說這是哪來的熊孩子,你會查賬,你看的懂賬本嗎?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我信你個鬼啊!

“現在分為三組,第一組每個人只負責讀賬本,第二組每個人只負責填寫數字,第三組負責訂正計算是否正確。”

“記錄賬本按照三聯格式,第一行五個格子,分五列,第一列負責寫進貨時間,第二列寫貨物名稱,第三列負責寫進貨數量,第四列寫出貨數量,第五列寫結餘數額。每本封面寫上記錄人,讀賬人,核對人的名字,出了問題一追到底,絕不姑息!”

眾人一愣。臥槽,這麼幹,大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壽寧伯張巒一看,趕緊出來給孫子張有才撐腰,“一定要按照我孫子說的辦,有事,我壽寧伯張巒自己承擔!”

眾人無語,畢竟做賬他們是最專業的,兩個不知道深淺的愣頭青,妄圖憑藉自己的創新來查賬,大家都不怎麼看好,但官大一級壓死人,不得不從命。

一時間所有的賬房先生,都過來詳細詢問,如何寫,如何畫表格,在張有才親自做了一張紙後,眾人好好研究了一下,就開始動手了!

一時間整個御用監開始忙碌起來,儘管眾人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很聽話,畢竟張家現在很威風,皇后的家人,自己惹不起,只能先做了再說,反正自己就是幹活的,沒看到皇后派來的小太監,滿臉堆笑的圍著壽寧伯張巒一頓馬屁拍的爽,這小毛孩張有才,踱著方步四處檢視,大家不敢說話,更不敢交流,只能先做了再說!

心裡很不服氣,不就是有個女兒當了皇后嗎?有什麼可囂張的!呸,老子看不起你,你個鱉孫,坑的大爺不要不要的!還查賬,我看你是搗亂分子!淨他孃的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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