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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楊向沂表白後，兩人的關係到了一種不冷不熱的狀態。
楊向沂翻來覆去睡不著，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給徐彬輝發訊息。
——楊向沂：怎麼辦！！！
——徐彬輝：？
——楊向沂：遙遙不怎麼搭理我了！
徐彬輝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
——徐彬輝：你去表白他說什麼了？
——楊向沂：他說他知道了，然後讓我早點睡，就把我關在門外了。
——徐彬輝：……你有點耐心，就算方遙談了，那才認識了多久，哪能比得上你？加油楊哥，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黑暗中楊向沂握緊了手機，點開了方遙的聊天框。
他是封閉式訓練，平時拿不上手機，方遙知道這些還是不厭其煩地跟他說話，連晚上睡覺被蚊子叮了一口都要說，楊向沂又往下翻。
自從那晚之後，整個螢幕上只剩下綠色的聊天氣泡。
楊向沂猶豫了許久，還是打下了晚安兩個字發了過去，然後關上手機迅速塞到了枕頭下面閉上了眼睛。
早上八點，祝嶼睜開眼睛，習慣性地撈起手機，看見楊向沂凌晨三點給自己發了個早安。
他撇撇嘴，有病！
七天假今天就結束了，顧凌安給他發了一大堆訊息哀嚎，方遙敷衍著回了個摸狗頭的表情包，那人吵得更兇了，方遙果斷開了訊息免打擾。
“遙遙，向沂在外面喊你呢。”
方遙出來的時候方秉儒已經和楊向沂聊起來了，看樣子兩人挺愉快，方遙看著楊向沂渾圓的後腦勺，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痛，說實話他沒想到楊向沂會率先捅破這層窗戶紙，開心是真的，驚慌也是真的。
社會對同性戀的認同度並不高，楊向沂和他還都是獨生子，希望全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了，要是他們真的談了，恐怕雙方家長都不會同意的。
“小遙！”
方遙淡淡頷首，從房間裡推出來了個行李箱，“爸，我先回學校了。”
方秉儒點頭，“好，路上注意安全。”
楊向沂看這人看都不看自己，立馬急了，“小遙，我送你！”
方遙顧忌著方秉儒還在，撕破臉並不好看，只能答應他，“嗯。”
進了電梯，楊向沂想把行李箱接過來，方遙看向他，“幹什麼。”
“我幫你拿。”
他們倆只要出門，東西基本上都是楊向沂在拿，方遙充當著他的斷手斷腳人物。
這次方遙卻是拒絕了，“不用了，我一男的還拎不動個箱子了。”
楊向沂收回了手，看方遙一副不想與自己多說話的樣子，心底一片酸澀，“小遙，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方遙拉著箱子，頭也不回，“我沒有生氣。”
楊向沂兩步跨到他身邊，臉上帶了些希冀，“那我追你好不好？”
方遙猛地抬頭，不可置通道，“你真瘋了？”
楊向沂走近幾步，看方遙沒躲，喜滋滋道，“我昨晚說的都是真的，小遙，我確定喜歡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方遙尤其喜歡楊向沂這雙眼睛，此刻兩人離得近，他荒謬地似乎能聽見楊向沂的心跳。
不，那是他自己的心跳，方遙微微側過視線，低聲道，“我們不可以。”
“為什麼？”
楊向沂幾乎是下意識問道，“小遙，你不喜歡我嗎？”