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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雲嵩親親他的臉，撥開了袋子，“看看想吃什麼。”
姜鬱搖搖頭，“飽著呢，等會兒吃吧。”
曾雲嵩不勉強他，“行吧，那咱們等會兒再吃。”
姜鬱靠在曾雲嵩肩膀上，無比疲憊，“方遙要出國了。”
曾雲嵩把玩著他的手，似乎毫不意外，“很正常，他本就有醫學天賦，要想更好，只有去國外進修。倒是他物件，怕是不好哄。”
“方遙說他們的父母已經知道他們的事情了，並不怎麼看好。”
姜鬱想起了些什麼，突然笑出了聲，“看來楊向沂氣得不輕，今天我看方遙坐那兒一直在揉腰。”
曾雲嵩也笑了起來，“那小鬱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家長？”
姜鬱愣了愣，說話已經沒剛才那麼穩，“再，再過兩天吧……”
曾雲嵩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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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鬱猜的不錯，楊向沂這兩天確實把方遙折騰得厲害，早上開會，他都感覺腰快要斷掉了，所幸沈觀向來不是個話多的，例行講完後就宣佈散會。
方遙站起來的時候還輕輕抽了口氣，他剛要跟著一幫人出去，沈觀就叫住了他。
“小方，你先等一下。”
周勤瞥了他們一眼，眼珠子轉了一圈兒。
顧凌安在周勤後面翻了個白眼，衝方遙挑挑眉就出去了。
會議室就剩他們兩人，方遙乖乖的坐了下來，“沈主任，您找我什麼事？”
沈觀笑得爽朗，“沒外人在，別那麼見外。”
沈觀是方秉儒的同學，方遙自小就見過他，沈觀也十分欣賞他。
“沈叔，所以有什麼事啊？”
沈觀從資料夾裡取出幾張A4紙遞給他，“考慮好了嗎？”
其實出國交流學習的事情沈觀很早以前就和他提過，那時候方遙顧念著楊向沂就不想去，方秉儒也從來不會替他做這些決定，這件事就這樣耽擱下來了。
但是現在方秉儒顯然是鐵了心要送他走了，還專門給沈觀打了這個電話。
方遙點了點頭，“考慮好了，我去。”
沈觀訝異了一瞬，笑道，“我還以為你捨不得走呢。”
方遙抬眼看他，沈觀解釋道：“你以為你要陪著陳婕的小子呢，竟然這麼快就答應了，嘶，你老實跟我說，你爸是不是威脅你了？他是不是說要是你不去，他就找人斷了楊家小子的路？”
方遙對沈觀天馬行空的想象有些失語，“……沒有，是我想去。”
沈觀笑眯眯地瞅著他，“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麼知道你和楊家小子的事情的？”
“想知道。”
沈觀有些得意，“那楊家小子天天花枝招展地跑來接你下班，有時候還抱著一束花，哎喲，你一看見他，眼神都直了，這要說沒點兒什麼，誰信吶！”
方遙那時候給科室裡的人介紹楊向沂的身份是發小，沒想到他們的演技這麼拙劣，沈觀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沈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自已猜對了，把A4紙往他面前推了推，“既然想好了就簽了吧。”
方遙頓了頓，在下面簽上了自已的名字。
沈觀看著方遙的字突然嘆氣，“你走以後，我就只能逮著小顧一個人霍霍了。”
方遙似乎已經看見了顧凌安被沈觀罵的沒脾氣的樣子了，他笑了起來，“沈叔別欺負他。”
沈觀哼了一聲，“小方，我把顧凌安提拔成下一任科室的一把手，你覺得怎麼樣？”
顧凌安的能力比起方遙，只上不下，日後挑起大梁，也是才有所用。
方遙頷首，“理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