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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遙扯了扯嘴角，“一天天跟偷情一樣。”
“小遙，我們公開吧。”
方遙一驚，“你瘋了！”
楊向沂難掩苦澀，“五年了，我不想再拿什麼發小的名義待在你身邊。”
方遙又何嘗不想，他們兩個一切的親密都只敢在房間，出了房門只能是好兄弟。
“向沂，公開了，什麼就都沒了。”
楊向沂剛剛轉正，方遙才要正式步入職場，這樣的環境不允許他們任何一方出錯。這兩年雖然沒那麼被排斥了，但人心中的刻板印象不容易改變。即使業務能力再強，印象也會大打折扣。
楊向沂不說話了，方遙心疼不已，上前摸了摸他的頭，“聽話，不會讓你無名無分地跟著我的。”
半晌，楊向沂抬起了頭，眼眶通紅。
“小遙，那你親親我好不好？”
方遙心臟像是被人攥緊又鬆開，血淋淋地疼。
“好。”
他們沒注意到路口那道黑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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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方遙被楊向沂蹭醒，他迷迷糊糊推了楊向沂一把，“不要了……”
楊向沂失笑，“我這不還沒做什麼呢嗎。”
方遙費力地睜開眼皮，佈滿紅痕的胳膊攬住了楊向沂的脖子，“還不夠嗎？”
楊向沂親親他的唇角，“一輩子都不夠。”
方遙偏著頭躲他，“沒刷牙呢！”
楊向沂不管不顧地吻他，“不會嫌棄。”
放縱的結果就是楊向沂快要遲到了，方遙在臥室笑得放肆。
這個房子是去年為了方便楊向沂上班，楊安專門買的，到這兒離醫院也近，陳婕就讓方遙也搬過來了，歪打正著順了小情侶的意思。
很幸運的是，顧凌安和方遙分到一塊兒了。
“真累啊。”
顧凌安腦袋都快杵到碗裡了，方遙回完訊息，輕輕推了顧凌安一把，“吃完了再睡。”
顧凌安沒什麼胃口，“怎麼上班比上學還累啊？”
方遙給他夾了一塊肉，“快吃吧，我也累了。”
顧凌安點頭哈腰，“謝謝方醫生！”
方遙笑了起來，“神經！”
顧凌安撇撇嘴，“我現在一聽見神經這個詞我就難受。”
兩人沉默了半晌，顧凌安又說道：“遙啊，我想考研。”
確實，有了更高的學歷，於他們而言會更加輕鬆。方遙擦乾淨了嘴，坦誠道：“其實這兩天我也有這個想法。”
顧凌安和他放了盤子，往樓上走，“你爸沒給你安排？”
說到這件事，方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抿了抿唇，“我爸讓我出國。”
顧凌安瞪大雙眼：“那楊向沂怎麼辦！”
方遙垂著眼不說話了。
顧凌安意識到自已剛才有些過於激動，他清了清嗓子，又低聲道：“方院長怎麼突然讓你出國？那沒個三四年根本回不來，異地戀能走下去的不多，更何況異國戀，等你回來了萬一……”
顧凌安聲音戛然而止，他和方遙對上視線，有些不可置信，“你倆被發現了？”
方遙輕蹙著眉，“大概是。”
顧凌安沉默了好一會兒，“那怎麼辦？”
電梯抵達樓層，方遙聳聳肩，邁步出去，“還能怎麼辦。”
下午四點，方秉儒發來訊息，讓方遙回家吃飯。
顧凌安悲傷地拍拍他的肩，“遙啊，希望明天還能看見你。”
方遙這會兒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滾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