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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向沂一股血流衝上腦門，宕機了。方遙看著他通紅的耳根，又問了句，“向沂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剛剛楊向沂也是一時嘴欠，其實最聽不得這四個字的人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自從八歲那年方遙發現這個bug後屢試不爽，不過後來玩著玩著就沒意思了。要不是楊向沂再提起，他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好吧，這場以方遙獲勝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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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全體肅立，進行宣誓！”
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破了烏雲的包圍，洩下一地陽光。或許是被上千人充滿希望與憧憬的宣誓詞感染，方遙這時候倒覺得楊向沂的外套有些多餘了。
“給，校服。”
事精！
楊向沂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天，一聲不吭穿上了校服。臺上教師代表的演講很是帶動情緒，方遙不自覺注意力投入了進去。
“方遙。”
“嗯？”
天氣徹底轉晴，陽光灑在楊向沂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邊，十八歲的他一身校服意氣風發，丹鳳眼不見平日裡的自信張揚，此刻卻是滿滿的少年傲氣。方遙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楊向沂目不轉睛看著主席臺上的老師，語氣堅定：“我要上華安警大。”
“我要上華安醫大。”
楊向沂轉過頭，“那說好了，我們一起救死扶傷。”
方遙也被他的情緒感染，難得地嚴肅了起來，鄭重地點點頭，“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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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向沂和方遙是華安本地人，但華安作為A國的首府，儘管他們成績也算是優秀，華安警大和華安醫大這種全國大學中的佼佼者也需要他們付出更多的努力。
晚上九點，培英中學的高三生們才下晚自習，方遙剛收拾完書包就發現姜楠不見了，大概是他媽媽又來接他了吧。徐彬輝打著哈欠拍拍楊向沂的肩膀，“我先走了，困成狗了。”
楊向沂點點頭，和方遙沉默著到了一樓，看見了大廳裡碩大的倒計時立牌，方遙嘆了口氣，“這麼快，真就剩三個月了啊。”
天上稀稀拉拉掛著幾個星星，大街上基本上只有清一色的高中生，方遙哈欠停不下來，感覺自己都走不回家。
大概是看方遙搖搖晃晃地太不安全，楊向沂蹙著眉頭讓他小心一點。方遙拖著長音嗯了一聲，“該死的高三，怎麼這麼累啊！”
楊向沂慢了下來，讓方遙和自己並肩走，“這才哪到哪啊。”
方遙有些頹廢地搖頭，“這三個月快撐不下去了。”
楊向沂看他這麼喪，試圖轉移注意力，“畢業了去幹嗎？”
說到放假，方遙來了精神，“考完了我先睡他個三天三夜！嗯……咱們去南方玩兒吧！”
楊向沂點點頭，“你就打算玩兒三個月？”
“或許吧，但暑假工也挺累的，我倒不一定堅持得下來。”
楊向沂笑了起來，附和道：“確實。”
方遙撇撇嘴，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
時間過得確實很快，等他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